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再一打聽,隔壁鄰居說住在裡邊的是三個『女』孩子。拿出周遊的照片問了下,鄰居指了指中間的屋子道:「這個『女』孩子神神秘秘的,從來不跟人說話。我懷疑她患有自閉症。」
我撓了撓鼻子,這年頭就連如此偏遠山區的人都懂『自閉症』這個名詞了,果然是知識氾濫爆炸的年代啊。據說周遊是一個月前搬進來的,開始還穿著中『性』裝,後來越來越『女』『性』化。鄰居甚至三八的猜測,估計是找到男友了。
這話聽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心底卻在狂笑不止。周遊這個男人找到了男友,怎麼聽怎麼古怪,實在有些搞笑。
和附近的人『交』流了一個多小時,見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線索,我才瞅到一個沒人的時候,用周遊的鑰匙將租住屋的大『門』給打開,溜了進去。
這個出租屋可能因為全是『女』孩子住的原因,特別的乾淨,傢俱多是以暖『色』調為主,很有種溫馨的味道。一進『門』就是個客廳,是三個人公用的。我稍微打量了一番,便找到周遊的房間,打開。
說實話,周遊的房間裡其實也沒有任何特別奇怪的地方。除了一個老舊的梳妝台,一個單人彈簧『床』,一組衣櫃連體桌椅以外,基本上就沒其它物件了。看情況,房間裡的擺設傢俱應該也是房東的東西。
打開衣櫃,寥寥幾件衣物從左邊到右邊卻有著不同的劃分。最左邊掛著的衣『褲』全是男『性』式樣,掛到中間就開始中『性』化,然後是內衣『褲』,直到最右邊的『女』孩子的衣裙。這是不是能夠證明,他的『性』別改變是個循序漸進的變化過程呢?
再走到梳妝台前,在一個隱秘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個日記本。本子裡文字並不多,貼的全是近期的照片,並標明了日期。
我仔細看了看,心裡頓時一驚。9月17日,遇到某人,和她們玩了一場十字路口的遊戲,很有趣。下邊貼了一張照片,是周遊原本平平無奇的面孔,站在舟水大學的校『門』前,害羞的笑容。右手中指和食指還擺著代表勝利的v。9月19日,一覺醒來,照鏡子,突然發現自己變好看了。難道那個遊戲,真的有效果?高興ing!
照片裡的周遊喜笑顏開,擺著姿勢為自己照相。照片裡的他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氣『色』稍微好了,皮膚光滑了一點。
9月23日。我的相貌真的變帥氣了,再也不是老爸老媽說的那樣,丟在人堆裡也找不出來的,天生的特務臉了。
照片裡的周遊嘴巴咧的很大,十分開心。他的頭髮竟然在短短幾天之內變長,長度甚至能用『肉』眼測量出來。大約長了三厘米左右。原本的平頭,額頭上已經有幾縷頭髮垂到了額頭上。相貌確實清秀了很多,臉上的青『春』痘也開始消失了。
9月27日,今天早晨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胸』部很癢,用手撓了撓,居然發現本人的『胸』肌變大了。只不過這個『胸』肌軟軟的,手感有些奇怪。
照片裡的周遊,頭髮長度已經過了耳朵,劉海遮住了眉『毛』,乍一眼看到已經有些分不清楚男『女』了。9月29日,『胸』部持續變大,現在不用手扶著就會垂下去,很不舒服。『胸』部沉甸甸的,這種經歷從來沒有過。我是不是生病了?今天找了本醫術看看,似乎有一種叫做『乳』腺龐大的病和我有些相似。有點害怕,太丟人了,都不知道該不該去看醫生。他的照片裡穿著男『性』t恤衫,『胸』前兩股雄偉的凸起很漂亮,卻看得我『毛』骨悚然。10月3日。可怕,實在太可怕了,今天起『床』小便,發現自己的那個東西變小了很多,『尿』也不順暢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敢出去見人,不該告訴父母,也不敢去看醫生。太丟人了,要別人知道了,會不會把我當作怪物對待?誰來救救我!對了,前段時間我在晚上看過一個作家的小說,他的小說那麼古怪離奇,恐怕,他能幫我,能夠理解我!照片裡的他,模樣越變越脫離從前的樣子,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很難從樣子上找出以前的影子了。周遊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肩膀,烏黑富有光澤。還是穿著從前的男『性』衣服,只是t恤的上部份被撐得很大,實在是有視覺衝擊力。
第五百八十章 優曇婆羅花 1
只是,知道內情的我卻越看越心驚。。更新好快。
10月日。
給那個叫做夜不語的作家寫了一份信,希望他能回復我。今天,我的那個東西進一步的萎縮,而且在下半部分也起了變化,瘙癢難受的要命,老天,我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遊戲?
照片裡的周遊很惶恐不安,烏黑的瞳孔無力的望著遠處。
10月11日。沒有照片,只有一行字。我怕,害怕的要死,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出『門』,我最近一覺醒來,老是發現自己半夜夢遊著走到了做遊戲的那個地方。全身的躺在冰冷的十字路口上。可我租住的地方離開那鬼地方至少有十五公里遠,我究竟要怎麼夢遊才能夢遊過去?
誰來救救我!
10月16日,也沒有照片。依然是一行字。夢遊越來越嚴重,我不敢出『門』,不敢見陽光。最近買了許多『女』孩子的衣服,甚至莫名其妙的買了化妝品。似乎,在外表變化的同時,我的心態也在變化。我再也受不了了……
再翻到下一頁,就沒有了下文,日誌從這裡完全的斷掉了。我一聲不哼的的坐在梳妝台前,心裡翻江倒海。這實在是太驚人了,沒想到事情的始末居然有著這樣的過程。他一直在提及那個神秘遊戲,果然,那個遊戲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只是,他究竟是在哪裡,和那個自稱為『美麗』的社團玩的遊戲呢?
不知為何,腦海中莫名的浮出了那個廢棄的小鎮,那個冰冷的牌樓。手中到現在似乎還殘留了那種冰冷到深入脊髓的觸感。
猛地,房間外的大『門』傳來了一陣開『門』聲,接著似乎有個人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那個人來到周遊的房『門』前,開始開鎖。
我眉頭一皺,在房間裡掃視了一陣子,最後躲進了衣櫃中。奇怪了,究竟會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呢?難道,是那個神秘社團的人?
就在這時,『門』鎖被熟練的撬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有人說,命運負責洗牌,但是玩牌的始終是我們自己。從前不太相信這句話,現在,卻有些信了。
我躲在衣櫃裡看著那個人走進來,他小心翼翼的,來到梳妝台前,窗外的光線隱約透了進來,照『射』在他的臉上。我悄悄的挪了個位置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孔,沒想到他剛好轉身避開了。
不過我還是看清楚了一點東西。這是個年輕『女』子,身材姣好,穿著白『色』的裙子,剪裁得體,只是從背後上能夠看出,她的打扮有些匆忙凌『亂』。『女』孩年齡不大,也就和周遊一個年紀。只是她居然在這時候將『門』鎖撬開走進來,情況就有些複雜了。
明顯不是和周遊一起住的屋友。難道,這個人和周遊的變化有關聯?甚至就是她引薦周遊進入『美麗』社團,玩那個遊戲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蹤著那『女』孩的蹤跡。只見她一刻不停的在周遊的房間裡找著什麼,找完了梳妝台又開始在『床』上找,好不容易才轉過身來『露』了個正面。
我這才看清楚了她的樣子,可只是那一眼,我卻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個『女』孩,竟然是和我有過數面之緣的席曉芸。她的眼睛裡哪裡還有誠懇樸素的平凡小『女』生模樣,雙眼中『精』光閃爍,雙手一刻不停的『摸』索著『床』,她搜索的手法很熟練仔細,似乎常常幹這種勾當。
奇怪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不但會熟練的開鎖,還會詳細的偵尋手段。她前段時間的表現甚至連我都騙了過去,注意不到她的不同尋常。這『女』孩,絕對不簡單!
還沒等我多想,大『門』外又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有兩個『女』孩鶯鶯燕燕的說話聲傳入耳中,席曉芸『摸』到『床』墊下的手頓時一愣,她的臉上是好看不到慌張,只是保持著那種姿勢,安安靜靜的呆著,一聲不哼。耳朵仔細的聽著外界的響動。
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的走到周遊『門』前,發出了『咦』的聲音,其中一個道:「奇怪了,小游的房『門』鎖怎麼是開著的,難道她回來了?」
「進去看看好了,小游平時不怎麼說話,也不愛和我們『交』流。不過總歸住在一起,大家相互照料一下也是應該的。明天就要退房了,住在一起也是種緣分,我請你們倆吃一頓。」別一個『女』孩道。
「嗯,那我叫叫她。」前一個『女』孩『嗯』了一聲應承了,一邊叫著周遊的名字,一邊準備推『門』。
席曉芸渾身肌『肉』猛地一顫抖,她立刻就動了,眼神犀利的在房間裡掃視一遍,然後瞄準這個房間唯一能夠藏身的地方——衣櫃,跑了過來。令人稱奇的是,這『女』孩跑動的速度敏捷而且快速,但其間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她的動作看在我的眼裡十分的怪異,動作幅度很大,偏偏卻無聲無息,帶著一陣風似的迅速打開衣櫃的『門』竄了進去。
我的嘴角帶著一絲苦笑,眼看著她撲將來,帶入一陣冰冷的風。
席曉芸拉開衣櫃的時候,也看到了我,驚訝的神『色』浮現在臉上,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眼神冰冷,視線鎖定在我的身上,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躍入,關『門』,環環緊扣行雲流水。完全沒有發出任何可疑的聲響。
幾秒鐘後『門』外的『女』孩才推開了周遊的房『門』,將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奇怪的道:「咦,沒有人。小游已經幾天沒回來過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應該不會吧,『門』都打開著,肯定是剛剛回來拿過東西,忘記了關『門』而已。」別一個『女』孩歎了口氣:「算了,今晚就請你一個。走吧。」
說著這兩個『女』孩便收拾了些東西出『門』了。
我和席曉芸大氣也不敢出的躲在衣櫃裡大眼瞪小眼,她們走後許久,倆人也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瞪著對方看。
許久,我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道:「席曉芸同學,真是巧啊!」
席曉芸沒有搭理我,只是死死的看著我的眼睛。
「怎麼不說話了?你前幾天的表演天賦不是很強悍的嗎?我都完全被你給瞞了過去。」我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