那麼,按照那個劇情的發展,問題就來了,我掉到岩漿裡面之後,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呢,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點,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至少在當時是不知道的,具體的細節,是要到很後面,我才徹底弄清楚的。
這麼說吧,哥們我當時並沒有死,但是卻出現了一點小狀況,那就是哥們兒失憶了,而且醒來的時候,正位於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這裡,為了表述方便,我還是直接還原當時的場景吧。
先是一片黑暗,因為哥們正昏迷嘛,誰被岩漿那麼灼燒一番,還會不昏迷?
所以哥們昏迷了,但是卻還有知覺,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大腦一片空白,朦朧之中,我只感覺身邊有人走動,隱約還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人給我檢查了身體,甚至給我餵水餵飯,給我處理傷口。[..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之後,我終於是艱難地張開了眼睛,醒了過來了。
醒過來之後,首先看到了是一間古舊的木頭房間,我正躺在房間裡的床上,旁邊的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燈光照得房間裡一團暗黃,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姑娘,正坐在桌邊,低頭專心地縫補著一間衣服。
我試圖起身,但是卻發現全身一陣劇痛,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叫喚。
叫喚聲驚動了小姑娘,小丫頭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跑過來看著我問道:「你醒啦,真是太好了,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去告訴阿爸。」
小丫頭蘋果臉,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膚色略粗糙,身材也略壯實,充滿了少數民族少女的野性氣息。
她對於我的醒來,似乎很興奮,沒等我說話,就跑出去了。
她出去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行人推門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留著山羊鬍須的長者,後面還有一個提著藥箱子的中年人,似乎是個大夫。
我發現他們所穿的衣服都很古舊簡單,甚至連扣子都沒有,寬袍大袖的,幾乎就是一塊大布頭裹在身上,然後扎個腰帶也就完事了。
「年輕人,你傷得很重,已經昏迷好多天了,現在雖然醒了,但是身體肯定還很虛弱,所以你先別急著說話,我讓姜大夫給你再瞧瞧,沒什麼大礙的話,咱們回頭再細聊。」長者走到床邊,看著我很慈祥地說道。
我心裡充滿了疑惑,但是還是點點頭,先讓那大夫給我檢查了一下,幫我上了傷藥。
這個過程中,我才發現我全身上下幾乎一塊好肉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全身重度燒傷,幾乎都被繃帶包裹起來。
我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和木乃伊很像。
話說「木乃伊」又是什麼?大家別忘了,那時我正失憶呢,所以當時對自己這個古怪的念頭也很奇怪,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就覺得那種全身都包裹在白色布條子裡的狀態,應該叫木乃伊。
閒話先多說,書歸正傳,那個姜大夫給我看完病之後,說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好好養傷就行了,然後也就提著藥箱子離開了。
姜大夫走了之後,長者在床邊坐了下來,自我介紹
我前後已經昏迷了七天的時間,原本他都以為我沒救了,沒想到我最後還是醒了過來,這說明我求生的慾望很強烈,這讓他很欣慰。
然後,九黎華胥問我是誰,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是怎麼到他們部落來的,又是怎麼被燒傷的。
奶球的,哥們當時可是失憶狀態啊,估計是被岩漿灼燒的時候,腦子受傷了,所以當時他這麼一問,我也好奇起來,心說對呀,我是誰,我叫什麼,我來自哪裡,我為什麼受傷,然後我就努力想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
結果,不回憶還好,一回憶之下,我頓時頭疼欲裂,禁不住是慘叫起來。
九黎華胥見狀,就勸我不要著急,讓我慢慢想。
「我,我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滿心痛苦地看著他說道,「我記不起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燒傷了,我好像,好像失憶了。」
「這個可以理解,畢竟你傷得很重,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也有可能傷到了頭部,所以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也很正常。你也不要著急,先慢慢在這兒養傷,一切都等傷勢好了再說吧。小盞是我女兒,這段時間就由她照顧你吧,女孩子細心一點。」九黎華胥對我說道。
我連忙表示感謝,看了看九黎小盞,發現她大約十三四歲年紀,眼神很純淨,無形中感覺很親切。
九黎華胥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出去了,臨行叮囑小盞好好照顧我。
小盞也很爽快地點頭答應了,只是,九黎華胥原本是出於好意,覺得小盞是女孩子,可能會細心一點,照顧我比較合適,但是他卻忘記了男女有別這個事情,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因此遭遇了很多尷尬的瞬間。
第一個事情,就是關於「方便」的那個事情。
在我醒來之前,我是沒有上廁所的需求的,現在醒來了,這個需求瞬間就變得很強烈,畢竟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嘛,肚子裡的穢物已經堆滿了,急需釋放,但是我自己又沒有自理能力,全身都重度燒傷呢,所以這個事情就只能讓九黎小盞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