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節


是的,一間普普通通的、只有一層的平房,只不過這平房的門窗上,都貼著飛揚的符文,就真的好像林慕說的,是這建築的主人,為了逼退這煞穴中的陰怨氣息,所佈置的符文一般。
與林慕和沈離再次對視一眼,也沒有直接去平房的大門,而是繞至了平房一邊散發著燭光的窗戶前,靠著窗戶一邊,想要看看窗戶中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然而,還不等我冒頭去看,我便是聽見,這窗戶中的平房空間裡,竟然傳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嗚嗚嗚……」
不是哭聲,而是某人被摀住了嘴所發出的聲音……
我心中一咯登,當然泛起了一股不祥,與窗戶邊的沈離和林慕再次對視一眼,這才緩緩向著窗戶中探著看去。
一時間,我只瞧見,這窗戶中的平房裡,正燃著一根放置在木桌上的蠟燭,而木桌的一旁,還安置著一張正睡著人的太師椅……
是的!一張正睡著人、或者說正困著人的太師椅!
沒錯!不是睡著人,而是困著人,因為這太師椅上的人,渾身四肢似乎都被麻繩困在了太師椅上,根本就動態不得。
這又是什麼情況?這平房中怎麼會有一個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
第四百零一章殘殺
我當然想不通,身旁的林慕卻又一掐我的手腕,指了指那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的腦袋下方。
我順著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驚。
因為這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完全是仰趟著的姿勢,所以他的腦袋下方,其實是空著的。
而就在這空著的地面上,還有一根燃燒的蠟燭,正泛著飄忽的燭光,隔著不到一寸的距離,灼燒著這太師椅上被困的人的頭皮!
草!怪不得這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會一直哀嚎,這不到一寸的灼燒,是個人都受不了!
一時間,我當然想進入這平房,救出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緒,一旁的沈離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腕,並在我耳邊低聲開了口。
「你怎麼知道,這人是好是壞?」
我聽得挑眉,也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人是好是壞,而如果這房屋的主人,並沒有受到陰怨氣息的影響,是一個好人的話,那麼這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說不定就是一個壞人,比如……控制血屍攻擊我們的人!
而如果這被困在太師椅上的是個壞人的話,那麼我們放掉了這個壞人,說不定就會犯下大錯。
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的心緒,身旁也再次傳來了沈離的低聲,說觀察一下再做打算。
我與林慕紛紛點頭,然而,就在我們點頭的同時,突的,這窗戶中的燭火,直接就熄滅了。
是的!沒有任何徵兆,甚至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風動,這平房中散出的燭光,突的就完全黯淡,就好像燭火燃到了盡頭自動熄滅了一般。
蹙了蹙眉,心中微微有些不祥,也就在這時,這熄滅了燈光的平房之中,響起了「嘎吱」一陣開門聲,似乎是這平房空間其他房間門洞開的聲音。
我聽著,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也不敢再貿然探頭去看。
因為這平房中.出現的開門聲,很可能就是平房的主人開門的聲音。
那麼,這平房主人到底是好是壞,我們現在還無從判斷,所以靜觀其變才是唯一對的選擇。
而伴隨著平房中開門聲的響起,跟著就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且這沉重的腳步聲也沒有去想平房空間的其他方向,而是直直的去到了困著那人的太師椅的方位。
跟著,又是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響,似乎進門的人掏出了某種帶鞘的金屬質地東西。
緊接著,便是一陣持續不斷的嗚咽聲,正是這平房空間中,那太師椅上被困的人之前傳出的嗚咽聲。
只不過這一次的嗚咽聲,非常的急促,就好像那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正在受到某種傷害一樣……
我聽得皺眉,當然能夠推斷出,這平房中的情形。
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進入平房空間還抽出了金屬質地帶鞘物件的人,再加上太師椅上被困的人的急促嗚咽聲,很明顯,進入這平房空間的人,正在用某一種金屬質地的物件,傷害那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
我死死皺眉,看向了身旁的林慕和沈離,身旁的林慕和沈離則紛紛朝著我搖頭,當然在示意我不要激動。
我咬了咬牙,雖然明白,此時我們確定不應該有任何的妄動,但是萬一……萬一太師椅上的是好人,進入這平房空間掏出金屬質地的人才是壞人,那麼我們不就是在眼睜睜的看著壞人傷害好人?
是啊!
這樣的情形,不僅僅是這平房空間的主人抓住了壞人,困在了這太師椅上,也可能是闖入這平房空間的壞人抓住了平房空間的主人,將其困在了太師椅上。
一切皆有可能,但人的命卻只有一次,如果殞命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也沒有再看向沈離和林慕,直接向著窗戶之中探出了腦袋,想看看這窗戶中的平凡空間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景。
一時間,伴隨著我向窗戶之中探出腦袋,整顆心不由得就是一顫。
此時的平凡空間中,其木桌上的燭火已經熄滅,但還有一根燭火飄忽著,那便是那別困在太師椅上的人,其仰趟的腦袋下方的燭火。
也就伴隨著那微弱的燭火,我只瞧見,進入平房空間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正背對著我們這邊的窗戶方向,用一柄彎刀,割那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的頭皮……
是的!
那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就背對著我們,割著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的頭皮!
而那身穿黑衣的人,其手中的彎刀似乎加熱過,在割向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的頭皮時,就彷彿熱刀割蠟一般,看著十分的駭人。
那被困在太師椅上的人,其頭皮傷口中的鮮血,就順著握刀的黑衣人的手指、淌至握刀黑衣人的手腕,再由手腕滑向手肘,繼而一滴一滴的落在平房空間的地板上。
「嗒嗒嗒……」
《異探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