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
「他還好嗎?」陸曄激動的問道。
寧嫣然看了陸曄一眼,歎了口氣說道:「不太好。」
「怎麼了?難道他......」陸曄沒有再說下去了。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很虛弱。」寧嫣然說道。
「這樣啊。」陸曄鬆了口氣。
寧嫣然看了陸曄一眼,歎了口氣說道:「不太好。」
「怎麼了?難道他......」陸曄沒有再說下去了。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很虛弱。」寧嫣然說道。
「這樣啊。」陸曄鬆了口氣。
第282章 沉悶的氣氛
人會做夢,美夢或噩夢都有。奇怪的是,美夢大多都是假的,而噩夢卻有可能是真的。沒有被噩夢糾纏過的人,無法理解這種痛苦,它會讓你辨不清自己的樣子,甚至失去希望。對許琅而言,生活本身就是一場噩夢,而他很清楚,這個夢不會醒。
終極罪惡 第210節
寧嫣然在陸曄的辦公室裡待了半個小時之久,這段時間裡,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當寧嫣然走出陸曄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臉色格外的凝重起來,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憂。
當寧嫣然回到刑偵二隊辦公區的時候,張雷他們都在低頭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表面上,沒有在意寧嫣然的到來,當寧嫣然獨自一個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原本還在低頭做事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寧嫣然的側影,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雷哥,你說寧隊這是怎麼了?她好像受了什麼刺-激啊?」朱鬚眉不知道什麼來到了張雷身邊,小聲的問道。
張雷透過玻璃看著寧嫣然坐在辦公室的辦公椅上那緊蹙眉頭的樣子,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他跟寧嫣然相處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多多少少對寧嫣然有所瞭解,別看寧嫣然平時說話做事有點凶的樣子,但是,不管寧嫣然遇到什麼困難的案子,她都不會露出像現在這樣為難的表情。
有些時候,張雷和趙華他們私底下議論的時候,都說寧嫣然在有些時候,某些方面和許琅真的很像,尤其是在寧嫣然開始和許琅接觸的那段時間裡,他們私底下開玩笑說,寧嫣然越來越像許琅了。
想到這裡,張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許琅,自從7.12案件發生之後,許琅就失蹤了,到今天為止,已經整整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不知道許琅現在怎麼樣了。
張雷聽到朱鬚眉的問話,他看了看寧嫣然的側影,收回視線,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寧隊這是怎麼了。」
說完,不等朱鬚眉再問什麼,他已經拿著手裡的資料走開了。
朱鬚眉站在原地,看了看寧嫣然的側影,又看了看刑偵二隊的其它人,皺了皺眉頭,她有些看不懂刑偵二隊的這群人了。
朱鬚眉看不懂寧嫣然他們也不足為奇,朱鬚眉、勞凱歌、卜子墨三個人是在雨夜出租車遇害案發生之後來到刑偵二隊的,他們才來沒多久,就發生了7.12大案,本來她和勞凱歌就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大學生,來到刑偵二隊還不怎麼適應這裡的環境和工作氛圍,和張雷他們接觸的少了,自然對他們不是很瞭解。
他們來的時候,滿心歡喜,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和期待,可是,來的時候,他們是三個人,只是,在他們來了沒多久,三個人就只剩下兩個人了,那個和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十分照顧他們的卜子墨,在來到刑偵二隊沒多久,就選擇了背叛,這對於剛從警校走出來,剛剛踏入社會這口大染缸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自從卜子墨背叛他們之後,刑偵二隊的人心裡不好受,朱鬚眉和勞凱歌這兩個人心裡也不好受,朱鬚眉在卜子墨背叛,趙華犧牲,寧嫣然受傷住院的那段時間裡,她和勞凱歌都被張雷他們區別對待,把對卜子墨的憤怒轉移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朱鬚眉的心裡又怎麼能好受呢?
朱鬚眉的老爹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雖然不是h省的副廳長,但是,說到底,朱鬚眉也算是官二代出身了,以前,朱鬚眉在家的時候,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局長就是副局長,或者是大隊長,隊長級別的,那些人見到她,不是誇讚就是褒獎,什麼時候對她說過重話呢?可是,自從她來到刑偵二隊之後,受了很多委屈,然而這些委屈她只能埋藏在心裡,無法訴說。
在寧嫣然不在的那段時間裡,沒有人去關心她這個才踏入社會的菜鳥,沒有人去安慰她,也沒有去特意的照顧她,似乎,她就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當時,朱鬚眉還給自己的老爸打過電話,在電話裡哭訴著自己的委屈,想著讓老爸把自己調回去,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都很好說話的父親,在她選擇哭訴的時候,不但沒有安慰她,還狠狠地批評了她,朱鬚眉心中就愈發的委屈起來了。
一開始,朱鬚眉並不是很理解張雷他們的心情,覺得矯情,既然選擇了警察這個行業,面對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的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這是很多工作奮鬥在第一線的警察夢寐以求的事情,張雷他們有什麼放不下的,在當時的朱鬚眉看來,犧牲是好事,不但可以立功還會被評為烈士,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她恨不得犧牲的是自己呢,可是,當她和張雷他們相處的時間長了,她開始慢慢理解這種感受了,尤其是當她接待趙華那年邁的父母的時候,在冰冷的停屍間裡,朱鬚眉看著他們看著趙華那躺在冰櫃裡冰冷屍體的時候,哭的是那麼的撕心裂肺,死去活來的樣子,朱鬚眉這才慢慢明白,死,真的很容易,活著才需要勇氣。
當寧嫣然在住院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很少在寧嫣然的臉上看到笑容,連朱鬚眉這個生瓜蛋-子都看的出來,寧嫣然身上的那股死死壓抑的怒氣和悲憤,朱鬚眉都看的出來,就更別說跟著寧嫣然那麼長時間的張雷他們了。
朱鬚眉也好,勞凱歌也罷,亦或者被刑偵二隊其它所有人遷怒的李磊,他們在看到寧嫣然的時候,都十分的沉默,卜子墨的背叛,不單單打擊了刑偵二隊的人,也打擊了城北刑偵支隊的所有人,而趙華的犧牲,最傷心和放不下的除了趙華的家人之外,就屬寧嫣然了,趙華之所以會犧牲會死,那是因為他為了救寧嫣然,這對於寧嫣然來說,才是最放不下的。
死,需要巨大的勇氣,而活著有時候也需要巨大的勇氣,寧嫣然的心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她現在的命已經不單單是她自己的了,而是趙華拿生命換回來的,這一點,寧嫣然心裡十分的清楚,張雷他們心裡也很清楚,所以,寧嫣然自從醫院回來之後,每天都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拚命的辦案,拚命的尋找線索和證據,拚命的加班,她這麼做為了什麼?眾人心中都很清楚。
趙華的死,所有人心中都很難受,但是,還有一件事更讓他們放心不下,那就是許琅。
自從7.12大案發生之後,許琅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是死是活,誰也不敢輕易去判定,在他們接到城東刑偵支隊請求支援的時候,他們在梁子慧命案現場,在監控錄像裡面看到那個和許琅很像的人的時候,他們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對於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許琅,他們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可是,越是這樣,他們心裡就越難受,一種很奇怪的氛圍瀰漫在眾人的心間,如果那個人是許琅,那麼梁子慧的死,就和許琅有莫大關係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背叛了他們,背叛了組織,而這個人還是刑偵二隊的人,他們心裡已經很不好受了,如果許琅也背叛了他們,背叛了組織,他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相對於卜子墨,許琅的背叛才是壓在他們心中最沉重的一根稻草,許琅從警校出來就來到了刑偵二隊,擔任刑偵二隊的隊長,這一待就是三年多的時間,張雷他們和許琅早已經形成了默契,尤其是在這三年的時間裡,許琅帶著他們屢破大案、要案、命案,他們因此獲得了上級無數次的表揚和嘉獎,他們早已經習慣了許琅的存在,雖然後來許琅因為個人的原因離開了刑偵二隊,但是,許琅從來沒有真正的離開過他們,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不算太好的好消息,然而,現在,許琅的失蹤和突然出現,他們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昨天晚上發生在城東區的事情,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在卜子墨背叛組織,選擇走上犯罪的這條不歸路的時候,當所有證據都證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命案大部分都是卜子墨所為的時候,所有人都想早一點活著逮捕卜子墨,當面問他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但是刑偵二隊所有人的心聲,也是城北刑偵支隊所有人的心聲,只是,這句話,在卜子墨選擇開槍自殺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
身為警察,逮捕罪犯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們都要依法把對方逮捕歸案,可是,他們想要逮捕的是一個活著的罪犯,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卜子墨的死,不但沒有讓所有人感到高興,恰恰相反,卜子墨的死讓他們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起來。
卜子墨最後說的那些話語,使得所有以為這些案件已經結束的他們,深深地感覺到,卜子墨的死,或許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罷了。
李磊作為刑偵二隊的副隊長,在寧嫣然不在的時候,刑偵二隊的一切行動都需要他來指揮負責,今天寧嫣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在早上開完會之後,緊急處理完卜子墨的案子之後,就出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本來心情就沉重的她在從外面回來之後,不但心情沒有好轉,恰恰相反,寧嫣然的心情愈發的不好起來。
李磊把卜子墨的一切卷宗檔案整理一番之後,拿著這些卷宗敲響了寧嫣然辦公室的門。
寧嫣然本來坐在椅子上發呆想著事情,突然起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寧嫣然回過神來之後,整理一下情緒,這才說道:「進來。」
李磊走進辦公室之後,把門關上,把手裡的卷宗放在寧嫣然面前的桌子上,在寧嫣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後,李磊發現寧嫣然的臉色不好,就問道:「寧隊,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隊裡的事情有我們在呢。」
聽到李磊的聲音,寧嫣然搖搖頭,眼睛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卷宗之後,拿起來隨意的翻了翻,說道:「我沒事。」
聽到寧嫣然這麼說,李磊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當他看到寧嫣然緊皺著眉頭翻閱卷宗的時候,就不在多說什麼了。
寧嫣然看了一會兒卷宗之後,問道:「卜子墨歸案了,出租車司機遇害案和朱攀遇害案現在基本上可以結案了,這樣,你寫一份結案報告交給陸局,陸局批准之後,把這件事盡早告訴這些遇害者的家屬,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李磊點點頭,說道:「結案報告我回去就寫。」
寧嫣然又翻了翻捲宗說道:「錢鯤鵬和梁子慧的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
李磊想了想說道:「雖然殺害錢鯤鵬和梁子慧的人就是卜子墨,現在卜子墨死了,但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搞清楚,他們的案子要結案還需要一段時間。」
寧嫣然點點頭,說道:「這個錢鯤鵬和梁子慧在社會上都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你們查案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不要留下什麼話柄給他們,雖然他們人死了,但是他們以前做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看看他們到底做了哪些不法的勾當。」
李磊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已經同志了城東刑偵支隊的趙隊長了。」
寧嫣然放下手裡的卷宗,看著李磊,問道:「卜子墨和王宏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