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節
那麼,我想回到那房間門的位置,此時只需要奔向這通道對面的壁面,再沿著那壁面走回去,這樣一來,肯定會經過那房間門,也就能回到那房間中。
思索完畢,也沒有猶豫,握緊手中的黑刀和生銹太刀,就向著面前濃厚的霧氣中、壓低腳步走了進去。
完全的死寂,心中的不安也與這霧氣的冰寒融合,使得我每踏出一步,都會靜下來確定四周沒有異動再行進。
幸好,並沒有遇上什麼危險,我也就這樣一步步的,成功的穿過了通道濃霧,回到了之前見到沈離變成大洞裡的『人』時的壁面方位。
靠著這邊壁面長鬆了一口氣,當然也沿著這邊壁面、一步一步往來時的方向移動。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我靠著這邊壁面,往來時的房間們方向移動時,突的,我只瞧見,這房間門方向的濃霧之中,亮起了一片濛濛紅光……
是的!一片濛濛紅光,就從我此時面前的房間門方向泛起,並且一點點的朝著我這邊逼近。
沒有猶豫,貼著壁面屏住了呼吸,就盯著那靠近的濛濛紅光,直到那紅光漸漸在我視線中清晰,我這才看出來,這紅光竟然是一盞燃燒的燈籠……
不錯!一盞燃燒的燈籠,而持著燈籠的人,雖然我看不清其模樣,但是我能看見,那人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四肢著地的玩意。
並且,伴隨著他們的靠近,那人身旁四肢著地的玩意,還不停的發出一陣機括摩擦的聲響……
不用想!肯定是蒲良人偶,而這打著燈籠的人,當然也肯定就是黃覺!
黃覺竟然也進入了這煞穴源頭地下工事,而他來到這兒又是為了做什麼?
沒有多想,此時的情形,我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當然不能招惹更多的麻煩。
於是,貼著壁面屏住了呼吸,就直直的盯著面前靠近的燈籠火光。
幸好的是,這燈孔火光,雖然確實靠著我這邊的通道方位行進,但並沒有完全的貼著壁面。
就好像黃覺根本不在乎這地下工事中的任何危險,所以就在這通道中大搖大擺的行進。
不過別說,黃覺的能力,不在乎這地下工事的危險,也完全是說得過去的。
一個能夠在煞穴中生活這麼久的異人,其能力完全不用質疑,所以,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吧……
瞪大眼屏住了呼吸,直到黃覺提著燈籠、帶著蒲良人偶,就這樣從我的面前走過,幸好,並沒有發現我……
暗自鬆了口氣,也沒有停留,靠著身後壁面,再次向房間門方向移動。
而這一次,也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我成功的就摸回了之前離開的房門旁。
當然,也沒有直接就進入房門,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房門中是什麼情況,那大洞中的『人』還在不在,沈離與林慕又去了哪兒?
深呼吸了一口氣,瞧了瞧身旁的房間門,只見此時這房間門依舊敞開著,正是之前沈離帶我出來的模樣。
總得調查下去……
暗自咬了咬牙,這才摸索著門框,幾乎是貼著門框向房間門中一點一點的移動。
當然,也在移動中不停的掃視房間門裡的一切。
沒有發現,濃厚而冰冷的霧氣完全籠罩了這整個房間。
直到移至了房間門中的一旁壁面,又沿著壁面,移向了壁鍾下方的壁面,由此向著房間之中移去。
不必說,在移動中,我是死死的盯著這房間門裡處那大洞的角落方向,一直到伴隨著我的移動,漸漸的,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影輪廓……
是的!一個人影輪廓!就在這房間裡處大洞方向站立著,也正是之前那大洞中的『人』的輪廓!
雙臂修長,嘴部生著雙鉗,確實是之前大洞中的『人』不會錯!
心中當然咯登,也想靠著這壁鍾下的壁面往房間門方向退,然而,我只退了一步,便不由得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的想到了一個事兒……
是的!我突的就想到了一個事兒,瞪眼就直直的看向了這房間裡處那站立的『人』。
不停的回憶,不停的掃視,直到我確定,此時這房間裡處站立著的『人』,其姿勢,竟然與我和沈離離開這房間時一模一樣!
不錯!此時這房間裡處站立這的『人』,其姿勢模樣,與我和沈離離開這房間時沒有區別!
可不管什麼生物,怎麼會保持一個姿勢絲毫不動?
當然搞不懂,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靠著這壁鍾下的壁面,向著這站立的『人』靠近了過去。
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直到我靠近至了這站立的『人』的三米之類,我是不由得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沒有其他原因,這在房間裡處站立著的『人』,就是他本人,他的模樣輪廓已經完全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並且,此時這三米之內的距離,我已經能夠看清他臉頰上那藍色的雙眼……
當然,我能夠看清他臉頰上那藍色的雙眼,也就說明,他也能同樣的看清我……
倒吸了一口涼氣,完全僵在了原地,就盯著這『人』的藍色雙眼不敢妄動。
當然,也握緊了手中的黑刀和老舊太刀,一直到過了有數分鐘後,我便發現了這站在我面前的『人』的不對勁兒。
這站在我面前三米之內的『人』,竟然數分鐘都沒有眨一次眼……
第四百八十章殼?
是的!這站在我面前三米之內的『人』,在我的注視下,或者說在注視著我的動作中,是一次都沒有眨眼……
這當然不對,數分鐘都不眨眼,那是雕像才能做得到的事兒……等等!
我心中一動,盯著面前站立的『人』,咬牙跨近了一步,因為我突的想到,這『人』不會就是一尊雕塑吧?
然而,就在我跨近一步之後,我便再次後悔,因為這跨近一步,我便完全能夠看清這『人』的週身,而這『人』的週身上下沒有任何雕像的痕跡,肯定不會是雕像,而是一個活物。
可我都已經靠近到這個程度了,這『人』還沒有動作,那麼這『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活物?
想不通,伸手在這『人』的眼前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