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
我苦笑著『摸』了『摸』鼻子,一邊問路一邊暗暗問候著周遊的直系『女』『性』親屬。
一上車,我突然感覺內心深處,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像是被『肥』『肉』哽在了喉嚨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這種感覺令我不舒服,總覺得,那個遊戲絕對不簡單。還有那兩個學校的關係。雖然雲市和舟水大學是兄弟學校,但歷年來從來沒有過生源『交』流。而且,既然要『交』流了,幹嘛只『交』流了周遊一個?背後總覺得還有些深層次的、有些道不清楚的緣由。
第五百六十四章 詭異小鎮 上
彷彿是為了證實我的不詳預感。.訪問:。公共汽車突然一頓,緊接著響起周圍人的驚叫聲。長長的剎車聲音拖扼著一種怪異的緊張感,我從自己的思維裡鑽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只聽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這才知道,似乎剛才撞到了人。
公共汽車滑了一段路後停了下來。司機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跳下車去看情況。許多湊熱鬧的群眾乾脆也跟了下去,一邊笑著討論著,一邊好奇的張望現場。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遇到意外就喜歡看熱鬧然後幸災樂禍。
我這個人天生好奇,當然,也可以認為我天生就有八卦湊熱鬧的特質。遇到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無聊的呆在車上,本人第一時間就竄了下去。
事故現場的狀況很慘。
鮮紅的血跡被汽車拖了有足足四十多米,出事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一堆白『花』『花』的東西,似乎是腦漿。受害者被車頭正面撞上,倒下後又被車下伸出來的鋼體掛住了衣服,活生生的在地上被拖死。
司機不斷的抹著汗水,看也沒看現場,只是掏出手機撥電話。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
「不關我的事情,是她自己從路上衝出來的。車上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可沒有違規駕駛。」司機第一時間為自己脫罪。
他的這句話立刻得到了證實。
由於當時自己的思維在恍惚中沒有看清楚情況,只知道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撞在了車前方。不過前排的人倒是看的很清楚。他們興高采烈、指手畫腳的描述著當時的情況,顯然這種稀罕事情給他們無聊的人生帶來了不只一絲一毫的樂趣,管它的,死得又不是自己的『女』兒,他們幹嘛要難過。
警察略微有些不耐煩,心不在焉的做著調查筆記。
事情很簡單,並不複雜,確實是死者不知道什麼原因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一頭鑽到馬路上,被迎面而來的車撞得支離破碎。
至於她為什麼會驚慌失措,那就是刑警隊的事情了。
不久後,死者的屍體從車下拉了出來。我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
原本看她的身材、穿著和樣式,我還以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學生而已。但這個『女』孩的『腿』『毛』實在太長,就算男『性』荷爾『蒙』過量也不可能長到這種程度。
再一看她那張被車撞到扭曲的臉,就只看了一眼,猛地,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閃電劈中了似的,腦袋裡一片『混』『亂』,我就那麼呆滯在了原地。
眼前被公車撞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個『女』孩。她是個男『性』,大約只有十九歲左右的男『性』。
而且碰巧我認識。
死者,就是周遊。
記得幾年前沃爾瑪公司在美國的一個分店取消了便於顧客尋覓意中人的「單身購物」活動後,63歲的顧客戴爾法爾博對此大為不滿。他說:「我感到失望,一個0歲以上、不『抽』煙、不喝酒、不逛酒吧的人到哪裡去找人約會呢?」
很有趣的是,當我呆呆的看著穿著『女』裝的周遊死在我乘坐的公共汽車車輪下的時候,居然想到了這個故事。
有些不明白當時的自己是什麼心情,說實話,我和他並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他這個人還是通過他的來信瞭解的。他對我而言不過是個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他的死,我不感覺悲傷。但有一點我很肯定,自己很意外,也很震驚。站在屍體旁的『交』警也很驚訝,他一邊打電話催促刑警隊的人快點來,一邊拉起警戒線。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思維飛速轉動。這個周遊,為什麼會穿著『女』裝?他那麼驚慌失措幹嘛?難道,有人在追趕他?
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段公路很筆直,沒有拐彎的地方。公路兩邊『亂』草橫生,有的草深的地方達到了一米八以上,這也是為什麼周遊突然衝出來的時候汽車司機沒有反應的時間。
公路左邊不遠處的草地明顯有碾壓過的痕跡,應該就是周遊竄出來的地方。
低頭又看了看屍體。這時候『交』警已經用白布將他遮蓋住了,就算是想從上邊找些什麼線索也沒辦法了。還不如順著他跑過來的路去看看再說。
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我悄悄的走進『亂』草叢中。
身旁的野草種類很多,不過最多的卻是接骨草,這種多年生高大亞灌木,在最深的地方竟然高達3米,實在讓我有些感慨。這裡居然空了那麼大一塊空地,隨便開墾一下就變成良田了,竟然都沒有人理會。那要是丟在自己的家鄉,實在是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逆著周遊跑過來的方向走了一段路,遠處,隱隱約約看到有些老舊的建築物出現在了視線中。
我急忙掏出在火車站買的地圖看了看,找了半天,居然沒有在地圖上找到那些建築物的位置。鬱悶,自己買的還是最新版的地圖,這個地方的國土規劃部『門』也實在太懶了點吧!
管它的,想過去看看再說。
又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終於來到了那些建築群落前。看起來貌似是個很古老的小鎮,我從草叢中鑽出來,站到了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上。
這條路年久失修,許多雜草從石頭縫隙中冒了出來,說不出的荒涼蕭條。
路筆直的向前延伸,從不遠處的一個牌樓下鑽入了小鎮中。
我抬起頭打量著那個牌樓。
所謂牌樓,基本上就是一種有柱子像『門』形的建築物,一般比較高大。舊時多見於路口或要道,起到裝飾作用。這個牌樓也不例外。它大概有十米多高,五米多寬,但形狀卻有些令我意外。
一般牌樓可分為柱出頭式牌樓和柱不出頭式牌樓兩種,分類方法主要是看柱子在房脊處是否出頭。但這個小鎮的牌樓不但沒有頭子,甚至樓頭還不是中規中矩的梯形。它呈現鋸齒向上的鋸子狀,三個樓頭彷彿三張惡獸的利齒一般,猙獰恐怖,令人不寒而悚。特別是表面的紅漆因為風化而大部分都脫落了,『露』出裡頭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主體。
這些究竟都是什麼玩意兒?
我大『惑』不解的幾步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牌樓。入手處一片冰冷,有點像是石頭,但卻又有木質的紋理。我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很烈,雖然已經入秋了,但這裡的氣溫依然平均在30度上下。奇怪了!太陽直曬了這麼久,附近又沒有任何遮攔的地方,不論這牌匾是木質的還是石材的,應該都會很燙才對?怎麼可能這麼冷冰冰的,甚至冰冷的有點悚手。
奇怪,實在太奇怪了。嘿,這個小鎮,還真有點意思。
我看了看四周,小鎮用低矮的土牆圍著,看不到裡邊。透過牌樓,只能看到腳下這條筆直向前延伸的石板路。我掏出小刀在牌樓上劃了一下,很硬,自己的瑞士軍刀居然用力下只劃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痕跡。
一咬牙,我乾脆用刀刃使勁刺了下去,只聽見一陣金『玉』碰撞的刺耳聲音,刀刃好不容易才刺入了淺淺的一點。我左右搖晃著小刀,很『花』了些功夫才從牌樓腳下撬下來一小塊東西。
這玩意兒拿在手裡依然冰涼刺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的材質,讓我聯想到了樹化『玉』,不過感覺又有很大的區別。我小心翼翼的用紙把它包了起來放進了行李包的夾層中。
管它什麼東西,回家後寄到朋友那裡去化驗一下就清楚了。現在,還是先去找找看周遊是不是在裡邊遺留下了某些線索。
我從包裡掏出一瓶水『咕噥』的灌了一大口進胃裡,這才慢悠悠的走進了這個透著古怪的小鎮中。
剛一穿過牌樓,踏上小鎮的石板路時,我不由自主的猛地打了個冷顫。不知為何,只不過幾步的距離,自己居然就彷彿進入了別外一個世界似的。
轉身看了看牌樓外,依然是『艷』陽高照,30度以上的氣溫,明媚的陽光。但在這個小鎮裡,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熱,甚至,隱隱的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