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8節
叮鈴鈴
夜色瀰漫的風嶺鎮街道,流淌起風來。風吹入窗戶,整個房間風鈴聲響成一片。這風鈴的聲音果然好聽。
那晚,伴隨著整晚響個不停的風鈴,柏雪開始不停地做噩夢。午夜在夢中醒來,她一頭冷汗的翻起身體。
房中風鈴,依舊響個不停。
柏雪有點害怕了。她雖然粗神經,但是在這空蕩蕩的病房中,不知為何,女孩總覺得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在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她遍尋不著視線的出處。
可那針扎的視線,刺的她靈魂都在發痛。
清脆的風鈴,流瀉著脆響。
「今晚風真大。」柏雪撐著身體,努力將打了石膏的腿抬起,想要下床將窗戶關上。風鈴聲,令她煩躁。
可等女孩的視線落到窗戶上時,整個人都驚訝的愣住了。一股惡寒,猛地爬上了背脊。只見房間的窗戶,明明就已經好好的合攏了。但是風鈴,為什麼還在不斷發出響聲?
關好的窗戶內側,古色古香的八角風鈴在無風的地方搖晃不止,響聲不絕。猶如有什麼無形的東西,不停的撞擊在風鈴之上……
風鈴的響,帶著腐臭的死亡氣息,席捲在了病房中!
引子二
沒有笑聲的風嶺鎮,不過是個陰森淒冷的地方而已。
人類是群居動物,但人類這種群居動物,同時又有怪異的排他性,以及群居動物都會有的自私。
在風嶺鎮的這些日子裡,我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一件事。這個封閉的小城鎮,雖然仍舊會出現在國家的版圖上。但是由於封閉的原因,每個人都無比的自私。
流通與風嶺鎮的特殊的自私文化,我覺得,或許並不是貶義詞。
在這裡,每個人都認為,無論風嶺鎮別的人有怎樣的問題,那也只是他個人的問題,只有他自己能解決。和本人並沒有關係。
這所被關閉了出去的大門的小鎮上的居民,只有一個最基本意識他們覺得其他人的麻煩和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自己活下去,就好。
可,對他人經歷失去痛感,最終會讓每個人的生活成為地獄。
風嶺鎮,十分之一的人口,無法自由出入。他們被關在了風嶺鎮中,離不開,出不去。所以這裡,就是活生生的地獄。
我之所以能搞清楚這個問題,還要從我和元玥來到了風女嶺之後,發現了一座掛著風鈴的牌坊說起。
在被黑風追著,快要沒命的時候。就是那密密麻麻的八角風鈴的怪異聲響,救了我倆的命。
宮殿般的老舊牌坊裡,竟然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精神抖擻,但是卻面色冷凝的美少女來。
美少女出現的那一刻,充斥著大氣的流動,無所不在的風。甚至都因為她,而停歇了。
她說,她的名字叫。瑩瑩。
她被小鎮某些充滿惡意的居民,關在了這個快要倒塌的古舊牌坊中。
而我,卻感覺,事情遠遠沒有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更沒有那麼簡單。
「我叫瑩瑩。夜不語先生,元玥小姐。我想你們一定有許多的疑問。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靠譜的答案。」素未謀面的女孩,輕易的叫出了我倆的名字。
我和元玥同時臉色一僵。
「我沒有惡意。真的。」瑩瑩很漂亮,她大約只有十八歲模樣。黑長直的披肩長髮在陽光下反射著迷幻的色彩。一開口,美少女神色中的冷凝就被打破了。她看了看我,但視線主要還是凝聚在元玥的臉上。
滿月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看得元玥不由得有些害羞起來。
元玥咳嗽了一聲,看著牌樓下的大門。門上有一把青銅大鎖,這把青銅大鎖鎖住的是一條胳膊粗的鎖鏈。
整條鎖鏈,都大的驚人。牌樓下方是個八角形的宮殿狀,佔地面積大約十八米寬,十八米長,足足三百二十四平方米。如此龐大的體積,那條青銅鎖鏈硬是將其捆了起來。捆了一層又一層。
我數了數,捆了足足八層。可想而知,那根鎖鏈,至少也有數千米長。被捆住的牌樓中,瑩瑩就住在裡邊。想要出去,唯有跳下來。這個牌樓下方宮殿模樣的八角形並不高,只有三米。努力一下,跳下來還是沒問題的。
但美少女並沒有往下跳的打算。似乎,裡邊還有些隱情。
「所以,你們也看到了。我被困在這鬼地方,出不去。當然,也不能盡地主之誼,讓元小姐和夜不語先生進來做客了。」見我的視線在青銅鎖鏈上繞了好幾圈,瑩瑩聳了聳肩膀,雲淡風輕的說。
元玥咬著嘴唇,對眼前的女孩,她似乎有那麼一些印象。等好不容易想起來時,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你是我在英國時的,那個網友?」
「是我。」瑩瑩沒有否認:「我想讓你們幫我一件事。無論是你也好,還是夜不語先生也好。幫我,同時也是在幫你們自己。」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
「因為事成之後,夜不語先生,你能得到你想拿的那東西。而元玥小姐……」說在這裡,瑩瑩好聽的語調頓了頓:「元玥小姐。你對自己的身世有些懷疑了對吧?為什麼你沒法走出風嶺鎮?」
元玥一聲不哼,臉色鐵青。
「放心,我都會告訴你的。全部告訴你。」瑩瑩看著元玥,突然笑了:「姐姐!」
朗朗晴天,那輪熾熱的艷陽照射在天空之上,看起來極為舒暢。
雖然是大太陽的天氣,但由於風嶺鎮位於深山中,又是春天。不冷不熱的氣候,令人極想出去春遊一番。
本書來自
第一千八百五十一章 血腥界限 1
禮拜日,五個高中黨確實也準備這麼做。
在風從不停歇的風嶺鎮,其實最近三年,每個人的內心都堵塞著。大人們似乎對小孩子隱瞞著什麼。學校裡也死氣沉沉。雖然經歷過三年前的死亡通告詛咒事件,但學生們終究是個健忘的群體。
憋屈到難受的風嶺鎮裡,宣揚活力的年輕人們總是想要做一些能夠掀開死皮一般的、令人不那麼難受壓抑的活動,讓自己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