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節
我將房門打開,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子。這女孩正是朋友古怪死亡嚇暈過去後,被120送走了的長髮女生。她頭髮散亂,神色惶恐,似乎在害怕什麼。一邊向後看一邊用力的敲著我的房間門。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門已經打開了,還是下意識的敲著,一拳頭就敲在了我的胸口上。痛的我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女孩子,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師,對,對不起。」她感覺打在了一個軟軟的肉質物體上,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見我滿臉很痛的樣子,連聲道歉。
說實話,雖然假學歷和假證明材料上填著自己是二十五歲,剛讀完研究生。可那畢竟是假的。實際上我在德國的大學正好讀大三,比這個穿著大二校服的女孩只不過大了一屆而已。被一個只小一歲的女生叫老師,聽在耳朵裡老是覺得怪怪的。
不過樣子還是需要做出來。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詭異遊戲 2
我咳嗽了一聲,揉了揉被打痛的胸口,心裡一邊暗自同情眼前女生的男友,一邊正兒八經的問道:「這位同學,大半夜的跑來男生宿舍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完才覺得這句話實在有些曖昧。
不過這個女生明顯沒有心思去琢磨裡邊的曖昧,只是急匆匆的道:「老師,怎麼辦,曉芸她,曉雲她怎麼叫也叫不起來,會不會和下午小婕一樣離奇的死掉啊。好怕,老師,我好怕!」
「別擔心,走,我們先去你的寢室看看。」我拉上她就走。這個女孩的這段話流露出了大量的信息。下午死掉的那個叫做小婕,看她們手挽手那麼要好的樣子,恐怕是室友。而現在,她的另一個室友,那個叫做曉芸的女生,也出問題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李,李馨潔。」她結結巴巴的回答,看起來還是很害怕。
「那下午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周婕。小婕她,她,那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李馨潔哭了出來。
我又問:「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頭緒沒有?大凡生病什麼的,都應該有一些先兆才對。周婕身上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異的情形?」
李馨潔打了個寒顫,隨即一邊哭一邊搖頭:「沒有,小婕從來就沒有奇怪過。」
從她的神態上看,我老是覺得這女孩說話有些隱藏,彷彿有些東西說不出口,或者不太願意說出口。不過我也沒有去追問,不願意說的東西,就算再追問也沒有用。看來還需要用其它手段來調查一番。
女生宿舍就在男生宿舍隔壁,她的臥室是三樓4號房間。李馨潔一上樓就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跑了進去,我隨後也走進了房間裡。
可剛一進房門,整個人頓時都呆住了。
女生寢室,帶給男生的感覺一向都是乾淨,處處洋溢著香味,有著溫馨的色調以及整潔的環境。總之一句話,肯定會用許多可愛的玩偶堆積在床上,肯定不會用學校統一發放的那種不好看的床單,她們的床單一定是有許多卡通花紋,或者淡淡顏色的。只要是怎麼可愛怎麼溫馨,就朝那個方面弄。
可是李馨潔她們的臥室,卻有些打破了我對女生宿舍的看法。
不錯,她們的臥室同樣也整潔乾淨,同樣也洋溢著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幽幽香味,窗外同樣掛曬著貼身的內衣褲,只不過佈局和裝飾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四個床鋪的整個床單被褥都是大紅色,讓人難以理解這些女孩的審美觀念。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更奇怪的是,臥室的牆壁四周貼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像是鬼畫符一般。
我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指著宿舍四壁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民俗系念到中毒腦袋都秀逗了?」
李馨潔沒離我,只是淚汪汪的走向最裡邊的床鋪。這個宿舍是標準的四人間,兩個雙層的鐵床,帶一個很小的衛生間。李馨潔所站的地方是右下的床位,裡邊一個長相十分漂亮秀氣的女孩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老師,你快來看看。曉芸她已經這麼一動不動很久了。從我和小婕一起出去的時候就在床上躺著,一個小時前我剛從警局回來就看到她還睡著,洗了個澡後一個人呆著老害怕,想要叫她起來聊聊。可怎麼叫她也叫不醒。」李馨潔一邊流淚一邊推躺在床上的那位叫做席曉芸的女孩。
「這種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叫校醫嘛,叫我幹嘛。」我咕噥著,見到幾乎同年齡的陌生漂亮女孩,還是躺在床上像個睡美人一般的漂亮女孩,心裡有些掙扎。
「我沒找到校醫。」李馨潔抽抽泣泣的說著:「校醫最近都沒有見到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個學校,越來越詭異了。表面上還看不出來,但內裡卻暗流湧動。大部分校領導跑了,將爛攤子全部扔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王羽吟。現在校醫也不知了去想。下來就差學校倒閉了。都不知道這所學校裡的學生是怎麼想的,幹嘛還呆在這鬼學校中。
「過去點,我來看看。」我老實不客氣的將李馨潔朝旁邊擠了擠,伸出食指放在席曉芸的鼻端測試鼻息,很平穩,不像生病的樣子。
「沒什麼問題,不過是熟睡了而已。」我轉頭從李馨潔道。
李馨潔卻有些歇斯底里,語氣急促激動的吼起來:「怎麼可能沒有問題,曉芸明明就清醒不過來,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小璐死的時候也說自己被鬼附身了。曉芸也是,曉芸也被鬼附身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小璐是誰?也是和你同住在這個寢室裡的女生?」
李馨潔完全沒有理會我的疑問,她突然眼神呆板,神色也同樣呆板的看著窗外。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猛地一個惡寒竄了上來。
只見一個潮濕的手印不知何時印在窗戶的玻璃上,那個手印五指尖銳,就像是鋒利的爪子一般。
我一咬牙,強自提起勇氣走了過去。
這間寢室的窗戶處於四樓,窗外可以供攀爬的地方就只有3米遠外的一顆大樹。可那棵樹離窗戶最近的一根枝椏也足足有一米多遠,人類是不可能爬上來的,除非是猴子。不過那手印,卻明顯不是猴子的。
那爪子上鋒利的指端,扭曲到畸形的五根指頭,與其說像是爪子,更像是恐怖電影中的鬼手。
難道,這個學校不但在發生神秘死亡現象,現在還在鬧鬼?
突然明白這間臥室中為什麼貼了那麼多鬼畫符了,或許就是為了驅鬼。
李馨潔早已經嚇得全身哆嗦著躲到了臥室的右邊牆角中,整個人縮成一團,整個臉煞白。
我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道手印在窗外乾燥的空氣中揮發的無影無蹤,腦袋裡依然理不出絲毫的頭緒來。
那道手印是怎麼出現的?自己剛進房間的時候肯定沒有,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我這個人平時就對周圍的環境很敏感,走進一個新的環境就會下意識的將周圍掃視一次。
剛進門的時候,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窗戶乾乾淨淨的,灰塵都沒有一點。也就是說那道手印,是我進房間後才印上去的?
房間裡就只有我和李馨潔,以及躺著昏迷不醒的席曉芸三個人,沒有誰有時間無聊的拉開窗戶印上個手印。而窗戶外邊也沒有管道什麼的可以承受人攀爬上來的支撐物。那這個手印,究竟是什麼印上去的,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猶豫再三,我終究沒有拉開那道窗戶。
李馨潔縮成一團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恐怕是叫累了還是怎麼的,現在改成一邊咬手指一邊喃喃自語。
說起來她剛才叫了那麼就,居然隔壁臥室的人沒有一個過來看一眼的。真不清楚是她們整個寢室的人緣不好,還是隔壁都已經習慣了。
我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席曉芸一眼。這個女孩子就連躺在床上都帶給人一種恬靜舒適的感覺,應該是個人緣很好的女生才對。不過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絲毫像要醒過來的跡象。果然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