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雲兒你挺住!就快成功了!」說著,我的手間又用了一點力,猛地一抽。
雲兒的慘叫聲直接劃破了夜的寧靜,極其淒厲的。
最後,我看著手裡的鐵鏈,實在是難以想像,一個看起來這麼簡單的東西,我為什麼會耗費如此多的時間,甚至差點失敗。
失去了水符作用的雲兒,此時已經恢復了原樣,但是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極了。
「雲兒!」我喚了一聲,趕緊蹲下身體,將雲兒環抱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有一點累!」雲兒虛弱地說道,那聲音,我幾乎都聽不清楚了。
這一刻,甚至想刻印一道控魂術符符印給她,然後用魂火讓她恢復狀態。但是如果我這麼做了,那以後跟她的關係就撇不清了。
我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確認了她沒事之後,我便對她說道,「你再休息一會,我安排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之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從今往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好保護好自己。」
聞言,雲兒笑了,笑得很甜,這一抹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種異樣的美麗。
我輕輕地將雲兒放下,然後拿著那條鐵鏈,準備套在左兒的頭上,把她壓回去,白辰逸那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也是能夠掙脫的。
最麻煩的是左兒,她是個潑辣的女人,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對不起,要得罪你了!」我拿著那條鐵鏈,在左兒的面前晃了晃。
「哼!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左兒自然知道我要做什麼,她狠狠地說道。
「你以後會有機會的!」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可是就在我要把那條鐵鏈套在左兒的頭上的時候,突然腦中刺痛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根刺,刺了一下你的靈魂一般。
當即我的手間一陣無力,然後手中的鐵鏈一鬆。
「哈哈!你看吧!我就說你蹦躂不了多久,靈魂出竅,現在有人在你的肉身附近,在動你的肉身,如果那個人有點殺你的意思,只需要動一動手指……你怕不怕!」左兒當即幸災樂禍。
我臉色凝重,緊接著,我又感覺到自己的腦中一陣刺痛,意識花白了一瞬間,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一般。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我的靈魂正在死亡一般。
「林墨!」雲兒焦急地呼喊,但是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中就好似穿過了一層薄膜一般聽起來模糊不清。
我臉朝著雲兒,最後看到的畫面是雲兒不斷地掙扎著想向我爬過來,耳邊充斥著雲兒焦急的呼喊還有左兒幸災樂禍的笑聲。
最後在意識熄滅的緊要關頭,我給了那七隻鬼一個命令,那就是保護雲兒。
意識熄滅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這是一場靈魂的昏厥,無關肉體,是一場極其徹底符昏厥。
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體驗,還有深深的恐懼感,對死亡的恐懼感。
第四百四十四章:自殺之法
啪地一聲,這聲音彷彿來自靈魂深處,我的意識從黝黑無底的深淵之中被拉了回來,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了一陣很強烈的痛覺。
又是啪地一聲,我的意識終於清晰,終於清楚地感覺到,這種疼痛感來自我的臉上,有人在打我的臉。
「醒了?」
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響,此時我的大腦運轉還不流暢,緩了一會我才聽出來,這是徐老的聲音。
當即,我驚醒了,睜開眼睛的瞬間,便發現自己此時正被白軒赫抗在肩上,徐老就走在一旁。
此時白軒赫還是一副死人臉,比上一次更加冷漠了一些,歷經上一次的失控之後,徐老肯定用了其他辦法,加固了他對白軒赫的控制。
「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可能就要在你的身上動刀了。」徐老陰狠地說道。
我恨恨地看了徐老一眼,從我臉上感覺到的疼痛來看,這老頭打了我不止兩巴掌。
但是,一個念頭突然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雲兒!」
一醒來,我的注意力首先被徐老給吸引了去,竟然忘記了,我昏迷之前,還沒有解決雲兒的問題。
歷經了艱難,我好不容易救下了雲兒,剛要保護雲兒離開的時候,徐老這個死老頭就西出來搞破壞。
我昏迷之前,雲兒因為承受了那條鐵鏈上的傷害,已經奄奄一息,旁邊還有白辰逸沒有解決,左兒也沒有做好處理。
唯一慶幸的是,我在昏迷之前命令那七隻鬼保護了雲兒,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徐老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已經和那七隻鬼失去了聯繫,目前雲兒的消息,便無從得知了。
心中雖然很擔心,雲兒那種狀態,太脆弱了,如果沒有人保護她,她的生命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但是我現在被徐老限制了人身自由,已經自身難保了。
「你的鼻子倒是靈,我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你都知道!」我憤憤地說道。
「別忘了,我的本體是什麼?在這種山區之中,你根本逃不出我的耳目。」徐老自信地說道,他這話說得倒是沒有錯,他的原形是蛇,手下的徒子徒孫無數,蛇靠著氣味分辨,我其實也就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放置肉身,沒有做其他的特殊佈置,所以,他能找到我,並在我的身上做手腳,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是一個教訓,以後我要是再使用靈魂出竅這個套路,一定要做些佈置才行,不然真的一被偷襲,就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一次你又打什麼算盤?」我問道。
「沒打什麼算盤,一些常規的操作,只是過來拿回我屬於我的東西罷了,」徐老的臉上出現了興奮,「你是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打架的話面,真的妙不可言,不知道你被我帶到他們面前時,她們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我對她們已經沒有價值了,樂欣只是覺得我有趣,想玩玩我而已,你要她付出什麼,絕不可能,白靈,現在她也怪我,一見到我就要殺我,你還指望利用我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麼?」我自嘲道。
「小子,這只是你認為的罷了,你不懂女人,她們天生就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現在我跟你解釋也沒有用,等到了地方,我給你看你場好戲,你可得睜大眼睛看好了!」徐老笑著說道。
這笑聲,好刺耳。
到了地方?徐老這是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