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姑娘一聽大羞,嬌嗔地捶他一下,嗔道:「胡說八道,叫我看路,你怎不躲。」
木下千尋柔聲道:「我的眼裡只有你,哪裡躲得開。」
姑娘被他說得眉眼兒潮紅一片,竟是有些動情。
那淫賊舔一舔嘴唇,順勢往上一靠,一隻賊手便輕輕攬住姑娘的纖腰,一邊走,一邊體貼地問道:「剛剛有沒有扭傷了腳,我會推拿,若是扭了,幫你揉揉。」
「我不妨事的,不必,哎呀,你好壞……」
楊瀚眼見二人將要閃進花木之間時,那木下千尋的賊手竟爾向姑娘的臀部滑了過去,揩了下油,不等姑娘大發嬌嗔,便手舞足蹈地逃去,只留下一路得逞的奸笑。
這……
楊瀚想像了一下,明年八月,滿山桂花飄香之際,他這宮裡也是碩果纍纍。
宮女們一個個都瓜熟蒂落,該生孩子了。
滿天下的百姓都會遙指憶祖山,對旁人說:「看,大王頭上,好一片草原!」
楊瀚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個該死的!他哪是心大啊!這是作死啊!
楊瀚陰沉著目光,對那小太監吩咐道:「去,馬上把何公公給朕喊來!」
第277章 綠帽子王?
第277章 綠帽子王?
楊瀚就在原地等著,不一會兒工夫,何善光提著袍裾,一溜小跑兒地趕來,氣喘吁吁地道:「大王!」
楊瀚沉著臉色,指了指殿宇後邊一片蒼莽的顏色。
五百年前,這裡一直到後邊山峰之上,是連綿不斷的殿宇樓閣,是世間最恢宏的建築,被各地覲見天子的人驚為「天宮」。
而今,五百年時光,早已消磨了一切,那上邊籐蔓、樹木連成了片,還有蛇蟲蟻獸踞伏其間。
楊瀚閒暇時常想帶人上去勘探勘探的,可惜倒塌的巨石、纏繞的籐蔓,讓他們很難進入太深。
不過,在有限的勘探範圍內,楊瀚倒是發現過一處尚還完好的石屋,應該是龐大殿宇的一部分,但裝潢類的東西早就湮滅在時光裡了,只剩下石壘的屋舍還在,宮牆倒塌了小半,但若清理一下的話……
楊瀚道:「何公公,你記得上次我們前往後山勘探時,發現的那幢尚還完好的石屋麼?」
何善光道:「奴婢記得,大王您是想?」
楊瀚道:「寡人打算把那闢為冷宮,你明兒帶人去拾掇一下,能住人就成。」
何善光吃了一驚,失聲道:「冷宮?小談姑娘,可是得罪了大王?」
小談是楊瀚的身邊人,何善光在她還只是個宮女的時候,對她就多有照顧,所以兩人私交不錯,一聽楊瀚如此吩咐,不免有些心驚。
楊瀚一怔,訝然道:「小談?對啊,要是需要小談去做事的時候,可以用這個理由……」
何善光一臉茫然,看這意思,不是小談姑娘冒犯了大王,可……大王身邊就這一個女人啊,不是她,還有誰夠資格關冷宮?
楊瀚向何善光招招手,楊瀚道:「何公公,是這樣,我從瀛州帶來的那兩個人……」
何善光道:「哦,大王是說千尋和菊若啊。那菊若姑娘倒是本分,叫她灑掃坤寧宮,每日很是勤勉,一個人把兩個人的活兒都干了。
那個千尋卻是游手好閒,不過真若叫他做事,那還不如不做,只會給人越亂,除了做皇帝,他什麼都不會,十足的一個廢物。」
楊瀚苦笑道:「他若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倒也罷了。可他如今在宮裡……到處拈花惹草,勾搭那些宮娥。這樣下去,定會鬧出亂子。」
「什麼?」何公公一聽,大為激憤。
他千防萬防,只覺得那些正在修律法的世家公子們危險,誰想到……這個瀛皇是傻子麼?大王一念,就能叫他死,他居然還敢在大王宮裡勾三搭四?
何善光忿然道:「他好大的狗膽,大王,請吩咐吧!」
楊瀚乜著他道:「你挽袖子幹嘛,此人還有用,不能殺!你明天安排人上山,把後山上那幢石屋清理一下,把他弄到那兒去,以後就關在那裡好了。」
何善光道:「是,奴婢明白了。」
這時,那小太監才急急奔來,足見何善光方才跑得有多快。
楊瀚道:「寡人去御書房了,這件事,你盡快辦好。」
楊瀚轉身往御書房走去,何善光直起腰來,一張憤怒。
他是個太監,大王應該是宮裡唯一的男人。或許只是因為忠心和老實,或許因為某種移情作用,大王之外的男人膽敢染指宮中的女子?
何善光居然有種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感覺,憤怒異常。
「啪!」
一記耳光扇在了那小太監臉上:「二狗子,叫你侍候好大王,你怎麼做事的,你個混賬東西。」
那小太監噗通一下跪下了,惶恐道:「乾爹,狗子……狗子做錯什麼了?」
何善光又是一腳,蹬了他一個跟頭:「做什麼了?居然有人在宮裡明目張膽地偷人,壞大王的名聲。這樣的事你都察覺不了,要你何用?」
二狗子一臉茫然:「不會吧,乾爹,這宮裡除了大王,沒有健全的男人了啊,公公們都是『大淨』了的。」
二狗子說的這個『大淨』,指的是閹割的方法。
早期秦漢時閹割,大多是用小淨的辦法,就是只摘除那兩個蛋蛋,使人喪失生殖能力。
不過,這種方法淨了身的太監,在雄性激素逐漸退化的一個時間段內,依然具備行房的能力。所以後期就採用『大淨』的方式了,下邊割個精光,不等自然退化,作案工具就被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