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敕水咒
「不好,有情況!」曲陌大叫一聲,緊跟著在黑暗中依稀看到她在變身,彈出了一堆尾巴。
龐富榮只顧關心女兒安危,對於曲陌的叫聲充耳不聞,晃動著一條黑影往前狂奔去了。我不能再追過去,以防讓他跟著遭殃。於是急忙剎住腳步,捏個法訣,張口就念解帶咒。還是故技重施吧,嚇走這死娘們。
可是念了咒語,身後卻發出一串陰冷的笑聲,唰地圍在腰上的襯衣給扯走了。忘了黑暗中曲陌是看不見的,一慌之下,趕緊用雙手摀住襠部。跟著腰帶猛地斷成幾截,褲子登時就掉了下來。
我差點沒暈倒,你玩就玩吧,可不帶這麼幹的,士可殺不可辱,讓我赤身裸體的死在這兒,那是奇恥大辱啊!草,管他奇不奇辱不辱,先逃命要緊。拉起褲子掉頭往回跑,只要先保住小命,就能爭取時間讓曲陌回頭來救我。跑動之中,把魅寶攥緊在手心裡,唯恐跑掉了褲子,再丟了這件寶貝。
你說村外這麼大空地幹嘛,連棵樹都沒有,我上哪兒躲去?眼前出現石拱橋的黑影,心說還是跳河裡吧,萬一這死娘們要是怕水,哥們就得救了。我想著美事往前奔跑,冷不防腳下一絆,來了個倒栽蔥,脖子差點沒折斷,摔的七葷八素,五臟都移位了。還沒爬起來,褲子哧地就脫下去,讓我差點沒哭出來,真打算讓我光著腚進地府啊?
顧不上去奪褲子,往前拚命跑幾步,一個猛子往河裡扎去。咦,怎麼沒進水,好像被誰給抱住了。感覺這個懷抱非常弱小,卻又相當冰涼。啊,是死娘們抱著我!
現在就是有心死也死不了,你說我堂堂鬼事傳人,受這種窩囊氣,又沒半點轍,心裡是又羞又氣,一頭撞在這死娘們身上,跟你拼了!
「崩」地一聲,草他二大爺,死娘們撒手了,讓我一頭撞在石橋上,跟著噗通掉河裡了。這下把我撞的,沒痛暈過去,進水就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我心裡這個氣啊,以前雖然也狼狽過,可從來沒被玩的這麼狠。
被河水一嗆,腦子清醒了很多,急忙浮出水面,抹了把臉上水珠。
剛睜開眼,覺得腦門上被人用手指彈了個腦崩。我勒個去的,正好彈在剛剛撞出的大包上,痛的全身一陣哆嗦,不由自主又沉下去了。
我忍著腦袋上的疼痛,往一邊游過去,心想老子不出去了,有種你下來。游了一會兒,死娘們倒是沒下來,讓我暫時鬆口氣。
剛才耗費了不少力氣,現在魅寶攥在手裡,沒感到疲勞,反而精力充盈。本來在水底下有段時間了,早該憋不住氣,可現在感覺胸口那兒氣息充足,一點都不覺得氣悶。正感覺暢快時,忽然間水中溫度急劇下降,變得極其陰冷,死娘們可能下來了!
以前雖然在水中試過血符驅鬼的法術,可是對這死玩意都是小兒科,估計沒多大用處。有一種「敕水咒」,屬高級法術,可在水中做法,誅滅一切妖邪。
不過這種法術需要高深的修為,我自覺還達不到那種境界,在水下可不比在岸上,如果反受其害,立馬會給淹死的,所以不敢濫用。現在也是bi到這份兒上,再加上有魅寶源源不斷的補充能量,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敕水咒不用黃符,想用也用不上,只須以血畫符,用道家純正罡氣,將血符凝聚不散,遇鬼殺鬼,遇妖截頭,非常厲害的。
剛咬破手指,一股水波湧動到胸口前,死娘們在前面,已經bi近到跟前。我慌忙伸指在眼前畫出敕水咒,寫下最後一句「急急如律令」時,死娘們的手又摸到了我臉上。草他二大爺的,我這張小臉就那麼可愛,值得你摸了又摸。
恰巧此刻敕水咒生威,血符在水中發出淡淡的紅光,讓我看到面前出現一條若隱若現的黑氣,猶如墨汁般漂浮在水波中,不住隨波浮動。我捏個法訣,提氣指住血符,使它不能散開,這一散功夫可就白費了。
摸在我臉上的小手觸電般的快速縮回,緊跟著血符紅光大盛,晃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符光瞬間往前蔓延,將黑氣籠罩在其中。
黑氣一陣劇烈顫抖,縮成了一團,顯然抵受不住敕水咒的打擊。我心內一喜,原來法術對這死娘們還有效用,只不過得用高級的。當下催動法訣加大符光威力,讓那團黑氣不住顫抖,顯得相當痛楚。
黑氣唰的又展開,我以為要跟我玩命,哪知是掉頭往前奮力遊走,很快逃出了符光籠罩範圍。讓你跑,我一咬牙再次催動法訣,乘勝追擊,血符往前迅速推進,符光很快波及到黑氣尾部。
痛的它尾端往前一蜷,急速上升,看來要出水。
我鼓起全身道氣,法訣猛力往前一推,血符閃電般的追上它,眼前頓時引起一大片水流漩渦,將我往後湧出老遠。這下也是使力過猛,加之高級法術最耗元氣,感覺一陣窒息,身子跟散了架似的,急忙浮出水面。
擦了把臉上的水,隱隱看見前面一片黑色的血水在慢慢蕩漾開來,黑暗中的空氣,感覺似乎淨化了不少,非常清新,也察覺不到有陰冷的氣息,估計死娘們被打跑了。最後被血符追上那下,打不死它,也讓它脫層皮!
我喘了一會兒氣後,魅寶上的氣息又讓我逐漸恢復元氣。這次元氣耗費巨大,一時半會是不能完全恢復的。好在把死娘們打怕了,估計不敢再來,讓我有喘氣的機會。我剛爬上岸,忽然沉寂了很久的夜色裡傳來幾聲兒啼,我不禁皺眉,聽起來跟在木屋中的哭聲一樣,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不祥預兆。
站在岸上,聞聽哭聲遠在天邊,卻又感覺很近,似是在東方,卻又疑似在北面。我摸著鼻子尋思一會兒,覺得還是等曲陌回來再說,在水下能利用敕水咒退敵,在岸上光著身子,拿什麼跟敵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