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聽消息
因為我記得往西去往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是從一個峭壁上跳下去的,回來時要不是有過特種訓練,是很難攀爬上來。往東透過林子之間的縫隙,看到的是一座座山峰,那這個地方應該是個孤峰。
回頭看一眼木屋,從門口還能看得見牆壁上那副水墨畫,上面既然畫著道士,而木架上有畫符器具和香燭等物品,說明這是修道隱居的對方。估計是姓馬的別墅。
可是姓馬的為什麼要得到天燈照心呢?這混蛋長什麼模樣了?晃晃腦袋一時想不起來。好像記得,天燈照心跟白靈派有什麼淵源,姓馬的似乎是白靈派的頭頭。想到這兒,那個手拿黑木盤的黑影又勾上心頭,那個人是誰啊?
有時候想到一件事,明明快要在腦海裡浮出水面,可是就卡在這兒無論如何都無法前進一步,非常痛苦。摸了摸鼻子,又想到叫沈冰和曲陌的兩個人,她們好像跟我挺親近的,是不是湘西見到的那股美女,是她們其中之一?
想不起來,越想越覺窩火,算了,還是歇歇腦子吧。
在林子裡轉了一圈,因為想不起他們是誰,心情又不好了,直接回了屋子。可是也沒別的事幹,就盤腿坐在床上修煉煉神還虛道氣。這功夫容易進入夢境,練著練著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見如花正坐在床邊,雙手托腮,睜著一對美目盯著我看。
我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問:「現在什麼時候,你怎麼才回來?」
「現在是中午,我給你弄了一碗米線。」她笑嘻嘻的跟我說。
看著她的笑容,我的心裡就不由起了波瀾,心想哥們是正經人,哥們是不是術人,哥們不是色狼。跟唸經一樣,算是把心神收起來,下床坐在茶几前。面前是熱騰騰一鍋過橋米線,這可是雲南名吃。
嘗了一口,差點沒把舌頭燙掉,問她跟哪兒弄來的?如花說,本來他們就每天給我兩頓飯,生活條件還算可以,不是牛腿就是牛肉。但給我喝了醉仙湯,就不供食物,早上這根牛腿還是如花偷來的,為了防止他們發現,沒敢在木屋待就跑到他們那兒去了。中午在一戶人家裡見到有人煮米線,就偷了一鍋回來。
我心裡感覺挺熱乎的,柳靈女成我的人之後,竟然對我這麼體貼。我一邊吃著,一邊問她打聽到我朋友下落了嗎?
她捂著嘴笑道:「當然打聽到了,那個姓顧的在老娘懷裡什麼都說了。」
不知怎麼回事,聽到這話,我心裡感覺酸酸的。好歹她是我的人了,要跟別人上床,總覺得自己戴了綠帽似的。
心裡歎口氣,於是問她,他們現在在哪兒?
如花拉了一個凳子坐在我一邊,雙手支頤看著我說:「沈冰和曲陌帶著丹丹那天跑了,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陸飛和王子俊因為一力救她們倆被擒住,現在關在白嶺村馬先生地窖裡。不過小命還在。」
我聽到這兒不由停住了筷子,沈冰和曲陌那天跑了,那說明是我的朋友,可是她們倆到底是誰呢?又蹦出一個丹丹和王子俊,我又覺得腦子裡全亂了。如花見我苦著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說馬先生在我身上使了一種毒咒,會抹除所有記憶。那天讓我喝的茅台裡,加了一種符水,她提到天燈照心的事,我就只能單線想到這件事,其他的不會想起來。
如花又說,她也沒想到,我居然記憶力這麼強,除了天燈照心之外,會想起那麼多東西,連道術都想的起來。
我歪著腦袋看看她,心說這妞是在拍主人馬屁呢,我還不是想不起很多東西?於是又問她,我跟沈冰和曲陌是啥關係。
她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好像跟那個沈冰挺親熱,跟曲陌又說不清道不白的,不過,陸飛和王子俊倒是對曲陌特別追捧。」
我摸摸鼻子,心想難怪想到邪事會覺得對不起沈冰,原來我跟她真有關係,不會是夫妻吧?咋我感覺自己還是個童子雞?
至於曲陌,她說的是啥話啊,我跟她說不清道不白,這算什麼事?估計她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太清楚。又問我被捉的那天以及之前都發生了什麼,如花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姓馬的跟姓顧的對著她說話時,很少提到我。
她不過是枚棋子,姓馬的肯定不會讓她知道太多。畢竟這柳靈女不是自己祭煉出來的,肯定不會太放心。
我摸了摸鼻子對她說:「這樣,晚上你把姓顧的引到這兒來。反正我是喝了醉仙湯的,叫她來這兒跟你上床。到時候我們一塊把這混蛋拿下,審審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如花點了點頭:「好的。我出來太久,這要走了,別讓姓顧的找不到我會生出猜疑。」
她走之後,我打開了一瓶茅台,就著米線喝了一瓶,心裡一直琢磨著,沈冰和曲陌的事。腦袋快拍腫了,也沒想起來到底我們之間是個什麼樣的關係。想不來就什麼都不想,躺下一覺睡到天黑。
睜開眼看看,屋子裡漆黑一片,如花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幾點。心想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我這是喝了醉仙湯的,要裝就裝的像點樣,於是躺在床上不動。心想姓顧的這小子要是敢爬上這張床,我就讓你小子變豬頭!
可是在黑暗中等了有一個小時了,外面還是聽不到任何動靜,才要起來去撒泡尿,忽然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縫傳進來。
草他二大爺的,外面又沒起風,哪來的冷氣啊?並且感覺這冷氣非常熟悉,一定在哪兒接觸過。我心說不會是鬼吧,要真是鬼我倒不怕,因為想起自己是鬼事傳人,不怕這些玩意的。
側頭看看窗外,突然看到一對藍森森的眼珠,正附在窗子上往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