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節

這樣肆無忌憚地挑逗撩撥,胡可兒頓時覺得有點暈眩,生怕從籐條上摔下來,雙手想抓得更緊,卻覺十指軟成了麵條。
感受著楊瀚身上的男性氣息,胡可兒也是不由得意外情迷。
隨著楊瀚的嬉弄,胡可兒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整個人滾燙如火,軟軟偎在楊瀚的懷裡,仰著潮紅滿頰的俏臉,杏眼迷離。
不知何時,一陣風來,
風中,花香鳥語,籐做的秋節,再度悠蕩起來。
日光漸斜,一潭碧水。
胡可兒從水邊走回,雖是剛剛沐浴過,珠光玉潤的肌膚予人一種光艷清華的美感,但神情間,卻仍是一副眼餳骨軟,紅潮滿頰的模樣兒。
瞧見楊瀚促狹的笑,胡可兒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人家的腰都快被大王摟折了。」
楊瀚抱屈道:「這不是得了便宜賣乖麼,腰快累折了的是我才對。」
對這小她幾歲的男人,胡可兒真是愛煞了的,聞言撇嘴撒嬌道:「要是大王的腰真累折了,那也與妾身無關。宮裡邊,不是有個絕色妖嬈麼。」
楊瀚看看天色,也該下山了,便牽了她手,邊走邊笑道:「胡說甚麼,小談有孕在身,我愛惜的很,這個關頭,可沒折騰過她。「
胡可兒道:「人家可沒說談妃娘娘,人家說的是談妃娘娘身邊那個極俏媚的女官。」
楊瀚恍然大悟,道:「不要胡言亂語,寡人與她,可是全無干係。她是草原上莫雕氏的次女,也是小談的義妹,寡人可與她不曾有過一絲半點的勾連。」
胡可兒聽了心中一訝,莫雕氏的女兒?莫原女子,竟有這般靈秀清麗、完若仙女的氣質容顏?
胡可兒心中打了個問號,但是不知楊瀚只是托辭,實與莫雕狐有什麼私隱之情,還是真如他所言,卻也不敢再進一步詢問。
穿著竹林,向山下走了一陣,羊皓與急腳遞的人便又隱隱約約從四下冒了出來,真不知道他們原來藏在哪裡,倒真是術業有專攻。
楊瀚也不理會,行了片刻,胡可兒終於想起今日上山通知對岸消息時楊瀚的決定,忍不住道:「大王,其實,南疆情形,我們現在並不清楚。叫我們的人見機行事最好,大王為何指定要爭取荼單麼?」
楊瀚道:「打下孟國,只是開始。要如何把孟國百姓盡數納入治下,叫他們歸心,才是更漫長、更難打的一仗。
太師彭師,營黨營私,貪戀權位,眼下用了他,早晚卻是寡人的大麻煩。而荼單與他不同。
再者,徐不二、蘇燦之流,忠心還是有的,但這樣的人太少,而且他們縱然忠心,所部皆為同族,這也不可避免地要削弱朝廷的影響。
可是,不用他們,還能用誰?所以寡人也是有些眼饞荼單在孟國軍中的影響,寡人急需名將啊,那種兵是兵、將是將的名將。若能收服此人,與寡人有很大助力。」
胡可兒敬畏地看了楊瀚一眼。
楊瀚道:「怎麼?」
胡可兒心悅誠服地道:「大王果然對南孟瞭如指掌,幸虧人家不曾懷有異心,要不然……」
楊瀚恍然,笑道:「啊?哈!你誤會了,並非寡人對南孟國情如此瞭解,這都是莫雕狐姑娘聽其母評斷過的話,只是現學現賣,轉告了寡人罷了。」
「哦……」胡可兒乜著楊瀚,o著小嘴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楊瀚疑惑道:「你怎麼了,這是什麼表情?」
胡可兒似笑非笑地道:「沒什麼。」舉步便走開了。
楊瀚瞧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便覺有氣,追上去一巴掌就在那渾圓豐盈處拍出了一個驚飛了鳥兒的脆響,伴隨著胡可兒的一聲驚叫,惡狠狠說道:「陰陽怪氣的!看本大王叫你今晚哭爹喊娘!」
大河對岸,一個身著獵戶裝扮的男人從樹上爬了下來,他踢散了林中的窩棚,坦住了棚邊的土灶,看看只消再有一場春雨,就能泯滅了痕跡的現場,背起獵到的幾隻野兔野雞,便向大河上遊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第388章 狼狽為奸
第388章 狼狽為奸
楊瀚的大軍趕到忘川河畔的消息,很快就被林仁全偵知了。
林仁全立即全力戒備,並派蜈蚣快艇沿河巡弋,觀察瀚軍動向。
但楊瀚的大軍只是隔河對峙,直到第三天,才有探子回報,說瀚軍從數十里外砍伐大木,地上又鋪滾木無數,將大木運抵江邊,正在造船。
林仁全聞訊大笑,顧左右眾將道:「都說瀚王智勇雙全,滅強秦彈指之間。如今看來,不過如此,這造大船,曠日持久,最快也需數月之功,錢糧消耗,不可計數,且由他去,待他船艦初具規模,某以火攻,付之一炬,看他楊瀚數萬大軍屯聚忘川河畔,有多少錢糧可以無限供應。哈哈哈哈……」
下了水寨城牆,林仁全便密囑心腹道:「瀚王必不至於如此昏饋,他若思量度河之計,我並不懼。可他這般裝模作樣,必是別有所圖,你收拾一下,下午便回京城,先去見荼太尉,再去見陛下。」
心腹陳泉訝然道:「既如此,方才寨上,將軍為何如此說話?」
林仁全道:「瀚軍凶名在外,這般說話,安撫軍心而已。你去見太尉,一則,要太尉注意南海情形。我聞瀚軍曾以海盜養軍,南海礁巖雖多,大船難渡,需防瀚軍仍有機可乘。
另一個,我想請旨,主動出擊,如今主動操之手,所以最多徒勞無功,而沒有戰敗之虞。若是打了勝仗,軍心士氣必盛,介時,瀚軍便更難有所作為。」
林仁全一路說著自己的詳細想法,一面帶著陳泉趕回了大都督府。
書信只是證明這些想法是他這位前敵主帥的主張,具體很多思量,文字之中是沒法說的詳細的,所以要向詳細說給陳泉知道,他此番回京城,可不只是做個送信人,實則是一個說客。
當天傍晚時分,陳泉就帶了一隊隨從,快馬加鞭,離開了忘川河,直奔後方,前往孟國的國都——錦繡城。
錦繡城,花團錦簇,充滿了南國柔美風光。
由於佔據了地利,雖然這個南海小國一直聲名不顯,但其實在立國之前,這裡早已形同一個國家,只是不曾正式掛出名號,一應體制、制度,其實較之楊瀚那邊還要正規些,更像一個完善的封建國家。
這也是楊瀚垂涎該國之處,一旦據為己有,他不但可以立即收穫一大批成熟體制下的官僚為自己所用,從而更迅速地鞏固朝廷的權力,而且可以把這成熟的體制以及從教育到選拔到考核到提擢這一整條「生產線」,完全搬去憶祖山,為己所用。
三山諸部都是以族、以部落為單位形成的各種勢力,他現在雖然打壓了幾隻出頭鳥,卻無法改變這種現狀,眼下仗著他大屠殺後的赫赫凶名,可以暫時震懾諸部族,可這並非長久之計。
一個人既是朝廷的官員,又是一個部族勢力的代表,他的根基來自於這個部落的支撐,就不可避免地要進行利益回饋,那麼最終他的霸權將分崩瓦解。
從頭建創並不是不可以,但那過程太漫長了,一種制度從形成到完善,在這條制度線上的每一個環節,都有認同並且能夠駕馭該環節的人員,尤其困難。
《南宋異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