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腦殘女鬼的訴求
沈冰一瞪眼,沒好氣說既然都沒想出來,還惦記著燒雞,找抽啊?
死耗子撇撇嘴,遇上這麼隻母老虎,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問它屍怨塚的事知不知道。死耗子皺起小眉頭說:「屍怨塚那是邪派中失傳很久的一種邪術了,難道又重現人間了?」
哦,原來是失傳的邪術,難怪在大無量術裡沒有。我於是把游泳池底下百屍怨念,又詳細的跟它說了一遍,死耗子氣的鬚髮皆張:「造孽啊,屍怨塚一旦成形,那每年都要拉個替死鬼入伙的,不然,怨念膨脹,最終會壓制不住,攻破墳塚,將整個縣城變成一座人間枉死城的!」
靠,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我明白了,今年拉替死鬼入伙的,肯定就是小露,但不知道自從毛天師這死老娘們死後這幾年,都是誰被抓走了?
「那屍怨塚怎麼破解?」我急忙問。
死耗子搖搖頭說:「這事得容我好好想想,明天記得帶燒雞來!」說完隱沒了小腦袋瓜。
我看看表,才凌晨一點多,回去睡覺有點晚。這幾天一直都沒開張店舖,不如今兒個就開會兒店吧。把門板打開一塊,回來坐在炭火盆跟前取暖,沈冰則是坐在桌前翻看茅山古籍。|
今天運氣不錯,沒過多大會兒,有生意上門。
一隻女鬼帶著一股陰森寒風,從狹窄的門縫鑽進來,站在我跟前。這女鬼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慘白的臉上滿是哀怨神色。這副模樣,倒讓我想起了茹玉。
「哪位是習先生?」女鬼看看我再看看有點惶恐的沈冰問。
沈冰一捂臉說:「你看呢?」這還用問嗎,習先生怎麼也不會是個女的。
「啊,那你就是了。」女鬼說著沖沈冰過去。
我勒個去,這腦殘程度,絕對比沈冰嚴重的多,真是朵奇葩。我咳嗽兩聲說:「她不是,我是習風,有什麼事要求我?」
「哦,哦,你原來是習先生啊,沒看出來。」
擦,這話啥意思?難道因為哥們長的土氣了點,就不像習先生了?我憋著肚子裡的一股火氣,皺眉說:「有事快說。」心想要是來搗亂的,哥們立刻打你滿嘴沒牙。
哪知這女鬼一撇嘴:「你怎麼這麼凶啊,我聽說習先生脾氣很好的,人家最怕男人凶巴巴的,一害怕,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狂汗,你這是害怕了嗎,嘴跟機關鎗似的?還自稱人家,你哪點像人了?
我心裡苦笑一下,看到沈冰用書遮掩著臉孔,偷偷露出眼角衝我一笑,似乎這朵奇葩,把她也雷到了。
「好,好,我不凶我不凶,你說找我什麼事啊?」我於是委婉口氣,跟小孩說話一樣問。
女鬼這才臉色緩和,拍著胸脯子說:「我是來替姐妹伸冤的,聽說習先生幫忙要給鬼牙,我先給一個做訂金。」說著張開嘴就拔下一顆血淋淋的牙齒遞過來。
沈冰嚇得立馬把書摀住了臉孔。
我心裡這個苦笑啊,沒說啥事先給訂金,你說我能接嗎?搖搖頭說:「先說事,我再決定是否收你的訂金。」
「哦,哦,這樣啊。我一個姐妹在這個縣城朱忠旗家當保姆,結果被誣陷害死他的女兒,關在監獄裡,被打的死去活來,已經屈打成招了!」女鬼說著流下眼淚。
我一怔,沈冰這時又拿開一半書朝我這邊看過來。我們倆對望一眼,心說這件生意又扯上朱忠旗了。這個保姆的遭遇,確實聽陸飛提起過,後來因為小雪的事,把她給忘了。這恐怕是一個冤案,朱忠旗可能為了女兒橫死遷怒於保姆,故意陷害讓她做陪葬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朱忠旗這種貨色,把家裡三個死人的事都能擺平,還能做不出誣陷好人的惡舉?
這保姆鬼姐妹真是夠情義,跑過來找我幫忙。按理說生人的事店舖是不管的,可是鬼魂代求,那又不一樣了,不能「拒載」。我於是起身走到桌前,抽開抽屜拿出拿出鑷子和艾葉,接過這顆鬼牙,用艾葉包起來放在桌上。
轉過身說:「這生意我接了。不過你得說清楚,你跟她什麼關係,怎麼確定人不是她殺的?」
這女鬼抹了把眼淚說,她叫呂紅艷,就是本縣中屯村人,那兒距離尚城鎮不是很遠,大概有十五六里路。因為去年在縣城打工時,回家遇到車禍死了,至今還沒排上號投胎。在朱家當保姆的譚桂芬,跟她是同村同齡女孩,關係非常好。她經常會從地府出來,偷偷看看這個姐妹近況。
可是今晚發現譚桂芬關在監獄裡,身上雖然沒有傷害,但奄奄一息的躺在牢房內。呂紅艷大吃一驚,現身跟她想見,差點沒把這姐妹給當場嚇死。好在她們倆以前跟親姐妹一樣,譚桂芬害怕了一會兒後,就緩過神,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小露淹死當時,她真的去了廁所,不過出來後,聽到小露的哭喊聲,一眼看見小露落入水中。在這一瞬間,有條人影迅速躲起來。但當時她顧不上去找那個人,而是衝向游泳池去救小露。剛跑到池邊,猛地挨了一記悶棍,就此暈過去。等醒過來發現,小露在游泳池裡死透了。
朱忠旗兩口子回來後,對她破口大罵,馬上警察過來將她帶進了警局。幾天痛打和精神折磨後,她實在挺不住,就承認孩子是她推下游泳池的。
呂紅艷聽到姐妹的遭遇,義憤填膺。她在地府聽說過鬼事專門店習風,幫助警局破獲過大案,這才急匆匆的過來找我幫忙。
我聽完後,感覺小露的死,並不是意外,好像這是一起蓄意謀殺。兇手就是那條人影,但譚桂芬當時沒顧上捕捉到他的樣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包裡的那只高跟鞋,小露鬼魂對這件東西恨之入骨,立刻讓我斷定,小露真是被人殺死的,並且兇手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