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飛頭煞
鄭宇陶冷笑著走向門口說:「你還知道是我老婆,那為什麼要逼著我殺人,然後報警呢?」
「這不是我一時糊塗嗎?」你說這女人狠的時候吧,絕對稱得上最毒婦人心,可是在落魄之時,也懂得低聲下氣的哀求。
「放心吧,對著外人,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只不過你得答應跟我簽了離婚書,這就去辦公室吧,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鄭宇陶一副特別得意的模樣,讓我看著特別來氣。
「但那樣東西也要跟財產一樣一人一半。」他老婆聽到離婚,臉色一冷,語聲又狠了起來。
「可以,走吧。」
「習先生你也跟著我們來吧,你的女朋友好像在那邊吧。」白欣語挽著鄭宇陶的手臂,抬頭望了望走廊頂上的攝像頭。
我苦笑著點點頭,你就是不說我當然會跟著去。本來哥們是主角,是來揭破真相把黑珍珠拿走的。結果給他老婆和小舅子一攪和,現在變成了尷尬的配角,都不知道這場戲該怎麼唱下去了。
我們來到辦公室門前,鄭宇陶老婆一眼看到了死屍,嚇得頓時尖叫一聲,幸虧被小康扶了一把,才沒跌倒。鄭宇陶冷笑一聲,忽然跟白欣語同時動手,把他老婆和小康一齊推進門內,迎面將死屍撞到。
我心說咋回事,好像他們這麼做事密謀好了的,這是要殺人嫁禍,恐怕哥們都脫不了干係啊。我才要對鄭宇陶出手,驀地眼前一黑,廊燈關閉了。四周瀰漫起一股陰冷的寒氣,草,那只惡鬼又回來了!
「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鄭宇陶在黑暗中大聲喊叫著,聽腳步聲往大門口奔去。
草他二大爺,這果然是設好的一個圈套,但不是為我做的,我只不過是個意外闖入,不然剛才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就動手了。但我既然來了,他們絕不會放過我,這只惡鬼就是為哥們準備的。
我摸出一枚銅錢,照著腳步聲方向用力擲出,鄭宇陶馬上大叫一聲咕咚倒地。剛想上去揪住他,忽然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急忙閃身往後退進辦公室內。
「唸咒祭符!」我大叫一聲,迅速往門口一側躲開,將桃木劍豎在胸前。
「你壓著我,我怎麼唸咒啊?」沈冰在我後面說。
擦,我說咋後面感覺軟軟的,以為有錢人裝修出的牆紙都這麼高級。我急忙閃身往旁閃開,就在這時,門口處「彭」地冒起一團火光,一條黑影迅速往後移開。但在這瞬間,我們都看到了是一隻全身瘦弱的死鬼,脖子上卻頂著一顆美麗的頭顱,那張臉就是白欣語的。此刻瞪大了一對眼珠,特別的猙獰駭人!
我打開小手電,從包裡摸出一張太一使者符,做好第二套方案。
「啊,你又來了!」趴在地上的鄭宇陶老婆嚇得大叫一聲,用手摀住了臉孔。
小康一頭拱進她的胸前,帶著哭腔叫:「姐姐,我好害怕。」
我差點沒暈倒,沒見過這麼大男人會如此慫包的,簡直都不如一個女人。轉念想想也不奇怪,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高幹子弟,你指望他還能變成龍不成?
沈冰一捂嘴吧驚呼道:「白欣語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你管她變成什麼模樣,快唸咒……」我急叫一句,然後竄到門口,拉住他們姐弟倆給拖了進來。
剛才攔住白欣語進來的是一條塗了鮮血的紅線,那是我讓沈冰預先埋伏好的。沒想到,我跟白欣語同時想到要把對方引到這裡來解決,撞車了。好在我早有準備,不然門口擋不住她,除了這姐弟二人之外,恐怕我們統統要死掉。並且我們的死,全都會栽到他們姐弟頭上。
可能有人要問了,不就是一隻惡鬼嗎,值得我這麼大驚小怪?肯定還會說,我現在越來越笨,對付一隻鬼都這麼難搞定。我哭著跟大夥兒說,那不是一隻普通惡鬼,是跟偷身鬼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厲鬼。利用鬼身人頭組合在一塊,凶煞無比,這玩意千年都難出一例,不想讓哥們碰上,只能說是倒霉。
雖然跟偷身鬼代相差無幾,可是破解方法卻根本不同,就是用塗血紅線外加飛神符一張,並且只有一次機會,不然就再難除掉她。這種鬼東西跟日本飛頭蠻也有些類似,我就懷疑白欣語是從日本學來的,不過鬼術卻是正宗的「飛頭煞」,比偷身鬼代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現在很後悔,當時沒跟管太平這老混蛋手裡奪走無頭鬼,才導致搞出這麼一個極品凶煞。那時沒想那麼多,因為無頭鬼偷人頭,只不過是一種嗜好,並不是拿來害人的。何況沒有術人的邪法,飛頭煞也搞不成。誰能想得出,這麼迷人的少婦,居然是個術人!
「小心,她會放陰木之火!」管太平突然在後面出聲警告。
我一愣回頭,發現他嘴巴裡的臭襪子不見了,於是問沈冰:「誰幫他的?」
「我啊。」沈冰才舉起黃符要唸咒語,先答了一句。
「糊塗,他們是一夥兒的。」我沒好氣的從她手上奪過飛神符,剛才失去了先機,不知道白欣語還會不會上當。
「我不是害怕嗎,就讓他能說話,讓我緩解一些恐怖壓力。」沈冰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正在這時,「呼」地一道火光燒進屋子,衝著我來了。幾乎不用看第二眼,就看出這是陰木火。草,飛頭煞就是厲害,還擁有這種可怕的伎倆。
嚇得我往後仰面倒在地上,往旁一滾,躲過了火勢攻擊。幸好火苗子沒燒到其他東西,不然一經燃著,除非尿來滅火,不然把我們全都燒成了灰。我一個翻身坐起來,蹲在桌子旁邊,氣喘吁吁的盯著門外。
白欣語似乎不想把屋子點燃了,瞪著凶狠的眼珠子盯著我,似乎正想什麼主意。
這時管太平又叫道:「欣語你用飛頭術把門口紅線叼走就能進來了,你可千萬別殺師伯啊。」
我一聽頓時吃了一驚,他怎麼是白欣語的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