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而蘇窈窈則不然,她現在終於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雖是一個中旬美婦,可是對她而言,遠遠不夠。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反而更加迫切地想要重返十八九歲時的青春妙齡。
她半扭過身子,纖腰一扭,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更加的迷人:「研究出什麼了?」
許宣搖搖頭:「這麼短的時間,也研究不出太多,我覺得,還是要拿到全部的神器,才有可能發掘出它的奧秘。」
蘇窈窈娥眉一挑,形成一個妖艷而嫵媚的弧度:「那就去搶回來!」
許宣正把玩著水如意,聞言睨她一眼,道:「稍安勿躁!已經驚動了他們。要有耐心,耗的時間越久,時廖防備的他們越會心力交瘁,越方便我們下手。」
「我等不了!既然普通人的壽元,一樣對我起作用,我就不用那麼大廢周章了,我要馬上拿到火風兩件如意!」
蘇窈窈走到了許宣面前:「你有化形之能,他們防不勝防的,馬上去。」
許宣緩緩放下水如意,冷冷地道:「你命令我?」
許宣慢慢站了起來,蘇窈窈不得不退了一步,不然兩個人就完全擠在一起了。
許宣瞪著蘇窈窈道:「你也許有點小聰明,但還遠遠不夠。幾百年了,追求的不過是一個不老,可笑的女人,以後,我來做主吧。」
蘇窈窈那雙嫵媚的眼睛瞬間就已充滿了野性的憤怒。
她伸出嫩紅的舌,輕輕舔了舔唇,有種誘惑的感覺,卻透著嗜血的狠厲!
「幾百年了,還是頭一回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蘇窈窈說著,旁邊桌上的茶壺中已經蛇一般盤旋出一股水流,尖端如刺,猛地刺向許宣的眼睛。
許宣沒有躲,那水的尖端刺到他的眸子時,突然變成了冰。
銳利的冰刺一下子扎進了他的眼睛,許宣整個人突然又變成了一汪水,人形的水。
冰刺入水,又怎麼能傷得水半分?
那水流突然一卷,一下子就把蘇窈窈整個身體都裹在了裡邊,彷彿把她籠罩在一個大水泡中。
蘇窈窈因為窒息,面孔立即脹紅起來,她伸手在身上胡亂地抓撓著,卻無法把許宣從身上揭下來,身子踉蹌著,撞翻了桌子,半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除了楊瀚那個不知所謂的傢伙能傷得了我,誰也不能!所以,除了面對他,我便已先立於不敗之地!你對我,最好客氣一些。從今以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要聽我的!」
許宣說完,突然離開了蘇窈窈的身體,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的人的樣子。
蘇窈窈半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好半晌才恢復了雍容優雅的風姿,但她的臉龐上,仍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記住我說的話了?女人!」許宣傲立著,看著盈盈立起的蘇窈窈。
蘇窈窈凝視著許宣,神情百變,忽地轉為嫣然一笑,姍姍地向前走了兩步,腳在動,胯在動,腰在動,裊娜的風情說不出的誘惑。
「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在建康城外放過你?你和阮郁阮公子,有幾分神似……」
蘇窈窈柔若無骨的雙臂輕輕搭上了許宣的肩頭,但許宣絲毫未做防備,除了楊瀚可以無懼他的變形,哪怕他是保持水的狀態,一樣可以一拳打破他的鼻子,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他。
他只要一動念,立即就可以化為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水人姿態。
蘇窈窈輕輕歎息著,呵氣如蘭:「阮公子的父親,是那時的宰相。我當時最大的夢想,就是跟了他,做他的寵妾。」
蘇窈窈的雙手緩緩地滑下來,左手攬住了許宣的腰,右手抓著他的手,順著魚尾裙的縫隙,輕輕探入了裙下。
許宣觸手所及,是滑如凝脂、嫩如豆乳的觸感,裙子被微微露開了一隙,那是一條粉光緻緻、毫無瑕疵的修長玉腿。
蘇窈窈的喘息變得火熱起來:「世事,真是奇妙。我沒想到,當時一念之仁,卻是為了今天……「
蘇窈窈的眼波盈盈欲流,頰上的紅暈也更加嫵媚,突然就柔若無骨地偎到了許宣的懷裡:「我聽你的,如果……你是我的男人……」
許宣的目光漸漸熾熱起來,任何一個男人,怕也無法禁受蘇小小的誘惑吧?更何況是他,雖不至於熱衷女色,但他畢竟是一個健康的男人。
第149章 再遷
第149章 再遷
同一個夜,白素在房中正在作畫。
一副水墨丹青,白素正畫到牡童牽著的老牛。
小青躺在榻上,側臥著,懷裡攬著個水晶盤,盤裡盛著鮮紅的櫻桃。
小青托著腮,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微微有些出神,時而拈一枚櫻桃塞進小小的嘴巴,潤紅鮮嫩的唇蠕動幾下,輕輕一扭頭,就準確地把核兒吐進一個缽裡。
楊瀚坐在門外廊欄上,面對著空氣正在說話,不時還加以手勢加強語氣,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得見。
「這就是我的考慮了。我們何必一直讓他們牽著走呢?我們越是過的安閒得意,他們就越是著急。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與其整天受他們左右,不如自行其事。」
「我在衙門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結識了幾個朋友,我有辦法給你們弄到新的『過所』,建康那邊我更熟,我打聽過了,我的官司已經了了,咱們可以一起去建康。
你們喜歡安靜的話,我們可以擇一處僻靜的所在,棲霞山怎麼樣?鍾山也行,白姑娘喜歡熱鬧,可以在那裡建一家書畫館,那裡文人遊客很多,生意不會錯的。小青姑娘,你別想多了啊,我們可以兄妹相稱,住在那裡啊……」
楊瀚換了個坐姿,再接再厲:「你們少與外人接觸,也不會有人注意,過個十幾二十年,你們就說是我的女兒啊,女兒長得像姨,那也不算稀奇,等我再老些,你們就是孫女的身份……」
白素的筆從牛尾巴上提起來,似笑非笑地對小青小聲道:「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一次住在錢塘的時候,那個被咱們嫁出去的丫環?她是先有了身孕,才急急嫁人的。她那丈夫也是咱們府上家丁。」
小青懶洋洋地道:「記得。那丫頭哭訴說,那小子一開始說要跟她說說話兒,賴到天黑也不走,又說只是躺著聊聊天,絕不碰她。再然後就說只是抱抱她,絕不親她,最後……孩子搞出來了,哎,男人啊,騙人都千篇一律,沒點新意……」
楊瀚隱約聽到室內說話,也聽不清說的什麼,便高興地道:「小青姑娘,你是同意了麼?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我連你們今後的事情都想好了。喏,有朝一日,我要是不在了,你們還可以遠走他鄉,我聽說異域的人看咱們宋人的長相都是一樣的,多住幾年也不打緊……」
白素歎道:「要不說烈女怕郎纏呢,這嘮叨的誰受得了,要不,你就嫁了他算了,不然任他這麼說下去,我連覺都睡不了。」
小青有氣無力地道:「你畫你的,我看誰能耗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