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眼睛安全睜不開,耳朵只能聽見很細微的聲音。
只聽白靈和樂欣在我的身旁喊了片刻,然後樂欣便對白靈說道,「去把那個混蛋殺了,這裡有我。」
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交流的,反正最後白靈離開了,只剩下了樂欣在的身旁。我感覺到她餵我吃了好多東西,有甜的,有苦的。
同時她還在不斷地跟我說話,但是我都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這種極其強烈的疼痛感,幾乎已經奪走了我的理智。
那一刻,我的靈魂都在吶喊,沒有一絲地辦法。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在我的耳邊呢喃,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輕很輕。
一開始我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是突然在某一瞬間,我聽清了,她叫我坐起來,然後開始教我類似於口訣的東西。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真的坐了起來,我如此怪異的舉動,樂欣並沒有阻止我,
我完全按照著那個聲音的意思去做,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因為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提示我,如果想活命,就聽她的。
最後,在那個聲音的指導下,我身上的疼痛感竟然漸漸退去,在不知不覺之中,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了過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醋意小白靈
一個女人的臉不斷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是那麼的朦朧,那麼地飄忽,每次當我向看清她的時候,她就向後飄去,每當我開始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她又向我靠近。
我問她要幹什麼,她沒有說話,只是對我微笑著。
我一直都感覺到,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但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我努力回憶著,那個女人就在我面前。
在一片霧氣一般的朦朧之中,開始不斷地篩選。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你,可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終於,在一陣絞盡腦汁之後,我放棄了,因為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這種就差一點就想起來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聞言,那個女人笑著回答道,「我不是誰,我誰都不是,我的出現只是因為你需要我,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會消失。」
說完,女人往後退去,然後擺了一個姿勢之後,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突然之間,那個女人擺的姿勢在我的腦海中找到了匹配的畫面,這竟然是崔慶所供奉的祖師爺,那個畫像中的女人。
我看著那個女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簡直是太難以置信了,我一直以為這個祖師爺死了好久,沒想到她還活著。
既然她還活著,那崔慶一開始為什麼不給我引薦一番。
「這個女人,深不可測!」我對祖師爺做出了評價。
世界在祖師爺離開之後,陷入了更加朦朧的狀態,這裡沒有白靈,沒有樂欣和雲兒,只有我自己。
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腦海中只記得,自己中了蛇毒,然後……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死是活。
我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意識很清晰,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以前在夢裡的時候,我就是一團意識體。
就這樣,我在這個彷彿無邊無際的世界裡走了好久好久,時間失去了它的意義,所有外在的事物和人,都變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就是放下一切毫無煩惱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一絲憂慮,只有自己,心裡空蕩蕩的,感覺輕鬆了好多。
可惜好景不長,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一間小屋中醒來,全身都在酸痛。
我的身上開著一張舊舊的棉被,剛醒的那一瞬間,我還掙扎了一下,頓時牽動全身的神經,痛得喊了出來。
緊接著,那扇門打開了,白靈走了進來,她小碎步走得很快,來到我的床前,她關切地問道,「這麼了?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
一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我是慌張的,可是見到白靈的那一刻,我便冷靜了下來。
我重新躺好,看著白靈臉上的焦急,我莫名地受用。她還是這麼關心我,徐老其實有句話說得對,女人就是一種口是心非的生物。
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她還揚言要殺我,你再看看現在。
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便捂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我這裡疼!」
「去你的,都這樣了還沒個正行,」白靈白了我一眼,接著卻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這裡痛的話,應該是沒得救了,不如趁現在還熱乎,讓我飽餐一頓如何?」
白靈看著我的心口,露出了一種流口水的表情。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我都會給你!」我很認真的說道,我這個人其實很不適應這種發誓的橋段,因為每一次我都發揮不好。
說著,我便主動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裸露的肌膚,但是沒看不知道,這一看卻嚇一跳,此時我的脖子以下,完全是那種如同燒傷的疤痕一般,全身上下,除了臉,沒有一塊好肉。
頓時我便驚叫了出來,然後急忙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別激動,這都是小事情,你人還活著就是萬幸了,那條蛇的毒性是真的可怕,要不是那個女人把所有的靈丹妙藥拿出來救你,你小命就沒了。」白靈說道,但是言語之間有種掩飾不住的醋意。
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在指樂欣吧?
雖然感覺自己的皮膚變成了這個樣子很噁心,但是細想白靈的話,有不無道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這點小瑕疵又算得了什麼?
心想著,我當即就平靜了下來。
「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會不會嫌棄我?」我故作可憐,此時我的心情已經變得很輕鬆了。
「放心,其實你以前比現在好不了多少,這副臭皮囊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還是一副臭皮囊。」白靈淡淡地說道,但是說得很認真。
「這話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就暫且認為你是在誇我吧!」我喜歡和白靈這樣子待在一起,而不是你死我活的狀態,但是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我現在迫切想知道,「樂欣呢?她去哪了?」
「怎麼?這才剛醒一會,就忍不住去找人家了?」白靈目光一凌,空氣中瀰漫著醋罈子被打翻的味道。
「不是,你誤會我意思了,人家救了我的命,我現在醒了,去感謝一下人家不可以嗎?」我趕緊解釋道。
「你不用解釋,我都懂,呵!男人!」白靈擺明了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