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一開始,許琅並沒有抱什麼希望,畢竟距離周鴻文的失蹤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賓館又是迎來送往,人口流動性非常大的地方,一般沒有特殊標誌的人,賓館的人都很難注意到他們,然而讓許琅沒想到的是,當許琅一提起周鴻文這個人的時候,老闆還很疑惑,可是當許琅拿出周鴻文和吳秋月的照片給他看了之後,賓館老闆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連忙說道:「這兩個人我認識,是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九月底的時候,來過我們這裡。」
「哦,記得就好,說說看。」許琅說道。
接下來賓館老闆就仔細的回憶了兩個月前的事情。
其實賓館老闆之所以會記住周鴻文主要還是因為吳秋月,吳秋月無論是長相還是說話的聲音,都像是個剛成年的小女孩,一般男人都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賓館的老闆也不例外。
吳秋月是做小姐的,這一點,作為開賓館的老闆,以他的社會閱歷自然很清楚,而吳秋月也經常來他這裡開房間,一來二去,兩個人雖然沒什麼實際上的交際,但也混了個臉熟。
九月二十六號這天,吳秋月提前來到了賓館開好了房間,等待著周鴻文的到來,而賓館老闆恰好就在店裡,也是他親自給吳秋月開的房間,他知道吳秋月肯定又是和什麼男人越好了,在這裡進行交易,雖然他打心底看不清做小姐這行的人,但是他也只是一個開賓館的,只要客人給錢,那麼他就只能開房間了,至於他們在裡面做些什麼,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他在給吳秋月開好房間之後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稚氣未脫,背著一個類似書包的男孩走進了賓館,這個男孩就是周鴻文,周鴻文在進入賓館之後,先是拿出手機,手指在手機上快速的敲打了一番,似乎是給什麼人發消息,過了一會兒之後,周鴻文似乎是確定了地方,這才找到賓館老闆,詢問吳秋月所在的房間號。
賓館老闆看到來找吳秋月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感到有些意外,眼神複雜的看了周鴻文兩眼,然後就告訴了周鴻文,吳秋月所在的房間。
周鴻文在知道了賓館號之後,就獨自上去了。
大概一個大半個小時之後,賓館老闆就看到吳秋月臉色潮紅的下了樓,離開了賓館,連開房間的押金都沒有要,這讓賓館老闆有些意外,因為吳秋月不是第一次在他這裡開房間了,每次開房都是要交押金的,每次吳秋月完事之後都會來退房取走押金的,但是今天卻沒有,老闆這才感覺不對勁。
一開始,賓館老闆還以為周鴻文還在賓館休息,就沒有多想什麼,可是到了第二天,他還沒有看到周鴻文離開房間,就感到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也到了退房的時候,他就去敲了周鴻文所在的房間,結果,就在他抬起手敲門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鎖,他在心裡疑惑周鴻文為什麼不關門的同時,也直接走進了房間。
邊關老闆在走進房間之後,發現房間裡很亂,床鋪上的被子掉落在地板上,床單也皺皺巴巴的,屋裡的一張椅子也倒在了地面上,垃圾桶也側翻在地,垃圾桶裡有一個用過的安全套,還有一堆衛生紙,賓館老闆看到這一切,不由的在心裡大罵吳秋月和周鴻文不是個東西。
對於賓館老闆的心理,許琅很清楚,如果自己是開賓館的,看到自己的客房被人弄成這樣,難免也會生氣。
賓館老闆的講述到了這裡就沒有了。
許琅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在吳秋月走後,你就沒有看到周鴻文離開賓館?」
「是啊。」
「你確定吳秋月是一個人離開的,而不是兩個人一起離開的?」許琅再次問道。
「我確定那個女人就是一個人離開的,當時我媳婦也在前台,她也看到了。」老闆說道。
「那你在進入房間的時候沒有發現周鴻文,你就沒有奇怪?」許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賓館老闆。
「奇怪啊,怎麼不奇怪,可是我只是個開賓館的,客人要開房間,他交錢,我開房,就這麼簡單,至於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賓館老闆無奈的說道。
聽到賓館老闆這麼說,許琅也有些無語起來,儘管許琅心中十分的無奈,但是他也知道,賓館老闆說的沒錯,畢竟開門做生意都是這樣的,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許琅在沉吟了片刻,想起吳秋月曾經說過,當時在賓館開房的時候,在他們房間隔壁還住著三個人,這三個人就是雷哥、二財、花仔一夥兒人,於是,許琅就問道:「吳秋月在來的時候,是她一個人來的,還是幾個人一起來的?」
賓館老闆想了想,說道:「一個人。」
「一個人?」許琅原本就緊蹙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想了想說道:「那天,住在吳秋月隔壁的是什麼人,你還記得嗎?」
「隔壁的?我想想啊。」
賓館老闆說完之後,皺著眉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他搖搖頭說道:「時間過去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你好好想想,住在他們隔壁的是不是三個人,三個男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眉心有一個大黑痣,說話不是本地口音。」許琅提醒道。
聽完許琅的話,賓館老闆又仔細的想了想,隨即,他就想到了什麼,說道:「哦,我想起來,住在哪個女人隔壁的就是他,沒錯,當時在那個女人進來之後大概五分鐘之後,這三個人也來開了房間,因為當時是白天,頭一天晚上住在這裡的客人都退房了,現在沒什麼人住,所以,我就把隔壁的房間開給他們了。」
「這三個男人你認識不?」許琅問道。
賓館老闆搖搖頭,這次他想也沒想的說道:「不認識,第一次來,如果不是你剛才提醒我,我都想不起來他們,這三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聽到賓館老闆這麼說,許琅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他,問道:「哦?你是怎麼看出他們不是正經人的?」
賓館老闆看到許琅這麼看自己,他咧著嘴訕訕一笑說道:「三個人看起來像是在道上混的,為首的那個人看起來很凶,而且長得還很壯,尤其是眉心那顆大黑痣,還有就是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一看就是大哥跟小弟的關係」
「他們是什麼時候退房的?」許琅在聽完賓館老闆的一通分析之後,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問道。
「我記得,好像是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半個小時吧,嗯,應該是那個時候。」賓館老闆想了想說道。
「有沒有當天的監控錄像?」許琅問道。
聽到許琅這麼問,賓館老闆訕訕的笑道:「警官,雖然我們這是正經的賓館,也安裝了監控,但是你也知道,一般的監控錄像都是一個月清理一次的,不會保留太長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當時的監控早就被新的錄像覆蓋了。」
許琅聞聽此言頓時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許琅的預料之中,一般的監控錄像都是一個月一清理,有的地方的監控錄像是一周清理一次,畢竟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錄像,需要很大的存儲硬盤,如果不及時清理的話,硬盤很容易滿了,沒辦法繼續存儲後面的錄像。
沒有監控錄像就沒辦法知道這三個人究竟長什麼模樣,雖然根據賓館老闆還有吳秋月兩個人的講述,許琅對這三個人的相貌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但是在沒看到本人之前,這些都只是推測而已,既然現在沒辦法知道三個人究竟長什麼模樣,那麼就只能等黑八的消息了。
許琅想了想,又問道:「他們退房的時候是幾個人?」
終極罪惡 第98節
「幾個人?三個人啊。」賓館老闆想也沒想退口而出。
賓館老闆在說完之後,隨即就想起了什麼,連忙改口說道:「不對,不是三個人,是四個人。」
「四個人?」許琅皺著眉看著賓館老闆。
賓館老闆被許琅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又仔細的想了想,說道:「沒錯,就是四個人,那個矮個子來退了房,而那個眉心有黑痣的人和另一個撲克臉一起扶著一個男人,他們三個人先離開的,而矮個子在辦理完退房手續之後,也跟著離開了。」
「那你有沒有看清楚第四個人的臉?」許琅問道。
賓館老闆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第四個人被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我以為那個人是喝醉了,我就沒怎麼在意。」
詢問到這裡,許琅知道被帶走的第四個人應該就是周鴻文,看來吳秋月沒說謊,周鴻文確實是被雷哥一夥人給帶走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周鴻文呢?許琅想不通。
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許琅又詢問了賓館老闆幾個問題,結果老闆是一問三不知,許琅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就離開了賓館,回到了偵探事務所。
許琅剛回到偵探事務所不久,許琅才坐到辦公室的椅子上,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許琅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黑八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