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那麼既然不是胡編,就說明取走方進魂魄的人,確實是要我去這信封中地址的所在。
而蠍組織的人,在飛機上,就操控著洋娃娃傀儡要殺我,這就顯然的說不過去。
除非,取走方進魂魄的人,與蠍組織,並不是一夥的。
可如果取走方進魂魄的人,並不是蠍組織,那麼又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許秋城的同夥,想要弄我給許秋城報仇?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取走方進魂魄的人,是許秋城的同夥,他又為什麼要讓我來甘肅這邊?
既然他的手中,已經有我不得不自投羅網的東西,也就是方進的魂魄,那麼他直接在我們城市設下圈套,引我進去解決了我不就行了?哪兒還用得弄這些蛾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無法推測下去,因為我幾乎沒有線索,唯一能夠判定的是,我的敵人,很可能有兩撥,一撥是取走方進魂魄的人,一撥是蠍組織。
蠍組織想殺我,而取走方進魂魄的人,則想引我去這潼北縣城隔壁縣城的一個地方。
那麼,想弄清楚這一切,我只能從兩個地方得到線索。
第一個地方,是我心裡的江雲流。
是的!我心裡的江雲流既然是蠍組織的成員,那麼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線索。
再一個地方,便是這取走方進魂魄的人,引我去的目的地。
當然,我到了那目的地,肯定就會明白,為什麼取走方進魂魄的人,要引我來這甘肅。
至於江雲流,自從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便再也沒有在我心裡發出過任何聲音。
我知道,這是因為江雲流計劃的失敗,使得他明白,再蠱惑我去對付許秋城,已經是不可能,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再插手。
當然,他也不會幫助我,不會透漏任何的消息給我,這一次,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深呼吸著讓自己平復內心,開始思索怎麼應付如今的處境。
首先,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拿回方進的魂魄,而蠍組織要殺我,屬於次要,也是個無法建立應付方法的不確定因素,所以乾脆就不要考慮蠍組織,只針對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
那麼,我想要從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手裡,拿回方進的魂魄,很重要的一點,我必須跟著他的引導行事,但是我不能任由他擺佈。
因為如果我任由他擺佈,死不死不知道,但肯定無法拿回方進的魂魄。
我必須要有應對的方法,能夠在不危及到方進魂魄安危的情況下,找到拿走方進魂魄的兇手的弱點或蛛絲馬跡。
只有那樣,我才能穿過兇手的圈套出其不意。
而此時,我必須滿足的,不會傷害到方進魂魄的條件,是我必須去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引我去的地方。
這一點是必須的,但是,那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並沒有給我時間限制,也就是說,在到達那兇手引我去的地方之前,我是自由的。
也就是這個自由的時間段,我能做任何事,而我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在進入兇手佈置的圈套之前,把圈套摸清楚。
是的!在進入兇手布下的圈套之前,把圈套摸清楚,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就能在進入圈套前,知道兇手要做什麼,要怎麼做,甚至知道兇手的目的和線索。
永遠不要讓自己陷入被動,而就算不得不陷入被動,也一定要在被動中尋求主動。
這是沈離曾對我說過的話,我雖然因為一直抓小三的原因,根本沒有使用過,但我一直記在心裡,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就這樣,一路上也沒有意外,在大半個鐘頭之後,麵包車在國道上穩穩停下,駕車的小鬍子男人說了聲已經到了,便讓我下了車。
而下車之後,我不由得有些蹙了眉,因為在我面前的,與其說是縣城,不如說是村鎮,一眼望去,連五層樓往上的房子都少得可憐,由此可見,這縣城是多麼的落後。
進了縣城大路,現在是晚上七點左右,路上的行人卻少的可憐,並且幾乎都是老人,沒看見什麼年輕人。
這就難怪這縣城看著像村鎮了,城裡沒有年輕人,說明年輕人都去了大城市,也說明這縣城中的發展確實差,沒有什麼能留住年輕人的工作。
也怪不得出租車司機說跑這縣城,拉不到回程的客人,要付雙倍車費。
沒有多想,一路邊走邊問,沒一會就繞到了縣城的北邊,找到了信封地址中留下的門牌號所在的街道。
一條沒有路燈的老街,除了街道兩邊房屋窗戶裡散出的燈光,其他地方是一片黯淡。
我就站在街頭,看清了街頭第一間矮屋的門牌號,跟著順著往裡面數,只發現信封中留下的,門牌號的信息,就是這老街最尾處的房屋。
而這老街最尾處,連著好幾間房屋都沒有燈光,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居住了,還是因為都已經關燈入睡。
心中有些不安,也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去到了街頭這邊,一家從窗戶中亮出燈光的房間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間門。
不一會,房門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半夜的,誰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造孽
「你好,我是外地來探親的,一路問到這兒,不知道該怎麼走了,老人家,能不能讓我問問路。」
我回著,當然想先收集一下街尾最後一間房屋的信息。
取走方進魂魄的兇手,既然想將我引入那房屋,肯定有他的企圖,而我現在要做的,就像我之前說的,弄懂兇手想做什麼,要怎麼做,這至關重要。
沒一會,我面前的房門在「吱呀」一聲中洞開,一位兩柄斑白的老人,從房門中探了出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小伙子,你要去哪兒啊?」
我聽著,當然也沒有猶豫,報出了街尾房間的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