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節
「悅穎,你的老家在哪裡?」看著迎面走來的時悅穎,我突然問道。
「在源西鎮。怎麼了?」時悅穎被我意外的問題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收拾東西,我們去源西鎮!」我淡淡說道,視線卻穿過落地玻璃飄向了院方。
遠處雲朵在夕陽照耀下,顯得極為悲壯。時女士經常感慨時家的女人很苦,時家的女人是被所有人從老家趕出來的。
我閒下來時,曾經詳細的調查過安德森·喬伊。他的其中一本書中,曾經提及過源西鎮。這個知識淵博的荷蘭人去源西鎮的時間,在案骸鎮之後而早於會歐洲之前。或許那件令照片和嬰胎變異的神秘物件,並沒有被安德森帶走,而是留在了源西鎮上!
在時悅穎的老家,或許我能找到嬰胎和照片的秘密,也能找到她們三人為什麼沒有忘記我的答案。
甚至是,尋找到恢復記憶的方法!
雲層西陲,淹沒在了落日的餘暉中。落日落入天際線,跳躍了幾下後,再也無法看見。
希望,真的能找到恢復的辦法吧。自己內心深處總有一股焦躁,彷彿一個白衣如雪的影子在悸動。
如果再不能找到她,她就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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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邪惡紅線 1
紅線,原意是紅色絲線,後來多指男女婚姻系前定,彷彿有紅線暗中牽繫。現代也有比喻不可逾越的界限等多種含義。
或許紅線,在這個不可思議而又疲倦不堪的世界中,代表的意義會比人類的想像力更加的豐富,也更加的難以描述。
哪怕是失憶了,繫在紅線兩端的人,終究還是會因為紅線的陰差陽錯和熱脹冷縮,最終聚合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切斷了輪迴的紅線兩端的聚合,究竟會是福……
還是禍!
引子一
啦啦啦,啦啦啦,春天我把老公種了下去,春天我把老公種了下去。等到秋天收穫的季節,就會收穫好多老公。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屋子,一個陪我逛馬路,一個陪我打遊戲,剩下的全都去賺錢。
啦啦啦,啦啦啦,我要把老公種下去!
啦啦啦,啦啦啦,現在就把老公種下去!
孫影一邊哼著歌,一邊將老公扔進了浴缸裡。浴缸裡沒有水,喝下過量安眠藥的老公沒有動彈,他睡的很香。
孫影笑瞇瞇的看著老公熟睡的帥氣模樣,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她想了想後,按開手機,翻到了一篇叫做《種植老公指南》的網頁上。
鏡子中,手機的光芒印在臉上,孫影的甜笑像是厲鬼般陰森可怕。那個網頁不花哨,黑色的底子,有一個大大的五芒星陣。用鮮紅色的字體寫著種植老公的每一個步驟。
孫影讀了第一條後,從客廳拿來一張大油布,將整個浴室的地面都鋪了起來。
第二個步驟,孫影從廚房拿了一把斬肉刀。
第三步,孫影皺了皺眉頭,有些困擾。她用刀在老公的身體上比劃了幾下,似乎在找準最佳位置。
「還是從最好切的地方入手吧,上邊也說女孩的力氣小。」孫影仔細讀了讀第三步的解釋,然後一刀割在了老公的脖子上。由於她的手腕太細,力氣真的很小,割的口子不大,只切到了動脈而已。
大量的血跡立刻就噴湧了出來,噴到了浴室對面的馬賽克牆壁上。殷紅的血順著一格一格的瓷磚往下流,最後匯聚在了油布中央。
孫影搖了搖頭,吐槽道:「果然應該在牆上也貼些油布的,等一下打掃的可是我本人啊。」
平時都是她的老公在打掃家務,光是看浴室被弄得這麼髒,她就有些鬱悶。
老公掙扎了幾下,似乎很痛苦。
血液倒灌進氣管裡,本來熟睡的他痛得睜開了眼睛,居然醒了過來。
「你醒了?」孫影嚇了一跳:「笨蛋,你為什麼要醒過來,那該有多痛啊!」
她急忙翻找起《種植老公指南》的註釋,上邊寫的很明白,如果中途老公醒了,請多補充幾刀,以便在過程中減少老公的痛苦。
於是孫影抓起一旁的斬骨刀準備更加用力的砍斷老公的脖子。老公艱難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老公吐出一口鮮血,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他的眼中全是難以置信:「你,為什,麼,要,殺我……」
他想不明白,一向乖巧可愛、深愛自己的妻子,為什麼要殺了他。從結婚至今,他什麼事都順著她,將她當做宇宙的中心。兩人恩愛有加,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可是今天下班後在接過妻子慇勤的遞來的一杯溫水後,眼皮子就耷拉了下去,困得要命。
現在想來,水中一定被放了安眠藥。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妻子為什麼要殺自己?
對啊,為什麼呢?
孫影伸出空出的手,摸了摸丈夫的臉:「親愛的,我不是想殺你。」
丈夫吃力的轉動腦袋,看到地上鋪的油布,才清楚妻子的謀殺早已經有了預謀。他卻沒有擔心自己,反而艱澀的又吐出一口血,緩慢的道:「不要,用,斬骨刀。你,力氣小,斬不動我的,骨頭。」
「可是這篇文章上說,斬骨刀比較好。喏,你看!」孫影眨巴著眼睛,乾脆利索的將手機屏幕湊到丈夫眼皮子底下。
因為痛苦,丈夫的雙眸已經充血了。不斷爆裂的血絲令他失去了視覺。劇烈的疼痛感從脖子的深處傳遞開,痛到極致,反而開始麻木起來。
「笨,蛋。斬骨刀,割骨頭,很,麻煩。你力氣,小,沒做過,家務,容易傷到,手。」丈夫想要搖頭,但是稍微一動,喉嚨中噴出的血又更加多了。他的力氣也在逐漸消失。
「好吧,我找一把剔肉刀來。」孫影嘟嘟嘴,點頭道。
自己從來都是最聽老公話的。
「分屍,完,將我煮了。肉不要,倒進,廁所,容易堵。會被,發現。」老公絮絮叨叨的說著,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在消失,也沒有在乎自己在替殺自己的兇手著想。
「煮好的肉,丟給,巷子後邊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