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節
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果然,討厭就是討厭。
「哇!哇!哇!」林芷顏用力的驚歎道,一連串驚歎號從她嘴裡吐了出來:「喂,臭小子,這就是你剛才提到過的要守護你的『女』孩。媽的,老娘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雌『性』生物。嘖嘖,你看她的睫『毛』,就像梅『花』鹿似的。等一下你幫我問問,是用的哪個牌子的睫『毛』膏。靠,看到她,我都有些後悔當母的了。」
說完還狠狠在我背上掐了一下:「羨慕死老娘了,怎麼好事老是會被你小子給遇到。」
我頓時苦笑起來。這個死『女』人,真以為我願意啊!
「喂,這『女』孩叫什麼名字啊?」林芷顏已經變身為了雌『性』怪叔叔。
「你自己去問她。」我哼了一聲。
「小氣鬼,告訴人家嘛。」她用肩膀曖昧的頂了頂我。
「都叫你自己去問她了,你煩不煩啊!」我惱怒的瞪了她一眼。
『女』孩已經走到了我倆跟前,她絲毫沒有看林芷顏一眼,只是用眼睛不停的盯著我,彷彿她的整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存在著。
「您回來了。」她的聲音對我而言變得極為陌生,音『色』裡不帶著任何感彩,但卻相當好聽。
「嗯。」我簡單的答,便不再言語。
『女』孩似乎感覺不到我的厭惡,伸手道:「行李,我幫您。」
「嗯。」我放下背包,丟給了她。
林芷顏實在看不過去了,用手一把掐住我的腦袋,氣憤的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女』孩子哪裡得罪你了?你小子懂不懂憐香惜『玉』,居然讓『女』孩子拿行李,還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我看錯你了,你這個全世界『女』『性』的公敵!」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身旁『女』孩冷漠無表情的臉上猛地泛起了一絲怒火。她鋒利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林芷顏,就彷彿獵鷹盯住了獵物似的。手猛地消失掉,再出現時,已經狠狠的掐在了林芷顏的脖子上。
死『女』人的臉頓時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她看出眼前的『女』孩非常認真,那雙纖細白皙看似弱不禁風的手帶著致命的威脅,彷彿隨時能夠不費力氣的掐斷自己的脖子。她感覺自己離死亡非常的近,近的超乎自己的想像。
「放手。」『女』孩輕聲對林芷顏說,語氣冰冷。我皺眉道:「她是我朋友,不要威脅她。」「是。」彷彿是判斷出我確實沒有生命危險,『女』孩這才緩緩的將手放開。邊放邊還警惕的看著林芷顏。
第六百六十八章 強悍守護女 下...
「呼!差點以為就要死了。。更新好快。」林芷顏心有餘悸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去,今天實在有夠嗆,被蟑螂嚇過後,又被美『女』嚇到。再這樣下去。有幾個心臟也受不了!」
「習慣了就好。」我安慰道,心裡卻笑開了『花』。能讓這死『女』人吃癟,開心啊!
林芷顏沒理會我,十分狗『腿』的開始討好起了面前的『女』孩,討好的程度令我都覺得噁心。『女』孩卻絲毫沒有理她,只是默默的從地上撿起我的行李。三十多公斤的背包在她手裡彷彿輕如無物。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說嘛,不說姐姐我可會一直煩你哦!」林芷顏厚顏無恥的第三十次問『女』孩名字。
『女』孩終於煩了,粉紅『色』的嘴『唇』微微一動,吐出了三個字:「李夢月。」
林芷顏愕然,這『女』孩不但長相衣著很古典,就連名字也古『色』古香。真不愧是出自與世隔絕的村落。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不留情面的道:「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很丫鬟?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把我肚子都給笑痛了。」
「沒禮貌,你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怎麼說話這樣!」林芷顏瞪了我一眼,然後眉開眼笑的看著夢月:「咱們別理那『混』蛋小子,夢月,你家住哪裡?姐姐才新到,人生地不熟的,晚上就跟你睡了!」
這個『女』『色』魔,不但自來熟,而且還那麼不知廉恥。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詆毀她。
李夢月卻絲毫沒有感情『波』動,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更像是從根本上屏蔽了她的聲音。只是跟在我身後,用跟我同樣的步頻向前走,始終和我隔著一米半的距離。似乎這樣的距離最能保護我。
林芷顏自討沒趣後完全沒有自覺,一直用語言不斷炮轟。
到後來李夢月煩了,眼神平淡如水的看著她,輕輕的又吐出六個字:「再囉嗦,殺了你!」
她頓時整個人都傻了眼。我聽到這裡,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
憑著記憶,我一步一步的順著羊腸小道向下走。那道如同蚯蚓一般蜿蜒彎曲的峽谷,就是夜村三族的第一個僕姓村落,張家村。再往後走,會到李家村。而峽谷的最末端,才是我的故鄉,夜族人生存的地方。
看著熟悉的道路,一時間千百種滋味湧入了心頭,滿滿的,真不知道心底究竟是什麼複雜感覺。對於這個老家,就像潛意識中對李夢月的牴觸一般,我有些討厭。可畢竟生在這裡,於是又多了一份難以割捨的情結。人類,真是麻煩啊!
向前走了許久,林芷顏似乎感覺到了李夢月的柴米不進。更可能是掂量著『女』孩說出『再囉唆,殺了你』這六個字的認真。她整個人都縮在了我身旁,暫時是遠遠的離開了夢月。
「喂,臭小子,你貌似不喜歡那個漂亮到慘絕人寰的『女』孩喔?」死『女』人對什麼都感興趣,特別是八卦。憋了一會兒沒說話,還沒幾分鐘就實在忍不住了:「為什麼啊?」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緩緩的道:「這個社會有一種人很奇怪,有人幾十年如一日,在每次洗完手擦手前都要把『毛』巾放左邊疊三下,再放右邊疊三下,然後行個禮,再把『毛』巾打開來擦手。而有人常常已經下樓卻突然不能確認自家防盜『門』是否鎖好,於是又跑上樓檢查一番,而在上班時還總在想自家的煤氣是否關掉。也有人平時把手機放到包裡,每天隔不了多大一會兒就彷彿聽見手機響起,拿出手機一看卻根本沒有任何電話,但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掏出電話。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關老娘屁事!」見我答非所問,林芷顏瞪了我一眼:「先說為什麼你會討厭她!」
「這當然不關你屁事,而是關我屁事。」我回瞪過去:「你先說說,那些人為什麼週而復始的做自己厭煩的事情,為什麼不可控制的反覆出現某種觀念、動作或意向,就算伴著焦慮和痛苦的情緒也沒有停止過?」
林芷顏見我說的認真,這才想了想,回答道:「這貌似是一種病態吧?」
「不錯,確實是病。那些人通通都得了一種叫做強迫症的病。」我苦笑道:「這種病不但強迫你的觀念、動作、意向、情緒、對立思維,還會影響你的行為。」
「說明白點,老娘不太懂。」她撓了撓頭:「這和你又有哪『門』子的關係了?」
「或許有吧,我跟你講一個故事,聽完後你就明白了。」我緩緩的將10歲時遇到疑似『女』鬼沈紅衣的經歷講述了一遍,最後歎了口氣:「也許是小時候嚇得不輕。出了那次事件後,我就發現自己對長相和沈紅衣有稍微一點相同的『女』孩都十分厭惡。強迫症中有些例子被稱為,強迫觀念患者。這些人的某種聯想、觀念、回憶或疑慮等會因為某一種觸發點而頑固地反覆出現,難以控制。
微微頓了頓,我繼續道:「他們會因為那個觸發點而引發一系列的情緒以及行為『波』動。例如反覆回憶一系列不幸事件的發生,雖明知不可能,卻不能克制,並『激』起情緒緊張和恐懼。
他們會反覆回憶曾經做過的無關緊要的事,雖明知無任何意義,卻不能克制,非反覆回憶不可。他們會對自己的行動是否正確,產生不必要的疑慮,要反覆核實。如出『門』後疑慮『門』窗是否確實關好,反覆數次回去檢查。不然則感焦慮不安。他們會對自然現象或日常生活中的事件進行反覆思考,明知毫無意義,卻不能克制,如反覆思考:『房子為什麼朝南而不朝北。』」
「你的意思是,你患了強迫症?」林芷顏『露』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辛苦的模樣:「你得了強迫症!聰明到宇宙毀滅飛沙走石的夜不語居然有強迫症,好笑,實在太有趣了。社長知道了一定會笑破苦膽。哇哈哈,太搞笑了。」
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纖細的腰都彎了下去,肩膀不住的打抖。
我惱怒的瞪著她,實在後悔將這件事說出來:「喂,死『女』人。本人只是懷疑自己患有強迫症罷了,畢竟有些情緒『波』動和強迫症中的症狀稍微類似。而且至今為止,我看起來覺得像沈紅衣的也不過只有李夢月一個人而已。沒有太多例子供自己參考。指不定有其它原因,可能不是病呢。你可不要拿這件事到外邊到處『亂』說!」
「好,好,本大美『女』絕對不會把夜不語患有強迫症的事實到處說的。我是誰!老娘的嘴巴可是出名的嚴實,是用納米材料做成的。絕對密不透風。」她笑痛了肚子,好不容易才直起了腰,仍然笑個不停:「嘻嘻,太搞笑了。夜不語有強迫症!那個臭屁的死小孩夜不語居然有強迫症。」
我果然是吃飽了沒事做,居然把這件事說給她聽,鬱悶的自己完全想一磚頭打在額頭上暈過去。這下估計要不了多久,她一定會用身上的衛星電話到處八卦出去的。
在我頭痛的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那個死『女』人掐死後拖到野外去毀屍滅跡封口的時候,惜字如金的李夢月突然開口了:「您,討厭夢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