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辟火符失效
面對後面這只行屍的餓虎撲食,在狹窄的洗手間外室內,根本是沒有多少轉圜餘地的。好在沙皮狗還是比較鎮定,為了保住自己性命,他拼了命的往下蹲,不過卻苦了哥們的斷腳,冷不防著地,那種斷骨猛地受到頓挫的感覺,是非常過癮的,痛的一時都找不到北了!
還好這只行屍因為勁頭太猛,一下就竄出了洗手間門,與外面那只撞車,兩個死玩意一齊摔倒在地上。
沙皮狗又顫聲問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咋辦,先進廁所!」我痛的正沒好氣,你個混蛋只顧保命不顧哥們斷腳,一巴掌就糊他腦門上了。
沙皮狗痛苦的「哦」了一聲,急忙起身奔進廁所,把門關上。
得,這下徹底成了甕中藏鱉式。
沙皮狗背著我跑到窗口前,把頭伸出去往外看了看,又一臉恐懼的縮了回來。尼瑪,想跳樓咋地,這可是三樓,你肯跳,哥們還不肯呢。
我忙拿出手機,撥了曲陌手機號,怎麼這麼久她們還不來?她和麻雲曦現在就是唯一的救星,一個可以幫我抵擋行屍攻擊,一個可以用湘西獨門絕技鎮壓行屍。
草他二大爺的,手機沒信號!
「砰」地一聲,這時廁所門向內呈爆裂式的飛過來,嚇得沙皮狗一閃身,躲進了一個廁所隔間中。
兩隻死玩意發出咚咚跳步聲,跳進來了,震的我們倆心頭不住顫抖,臉色都變了。
我忽然間想到一個主意,讓沙皮狗把我放下坐在馬桶上,先揮手擲出兩枚銅錢,分取兩隻死玩意的眼珠。行屍可謂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那身上唯一個弱點,就是最為柔軟的眼珠。
兩隻死玩意還是挺給面子,左右分開一跳,躲開銅錢。
我趁此時機,從包裡拿出黃符,迅速挑出一張縮地符。由於符帶的太多,找起來不容易,後來我就想了辦法,將它們歸類擺放在包內,基本上想找什麼,不用光亮就能摸到。何況現在整棟大樓,只有洗手間是有光線的,沒有哪家公司廁所也吊窗簾的。
捏個法訣,念了縮地咒,這只是臨時救急,沒必要追求能縮地多大的威力。咒語一完,黃符燃著,恰巧這時兩隻死玩意同時如同猛虎下山一樣撲過來。嚇得沙皮狗往下一蹲,靠,把哥們暴露在攻擊範圍之內。
忽然眼前一黑,兩隻死玩意不見了,我們倆卻在走廊裡,不過馬桶還在屁股下面,一起隨我們縮地移到走廊。
「快背我起來,找陳顧龍他們要狗血和雞頭!」我在蹲在地上的沙皮狗頭上拍了一巴掌。
「拜託你以後能不能不打在下的頭……」
「好啊。」我說著抬起右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
沙皮狗給我整的實在沒脾氣,再不敢說什麼,背起我就跑向醫務室。這傢伙本來挺牛逼,可是這人往往都是為了利益,而屈膝在金錢之下,要不是張大川親口命令他做我助手,怎麼可能一直低聲下氣的任我擺佈?
看來那句話是對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很快來到了醫務室,就在走廊最東頭,這時後面又傳來了咚咚跳步聲,不過剛出洗手間,給了哥們一次足夠的時間。
我們還沒推門,醫務室的門就開了,陳顧龍從裡面探出頭,伸手就要接我們進去。
我跟他一擺手說:「給我兩個折好的紙人,還有硃砂、狗血和雞頭,快!」
陳顧龍點下頭,把身子向旁邊一讓,陶依依把東西遞出來。
我讓沙皮狗把我下坐在地上,把手電交到他手裡,迅速將紙人擺好,用唾液和了點硃砂,手指蘸了在紙人上畫出一道辟火符,然後將灌了狗血的雞頭,繫在紙人脖子上。剛好做完這些,兩隻死玩意咚咚的跳到了跟前。
陳顧龍嚇得往回一縮腦袋叫道:「你們倆快進來,咱們關上門。」
汗,這門現在有個屁用,在行屍面前,還不如豆腐結實。
捏法訣唸咒,催動紙人從地上跳起來,迎著兩隻死玩意過去了。這行屍雖然跟活養屍同理,但也不外乎為鬼邪一類,它們只不過不懼道法,但並不是不被道法所勾引。它們跟殭屍一樣,都貪圖人身上那點血,而紙人靈童,那比人身上的鮮血更具有誘惑力,所以一嗅到靈童的氣息,立馬就放棄我們,追著童子去了。
至於紙人脖子上拴著的雞頭和狗血,以及硃砂所畫出的辟火符,它們肯定是聞的到的,可這玩意比較自大,因為不懼道法,根本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而狗血和雞頭在它們體外,是不起作用的,不論子母行屍,真正的罪惡源頭來自於體內,被屍體這個堅固的堡壘給保護著,只有狗血和雞頭入侵身體內部才能起效。當它們咬中紙人咽喉,必會首先把雞頭含入口中,雞嘴裡的那點血會被擠壓噴射而出,並帶有雞頭驅邪的威力,混攪在一塊,一齊進入行屍喉嚨,突破這道關口,就會勢如破竹般的將行屍體內邪祟給滅了。
所以這就是我想出要用這個辦法來制服它們的原因。
說簡單是挺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不用紙人童子,再加上深厚的道家修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就好比武俠小說中高手過招,並不一定以絕招取勝,往往以最簡單最直接的低等功夫就能置人於死地,這就是高手。
原以為這次加了辟火符,能避免術人在暗中出手,誰知道還是失算,兩隻死玩意將要追上紙人時,紙人呼地燒著了!
我不由傻眼,抬頭看著屋頂,真想大叫一句:「蒼天哪,你為什麼要這麼玩我?」
眼看紙人一燒,童子法術立馬被破,兩隻死玩意掉轉身子,虎視眈眈的盯向我們。
沙皮狗哧溜一下逃進醫務室,還不忘跟哥們打個招呼:「習先生你先擋著,我進去喘個氣!」
無恥,無恥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