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看他平靜愜意的樣子,我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我多慮了,黃世明其實根本就沒有失蹤,只是我自己嚇自己。
可是我還是要問清楚才行,於是我喘著氣,向崔慶問道:「黃世明是不是沒有回來?」
「是!」崔慶回答得很乾脆,好似一點隱瞞我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不是出事了?」
「是!」
「他既然都出事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澆花?」我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個音量。
「有些事情急不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代表著我沒有在努力。」崔慶還是悠閒地澆著花,對我的怒氣絲毫不感冒。
「那你倒是告訴我,在黃世明失蹤那幾天,你幹了什麼!」我本來還挺敬畏崔慶的,可是現在他這種做法,令我不能苟同。
聞言,崔慶停下了澆花的動作,然後深深的看了我一樣,這才對我說道:「跟我來!」
第三百零六章:兩難的選擇
崔慶帶著我到了一個很隱秘的房間裡面,這裡的裝修很復古,空間倒是不大,這裡光線昏暗,倒是很像負三層。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站在崔慶的背後,沒有好氣的問道。
崔慶沒有回頭,而是走到了最裡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就像是他的雙腳根本就撐不住他那個龐大的身軀似的。
「你不是要看我這些天做了什麼嗎?」崔慶揚起下巴,示意我去看那張桌子上的東西。
我心中生疑,不知道崔慶這時在幹什麼,但是在焦急的趨勢下,我還是走到了那張桌子前,走進了我才發現,那上面放滿了很多東西,比如報紙,照片,還有檔案袋。
看到這些,我的眉頭禁不住一皺,同時用眼神瞄了一下崔慶,後者對我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這上面的東西我都可以看。
當時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便拿起了桌子上雜亂的東西,這些東西全是有關於市區連環殺人案的,報紙什麼的都是官方性的東西,沒有什麼有價值的。
我覺得有價值的,應該在那些檔案袋裡面。
於是我拿起了檔案袋,同一時間,崔慶說道:「這些年執法者遇到一些解決不了的案子都會過來找我,所以,這些都是關於案件的第一手資料,沒有任何的遺漏。」
我將信將疑,便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果然,這裡的東西才是乾貨,裡面囊括了死者所有的信息,還有一些專業的分析,甚至是化驗結果。
翻弄了一番之後,我直接看了最後文檔的總結,大概的意思是說,兇手隨機作案,有很強烈的厭世心理,殺人只是為了製造存在感,同時發洩心中對這個世界的怒火。
看完之後,我便看感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案子,一個心理變態殺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黃世明會因為這種事情失蹤。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五個小傢伙也跟著他過去了,肯定也沒有回來。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案子,到底黃世明是因為什麼失蹤的?」我拿著那個檔案袋,不解的問道。
「這些東西,都是那些世俗世界搜尋出來的結果,你單單只看這些,自然看不出什麼異樣。」崔慶說道。
「那你是發現什麼了?」現在我迫切想知道他的手裡掌握了什麼線索,可偏偏他就喜歡跟我拐彎抹角,真是急人。
「小子,你沒有發現自從你從下來出來到現在,你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師父麼?」崔慶不答反問。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因為心裡焦急,然後又看到他那麼悠閒的在澆花,我的心情一下子就炸開了,所以還真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
「我剛剛是太著急了,對不起師父!」這時候我是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的,犯了錯就要認。
「你用了將近七天的時間才將一張黃符畫好,這種龜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讓我猜猜,你在下面是干了其他的事情了?」崔慶目光如炬,盯著我,彷彿已經看透了我一般。
「我就在下面專心致志的畫符,只是因為資質太低,沒有干其他的事情。」我的眼神下意識的飄忽了一下,根本不敢對上崔慶的眼睛。
「你跟馬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崔慶的眼神不善,「在你拜師的時候,你就已經表現出了馬家陰陽馭鬼術的本事,我當時只是不想問你罷了。」
「我以前認識一個馬家的爺爺,他救了我一命,卻因此重傷不治,臨終前,他將陰陽馭鬼術托付給我了。」我如實說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崔慶說道。
聞言,我竟然聽話的縮回了目光,在對上崔慶眼睛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就像是一把刀子刺進了我的眼睛中一般。
我差一點就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我聽說,馬家的控魂術是口口相傳,我不相信你學會的控魂術是一個臨死之人倉促之間教的。」崔慶彷彿洞穿了一切。
有時候跟太聰明的人在一起真的很麻煩,因為你的一舉一動看在他的眼裡,他就已經知曉了一切,他開口問你或許只是為了給你一次機會。
被崔慶這麼一問,我的心情頓時從對黃世明事件的憤怒,轉變為了忐忑。
如果被崔慶知道我之前就拜了馬澤天為師,那他會有什麼反應?現在想來,當時的自以為是,是在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現在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好像我已經不能不把馬澤天供出去了。當時我低著頭,握緊了雙拳,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
「小子,別被他嚇到,他沒有證據,他在嚇你,你騙他!」馬澤天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可是我卻在心裡忐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他共出去,或者向崔慶撒謊。
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想選,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選,崔慶步步緊逼,我再猶豫下去,後果可能很嚴重。
可就在我要坦白的時候,崔慶卻搶先一步開了口:「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情,馬家當年練就陰陽馭鬼術,被天下人排斥,所以在張家的干預下,才會被滅門,就是因為控魂術太強太可怕了。
要是讓人家知道你傳承了陰陽馭鬼術,那後果你承受得了嗎?」
「之前我練習陰陽馭鬼術,是為了自保,根本沒有想那麼多,目前我已經被很多人覬覦,命懸一線,就算是再被更多的人盯上,結果也不會更壞。」我帶著一點小無奈說道。
「哎!」崔慶歎了一口氣,「當初我收你為徒,是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恰好有這個資質,你已經拜過了祖師爺,那就是我們這一派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除非你犯了本派的大忌才會被逐出門牆。
可是我並不久於人世,我們這一脈單傳,希望全在你的身上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明白嗎?」
崔慶這次說的有點苦口婆心,我幾乎是被他的關懷感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