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他輕輕的撥開手上防狼器的開關,一串電流猛地從防狼器的頂側竄過。吃力的躲著鄰家小妹僵直但令人通體發寒的攻擊。好不容易找準一個空隙,他猛地將防狼器死死按在了這具活死人的脖子上。
足以擊昏世界舉重冠軍的強烈電壓通過電流破壞者眼前這具屍體的行為能力。頓時,活死人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嘴裡的血水大量噴濺了出,噴的盧雲斐滿身都是。鄰家小妹的動作稍微有了一絲停滯,他立刻『抽』身一跳,飛快的竄進了活死人身側的房間中。
用力關『門』,反鎖,他又死命的將單人『床』推過來把『門』死死抵住。背靠著牆坐下,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鄰家小妹怎麼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怪物?昨晚在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狀況?為什麼一點預兆都沒有?外面的世界,究竟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一時間成千上萬個疑『惑』瘋狂的湧入了腦海中,盧雲斐幾乎要瘋掉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什麼事情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慌張和恐懼。那會讓自己送命!
『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尖利刺耳的聲音,彷彿是誰在用指甲抓著黑板。不!不是彷彿,根本就是鄰家小妹的屍體在用她的指甲瘋狂的抓『門』。那空『洞』壓抑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然後,『門』外傳來了鄰家小妹嘶啞、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她原本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聲線在變活死人後居然轉化得如此恐怖。一想到自己還曾幻想過和她發生某些限制級的、不得不說又不可能說清楚的故事,他就一陣噁心。
盧雲斐好不容易才從『混』『亂』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將所有可以移動的東西堆在了死死抵住房『門』的『床』上。
房『門』很結實,估計一時間那個活死人還撞不開。
他看了看沾滿了血的上衣,搖了搖頭走進洗手間飛快的將死去的鄰家小妹吐在自己身上的血跡洗乾淨,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
該怎麼辦?現在自己該怎麼辦?該死!他不清楚『門』外的活死人究竟是偶然的產物,還是這個世界在一夜之間變了天。靠!不管了,先想辦法逃到外邊去再說。到了農家樂外邊,到了附近的警察局,恐怕一切都會清楚的。鄰家小妹還在撓『門』,那聲音傳入耳中,就像它在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心臟。還好這個房間通向走廊的唯一出口就是『門』。這不得不口頭表揚一下農家樂的主人。原本剛住進來的時候他還很不高興,總覺得『門』邊上沒有窗卉壓抑,有點像墳墓。但這種壓抑的房間卻救了自己一命。
第五百二十七章 被殭屍追
整個房間只有一個很小的窗戶,而且位置還很高,估計是用來通風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盧雲斐一米七五的個子站在窗戶下居然還看不到窗外的東西。這小窗戶實在太高了,高於了他的眉『毛』以上。
房外活死人嘶啞的吼叫聲正在變得不穩定,撞『門』的頻率又增加了不少。每一次撞擊都引『誘』的他的心臟狂跳一次。厚厚的『門』板在撞擊中震動,連帶著抵住『門』的所有東西都在劇烈震動。
盧雲斐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房『門』的厚度。他的眼角瞟到『門』鎖已經開始變形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鎖就會壞掉。而抵住『門』的那堆東西又能阻止那玩意兒多久呢?自己的命運絕對不能『交』給這種未知『性』過強的障礙物。
看來要加把力氣,快一點溜出這個該死的地方。
他抬了一把凳子放在窗下,站上去,然後用陶瓷茶杯一把將窗戶玻璃砸碎。這才清楚的看到屋外的景象。
除開鄰家小妹的嘶吼,外邊可以說很安靜,一如他的耳朵聽到的一樣。這棟兩層樓的木製房屋的後邊是農家樂的戶外活動場地。說是活動場,不如形容為一個很大很大的空地,空地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米,上方用竹子搭建了一些架子,栽種著葡萄。葡萄籐已經爬滿了,開的很茂盛,夏天坐在葡萄籐下絕對很涼爽。再不遠處,就是樹林。遠遠看去那些樹都很高大,很粗壯,據說有的甚至有幾百年的樹齡。
葡萄籐和房屋之間有兩米的間隔空隙,也有三米以上的落差。而且很明顯,下方的葡萄籐不可能承受一個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六十三公斤的成年男子以及自由落體的衝擊力。跳下去一定會受傷,而且掉落時會被籐條纏住無法行動。這樣一來就太被動了,不符合他的逃生條件。
雖然視線受到了葡萄籐的阻攔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下邊貌似沒有任何人的樣子。換言之,下去總要比呆在房中接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闖進來將自己撕開的鄰家小妹要強的多。
情況越來越不妙了。活死人像是吃了偉哥似的,不知疲倦的撞擊著房『門』。從他躲進房間開始的,就沒有停歇過。自己逃進來已經十三分鐘了,房『門』鎖就在自己觀察外邊情況的同時已經被撞得脫了梢。
看來自己堆積的障礙物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快,還要更快一些。
「有辦法!一定能找到下去而且不受傷的辦法!」。盧雲斐心臟在狂跳,他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一邊用視線不斷打量著房間裡的對象,一邊飛快的思索著。
突然,他的視線停在了『床』單和被子上。他因為緊張而煞白的臉孔微微浮現出一絲笑容。很好,總算有辦法了!
在心裡默默思索了一下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他便一刻不停的將『床』單和被套扯下來然後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這個客房的單人『床』也是主人家自己做的,比市面上的標準尺寸大,足足有兩米乘以一米五。而『床』單加上被套的長度,就算拋掉損失的部分,加起來也有三米五以上。
一樓到二樓的距離是五米,再加上二樓窗戶的高度一米七多一點。也就意味著自己要面對的高度達到了六米七五。
『床』單延伸的長度加上自己的身高,大概有五米二。很好,非常好,這樣一來自己就只需要跳一米五的高度。一個身體健康、完全沒有酒『色』過度的成年男子如果從一米五的高度跳下去還會受傷的話,也活該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將『床』單的一頭死死的捆在了窗戶正中央的隔欄上,然後將皺成一團的『床』單扔出了窗外。雪白的『床』單軟軟的垂落,被風吹的微微擺動著。
『門』已經被活死人撞得『露』出了縫隙,他甚至能透過那道縫隙看到鄰家小妹咧開的、流著噁心膿血的嘴以及只有眼白看不到瞳孔的眼睛。
「去死!」他大叫一聲,一腳踢到『床』上。『門』被撞了回去,狠狠的撞在活死人的頭上。活死人搖晃了下身體,憤怒的吼叫著,用頭抵住『門』,整個身體都向張開的那絲縫隙擠。它的手已經伸進了『門』裡,僵直的在空中揮舞著,彷彿想要將他抓住。
「見鬼,你這個該死的鬼東西。你抓不住我的!」盧雲斐毫無憐香惜『玉』的概念,將附近的桌子摔到解體,抄起一根看起來比較鋒利的桌腳拚命向活死人的腦袋上刺了過去。
桌腳的一段『插』入了鄰家小妹的右眼眶中,大量的血水流了出來。但他的攻擊卻完全看不到效果。活死人根本就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也沒有因為破相了而痛苦。它的眼睛上『插』了一根桌『腿』後依然『精』力旺盛的向著裡邊擠,眼看著大半個身體就要擠進來了。
毫無懸念,鄰家小妹擠進來的時候如果他還沒有逃出去,那就一定是他的死期。
不能再耽擱了,準備好馬上逃命。
他輕輕咬著嘴『唇』,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小背包。一直以來盧雲斐都有習慣出『門』的時候帶運動背包,畢竟出『門』在外隨身有很多重要物品需要帶,如果放在行李箱裡實在太危險了。
將身上的東西統統丟進背包裡以免影響自己的行動,他側頭想了想,又飛快的拿起幾件衣物以及行李箱裡的零食,然後將背包牢牢的背在了背上。
他又看了一眼『門』的方向。
「彭!」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劇烈的響動,活死人終究將整張『床』撞開了,一時失重下倒跌倒在地上。它張牙舞爪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泛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盧雲斐的方向,『插』在眼眶上的桌『腿』隨著它的一舉一動而擺動著。盧雲斐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緊張的心臟幾乎要錯位了。活死人的行動似乎沒有想像的快,是生是死,就看是他先逃掉,還是它先撲倒他。一人一屍就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盧雲斐拚命的跑向窗戶,他踏上了凳子,雙手扶在了窗框上用力一撐。
第五百二十八章 逃到樹上 上
活死人尖銳的吼叫著,它僵硬的身體一跑一跳的追到了窗戶下,眼看爪子就要碰到了盧雲斐的雙『腿』。--盧雲斐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這頭該死的殭屍的額頭上。殭屍站立不穩向後退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他藉著這個機會,雙『腿』一蹬,整個人都竄出了窗外。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他的身體在空中『蕩』了一陣子這才逐漸穩定了下來。盧雲斐深深吐了一口氣,心臟稍微平靜了一點。耳朵中傳來鄰家小妹撕心裂肺的憤怒吼叫,他笑了笑。x的,老子贏了。
沒有忙著爬下去,他低下頭看了看腳下以及房後四周的環境。很好,很平靜,應該沒什麼危險。
盧雲斐這才慢慢的往下滑,滑到『床』單綁出的繩索盡頭,輕輕一跳,雙腳頓時接觸到了地面。他在心裡暗自慶幸。運氣啊!老子常年來對野外求生活動有極大的愛好完全是正確的,否則,這次已經上天庭見『玉』皇大帝了。就是不知道『玉』皇大帝那老頭接不接受對殭屍的投訴。抬頭看了看自己房間的窗戶,盧雲斐情不自禁的舉起右手豎起了中指。x的,老子我要去報警去了,你這只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活死人,給老子自求多福吧!
拍了拍『褲』『腿』,他正要離開,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不可封了這書上的預言,因為日期近了。不義的,叫他仍舊不義;污穢的,叫他仍舊污穢;為義的,叫他仍舊為義;聖潔的,叫他仍舊聖潔。」
——《新約·啟示錄》第22章
盧雲斐轉頭一看,身後是那棟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整個都漆成朱紅『色』的兩層木製樓房。底樓有個直通向前庭的小通道。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他記得那個通道很小,而且筆直,繞過去就是廚房。但是他的視線穿過了走廊,卻什麼也沒有捕捉到。
《夜不語詭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