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節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到殯儀館中工作,這是一個很長很複雜的故事。呃,好吧,我承認這個悲催婉轉的故事,解釋起來也沒那麼複雜,似乎也不是太長
我是夜不語,一個倒霉的從小總是會遇到不太好,甚至稱得上糟糕的怪異事件的男孩。有人說我像是柯南,走到哪裡,人就死在哪裡。我不太同意這種形容,因為這會讓我的世界觀崩潰。我覺得自己更像是經常中彩的笨蛋,一個所有人都說智商很高,但仍舊在無數事件中一無所獲的笨蛋。
不是我帶去了死亡,而是死亡找到上了我。如果我不去調查那些可怕的事,怪事依舊會發生。雖然我的到來,似乎也沒對事件有太多改善。
笨蛋有笨蛋的人格特點,我的人格特點與自己的遭遇混淆在一起,於是,便造就了夜不語系列。於是,也就認識了許許多多看夜不語詭秘檔案的讀者。
周巖就是我其中一個讀者,至少在他的信中是這麼說的。他給我寫了一封長微博,卻讓我經歷了一個可怕的故事,一個關於鬼門關的故事。我死裡逃生後,他帶著鬼門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詳情請參見夜不語605鬼門關
我不甘心,自己從來就是個複雜的動物,或許一直以來,就連我也搞不懂我自己。通過那個事件,我直覺的感到,周巖並不簡單。
他和我算不上朋友,也不是點頭之交,甚至自始至終,就連面也沒有見到過。但是那扇聞所未聞的鬼門,卻是真實存在的。想要得到它,利用它的力量的勢力,絕對不少。
讓一個不確定威力的物品,落入敵人手中,是一件何其可怕的事情。何況和我敵對的勢力,也不算少。所以自己和楊俊飛一合計,利用大量的資源,終於查到了周巖的蹤跡。
楊俊飛拿著一疊資料,上邊顯示周巖最後在柳城活動過。至於目的,完全不詳。不知他接受死掉的風水先生衣缽後,究竟學到了什麼。總之周巖神秘兮兮的,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會出現怪事。
或許,他帶走的鬼門本身,就有召喚詭異事情的能力。又或者,周巖知道了某些事情,正在不斷尋找某些東西。
這令我越來越在意。於是偵探社所有人兵分三路,一路人調查在我進入鬼門前後,周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人緊緊盯著敵對勢力。
而能夠自由行動的人中,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於是,我又悲催的變了裝。
這一次不是學生,而是化身為工讀生,進了這家陰森森的殯儀館。
這家位於柳城東郊三十公里處的殯儀館,修的十分宏偉大氣。但是裡邊的工作人員,卻全是些怪人。
例如這個並我定義為點頭之交的娘炮張輝。他對每個男性都會偷偷的,很不幸的,我最近被他給盯上了。
「我不會罵髒話。」我撓撓頭,死了兒女已經夠不幸了,還要用髒話侮辱對方,雖然我的人格確實公認的惡劣,但也做不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工讀生,你也該認識一下社會了。」張輝伸手在我屁股上一拍,噁心的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比劃著蘭花指:「不會罵的話,就直接問候他們家族的女性,順便在語言上用言之戳戳的語氣申明和他們家族上至八十歲,下至八個月的女親戚們發生過性關係。」
「呃,這,這個本人真的做不到啊」我連忙擺手。
張輝斜了我一眼:「喲,做不到的話。不做就是了,最多人家晚上抽時間通宵輔導你。死相」
我在人格和與他的通宵輔導之間的選擇上,瞬間拋棄了人格。躲開他再次拍向屁股的噁心的手,我硬著腦袋,走到了分配到身上的對罵對像旁。
那群人這次又換了新的花招,從卡車上拖下一大堆的花圈將殯儀館的大門堵上了。我撓撓頭,慢吞吞的問:「請問有什麼能替你們服務的」
該死,本來是想接受安排開罵的,結果一張嘴就不聽使喚了。
「替我們服務,哼,你們殯儀館巴不得我們這些人死掉,賺黑心錢。」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用力瞪著我。
「我的女兒死的好慘啊。」中年人一旁的中年女人哀嚎著,將花圈放在地上。
花圈中間有死者的照片,長相挺普通的女孩,但是看上去很有活力。照片邊上寫著:女兒何彤喊冤天下,死的不明不白,求查明真相
中年女人見我看著花圈,立刻撲了上來,我輕輕一偏躲開了。女人乾脆一屁股倒在地上繼續嚎叫:「我的女兒死的好慘啊。」
我揉了揉鼻子,三天了,似乎這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在哭,都只有這句話。雖然她死了女兒確實有些可憐,但,能不能換一句說啊。
「我們女兒就死在這裡,殯儀館還在推卸責任。老子以後死了,絕對不會把自己拉到這兒來燒。」中年男子沒有去扶自己的妻子,而是藉著搬花圈。
我苦笑道:「這個,附近幾百里只有這麼一個殯儀館,您百年了,去不了哪兒的。最後還是會被拉這兒來燒掉」
「你個混蛋,居然咒我死。」中年男子憤恨的盯著我,一轉頭,對身邊人說:「你們都聽到了,殯儀館這個工作人員居然公然詛咒我死。你把你們上級叫過來,我要跟他理論。」
又是找理由讓上級出面,這三天已經換著花樣的找殯儀館上層了。我聳了聳肩肩膀,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說:「對不起,上級去公幹了。」
「公幹個屁」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剛才我還看到他在那棟辦公樓的窗戶後邊偷看。」
...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怪異的詛咒 2
「您都知道了,也清楚他們絕對不會跑出來自討沒趣,對吧。」我不動聲色的掙脫了他的手,向後挪了挪位置。
「他們不出現,行,那我就找你。」中年男子臉色不對勁兒起來,他伸手在衣兜裡不知道想掏什麼。
「老公,不要啊!」他的妻子突然站起來,想要阻止他。
我眉頭一皺,這傢伙不會是想不開,帶了凶器準備殺人了吧?
「喂,你們在那邊吵吵嚷嚷的幹嘛?」娘炮張輝已經光榮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用自己獨有的噁心娘娘腔嗓音加上說話必帶髒字的語言將十多個人都罵的臉色鐵青的失去了行動能力。正得意著,不小心看到我們這邊的氣氛有些古怪。
他開口後,本來針對我的中年男子立刻轉移了目標:「你這個混蛋,你才是殯儀館裡最該死的人。你才是!你每天都出來羞辱我們,我要你一命換一命。」
「白癡,你女兒死了,還是早點下葬吧。她現在屍體都還在我們家的冷庫裡,遇到你們這種死要錢,一心就想我們賠償的老賴家長,她也挺夠慘的,死了都不能久久安息。」張輝撇撇嘴,一臉鄙視:「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我們殯儀館免費給死在這兒的五個人提供一條龍服務,甚至還提供墓地。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法院都沒有明文規定我們必須要這麼做!你們這些當父母的,嘖嘖,把兒女不當一回事。嘖嘖,我看啊,全都一個個鑽錢眼裡了,骯髒,齷齪。」
「你這個死娘娘腔。」中年女人氣的險些暈過去:「我們才不要你們殯儀館骯髒的死人錢,我要的是公道。是真想。我女兒不明不白的死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殯儀館的變態殺的?我看你,就是那種變態。」
「我變態。霍霍,真可笑。居然說我是變態!」五大三粗的張輝挽著蘭花指半遮住嘴:「我哪裡變態了?我只是有一些女性化。是雌性激素分泌旺盛。你們這些文盲,雌性激素懂是什麼意思嗎?」
「不要跟他扯嘴皮了。」一直猶豫不決的中年男子悶不做聲的走過去,從兜裡掏出了一團東西,使勁兒的朝張輝的腦袋拍去。
「危險!」我一直都在觀察那中年人,見他行動了,立刻撲過去準備將他推開。
「老公!」他的妻子慘叫一聲,也跑了過去。
中年男人的速度太快,我完全來不及碰到他。也足以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男子臉色陰沉,咬著牙,眼中全是已經滿溢出來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