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節
說完就想要溜掉,解釋什麼的,真的很麻煩!
女孩見我真的準備開逃,不斷的大罵,可惜腿腳實在不給力,怎麼都站不起來。她最終只能放棄追上我,乾脆越罵越凶,潑辣的聲音幾乎半個警局都能聽到。我苦笑連連,難怪老李不敢進停屍間。有這個不積口德的女孩在,就連我都不敢再光顧了。
和老李打了招呼,隱晦的提示他停屍房裡有人需要幫助,隨後我就馬不停蹄的開車離開了警局。
腦袋還是一團亂,根本就理不清楚頭緒。隨便找了一家大排檔吃宵夜,少有的,我點了一瓶啤酒,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大口。
死裡逃生的後怕感,真的有些難受。再次將兜裡的眼珠狀寶石取出來看看,越看越覺得迷惑。李鳴的胃裡怎麼會有這顆寶石?他受到襲擊時吞下去的嗎?襲擊他的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到底是不是人類,這一切都很令人迷惑!
回到家,我將資料整理了一番,然後又將95年的殭屍檔案翻了出來仔細閱讀。這份檔案許多年讀過無數次,沒讀一次,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切的一切,都恍如迷霧般撲朔迷離,看不真切。
說起來,當時的殭屍案最官方的解釋,倒是有一個。據春城軍區流傳出來的說法,95到97年春城市根本就沒有什麼殭屍,都是傳神了的。真相是泉龍縣平安鄉一姓林家中,他家狼狗得了狂犬病後,把喂的豬咬死了。姓林男人捨不得將豬掩埋,乾脆便把被狗咬死的豬拿來宰了,肉全家人都吃了。
當晚,吃過豬肉的人開始發病,症狀很奇怪,全身發熱皮膚發紅,見人就咬。住在附近的兩個小孩和一老人被咬傷。第二天,親戚和鄰居將他們合力制服,捆綁著送進春城醫院看病。途經合江亭一段,林家人再次發病,掙脫繩子從車上爬起來,見人就咬,多人被咬傷。
剛開始,被咬傷的人並不知道會傳染,被感染者有的死了,有的一發病就爬起來到處咬人。和末日電影中的喪屍症狀極為相同。最後,泉龍鎮上又相繼發現了幾具被咬死的屍體,於是流言沸沸揚揚起來,被傳說是殭屍吸血,還上了商報。合江亭咬人也被傳說是春城腐爛河出現殭屍,上了電視。因為病者身冷,穿得厚,穿得多,還被說成了清朝殭屍。
消息傳開,鬧得春城沸沸揚揚。春城軍區用了大量的人員來處理此事,後來才慢慢平息。這個病,被泉農當地人稱為是瘋豬病。
我將檔案合上,揉了揉太陽穴。瘋豬病?不錯,有些瘋豬病確實會感染給人,但是吃了瘋豬的肉後,一般人都會頭暈發燒,有很大的幾率死亡。但是絕不會比普通健康人跑得更快,更不會見人就咬。
這個官方解釋,也頗有些耐人尋味。
伸了個懶腰,走到落地窗前。我住的地方位於23樓,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其實這個小公寓是黎諾依的產業,不過老爸不在春城,我也不想回那個空蕩蕩只剩傭人的家。何況住在這裡,基本上沒人能找到自己。
對面牆上的電子鐘緩緩的路過了凌晨四點,依舊睡不著,沒想到剛回春城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這麼多複雜的狀況,這讓我很難以適從。
就在這時,可視對講機居然響了起來。乾癟的『叮叮叮』的聲音捶打著耳膜,嚇了我一跳。皺了皺眉,我一步步的走到門邊,將接通按鈕按了下去。頓時,一個漂亮的臉孔出現在了屏幕上,這女孩大約二十多歲,相貌很熟悉。
你妹的,這不是剛剛才分別沒幾個小時,一臉傲氣的停屍房法醫嗎?
她怎麼知道我的地址?還有,都凌晨四點了還在折騰,不睡美容覺,她究竟想搞什麼?
第一千兩百零三章 神秘邪石 2...
女孩盯著攝像頭,眼睛裡全是怒氣:「夜不語,快開門。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我知道你在裡邊!」
我沒出聲。
「再不開門我就叫警察,栽贓你藏毒。」女孩得意的從兜裡拿出一小袋密封袋,裡邊有危險的白色粉末:「新鮮出爐的可卡因喔,臨走時剛從鑒證科偷來的。」
這傢伙,栽贓陷害也太明目張膽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就在攝像頭底下?還是欺負我不會攝像?腦袋裡不禁又回憶起臨走前警局老李說的一番話,據說樓下的女孩和表哥夜鋒有些恩怨,對他怨念極大,甚至大到可以隨意的遷怒任何姓夜的人。本來還以為和她扯不上什麼關係,哪知道她居然連夜就追到了家門口。
算了,還是繼續裝沒人在家吧。我下定決心當聾啞人,可是這漂漂亮亮的女孩倒是沒有浪費時間,她一咬牙拿出電話撥打起來。沒幾分鐘小區物管就擦著額頭的冷汗跑了過來。
「開門,我嚴重懷疑2302房中有藏匿危險份子。」女孩趾高氣揚的揚了揚警官證,指使著物管將入戶門打開,最後還衝著攝像頭滿臉威脅的揚了揚手。
她的手上反射著一道銀光,居然就是黎諾依寄存在物管處的房門鑰匙。
我氣的胃都要痙攣了。乾脆打開門,看著這傢伙究竟想要幹嘛。電梯開啟,女孩走出來,雙手交叉抱在高聳的胸前,鼻腔裡不斷地發出『哼哼』聲。
這傢伙前世肯定是頭豬。
她鞋也不脫,非常不禮貌的走進房中,反腳一踢將大門關上。眼睛冷淡的打量著四周,女孩穿著黑白相間的休閒裝,長長的髮絲垂到胸口,緊繃的短裙將屁股包裹的渾圓。
我坐在沙發上,滿臉不爽。她跟我對視一眼,然後也老實不客氣的坐到了對面的躺椅上,命令道:「給我倒杯水,口渴了。你小子真不知道怎麼教育的,客人來了也不說倒茶端糕點。」
我沒吭聲,從冰箱裡提出一瓶冰凍啤酒,扔給她。
這傢伙利索的接住,看了看酒精含量,於是打開喝了起來。看來她是真渴的厲害。
喝完啤酒,她翹起二郎腿,以幾乎要走光的角度對著我:「宮茹雅。」
「嗯?」我不解地眨眨眼。
女孩怒了:「你腦袋裡全是漿糊嗎?我的名字叫宮茹雅。」
「喔。」我敷衍的點頭,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
於是這位叫做宮茹雅的女孩更加憤怒了,完全不知道她小小年紀,那麼深厚的怒意究竟藏在衣服底下的哪個角落中。
她恨不得踢我幾腳,好不容易才忍住,深深呼吸著房間裡的空氣,這才說:「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害我寫了幾個小時的報告書,這個本小姐就不追究了。但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我撓頭:「到現在我都是一頭霧水。」
「放屁,你可是夜不語。哪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女孩又瞪著我看起來。
「你很瞭解我?」我冷笑一聲。
「廢話,如果不瞭解你,我也就不會上這裡來了。」宮茹雅站起身,從冰箱裡又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我十分無語:「既然你瞭解我,那也應該清楚,我對不認識的人很害羞,甚至有些自閉。所以解釋什麼的,就不要找我了。」
「你害羞?自閉?」宮茹雅險些沒將嘴裡的液體噴出來。
我認真的用確定的眼神看著她,看的她眼神都有些閃爍起來。女孩玩味的將嘴角翹起一絲笑容:「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解釋給我聽。」
「我是真的沒什麼可以解釋的。」我覺得自己在和她繞口令。
「哼,不解釋就不解釋吧,總之我也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人。」宮茹雅說完後,居然就這麼離開了。
我大跌眼鏡的同時,內心也在暗暗敲著警鐘。這女孩肯定會有不可告人的小手段層出不窮的等著我,看她離去時的表情和勝券在握的模樣,絕對不是善罷罷休。何況,以她的性格,也不是容忍退讓的主。
微微歎了口氣,等天變已經開始發亮後,我才帶著滿腦子疑惑躺到小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