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青龍斷位
這時忽然聽小雪一陣得意大笑道:「哈哈,死狐狸精你上當了,我只不過引開你的注意力,看看你身上的枯冥咒是否還在。你說謊,枯冥咒根本沒解開,現在我不但要砍掉你的八條尾巴,還有將你打出五行外!」
死狐狸「嗷嗷」發出幾聲怪叫,屋門吱呀打開,在手電光芒下,一條黑影風馳電掣般飛射而出,屋門又光當一下關閉。死狐狸逃了!
小雪呼地吐出一口氣,往地上一坐,喘著氣說:「剛才是騙它的,幸虧它跑了,不然我們都難逃一死。」她慘白的鬼臉上,淌滿了大汗,看上去很虛弱。
「枯冥咒沒破解,為什麼還搞不定它?」我疑惑不解的問。
「枯冥咒其實已經破解了,只是它心裡沒底而已。我見你剛才摔倒在地上,知道幫不上忙,才故意用計嚇它的。」小雪說著抹了把頭上汗水。
呃,我臉上一熱,哥們剛才的確顯得沒用,要是換上太祖爺爺,肯定不至於這麼狼狽。
小雪看穿了我的心思,一笑說:「你跟你太祖爺爺當年一樣的聰明,要不是去動靈位這下,引開了狐狸精的注意力,我恐怕在那一刻就遭到毒手了。」
我訕訕一笑,心說你這是安慰我的,哥們聽得出來。跟太祖爺爺一樣聰明管個屁用,本事跟他老人家差了一大截。
「咳咳……我剛才跟狐狸精拚鬥,傷了元氣。%&*";你要盡快帶我在山裡找到一個極陰之地,把我埋在土中三尺以下,讓我恢復一天就會沒事了。」小雪此刻愈加顯得憔悴,小臉竟然不多時就瘦了一圈。
我點頭道:「好,明天早上估計就能出去這裡了。」說著讓她進了小白旗,吩咐尖頭鬼他們好好照顧她。
從地上爬起來,拿手電照向曹非然老婆,發現她整個人僵臥在地上,一張臉紫黑,用手探了一下呼吸,確定已經死了。
然後走到門口,將窗紙捅破往外瞧了一眼,村子裡火光閃爍,從井口跟前正往祠堂這兒移動。死狐狸被嚇回照魂井,九爺這雜碎帶人回來收拾我了。他們肯定知道,小雪也傷了元氣,現在再對付我,跟甕中捉你一樣容易。
我回頭拿手電照著曹氏祖宗的牌位,不由發愁。書上沒交代牌位上還有風水局,這該咋破解?要不用童子尿試試?想到這兒,童心忽起,拉開褲子對準牌位就撒出去了。牌位離地一米七八的樣子,只是放在裡端,距離稍遠。哥們現在直接發尿,那是顯擺我尿的高,尿的遠。
汗,我承認我胡鬧了。
尿水噴上牌位一霎那,哥們腸子都悔青了。因為跟剛才手碰到那股電流一樣,給猛地擊打一下。草他二大爺的,是下面的寶貝受到了打擊,整個人都痛的倒在地上一陣痙攣。尼瑪,咱可不帶這麼玩人的,變成太監可咋辦?哥們還是處男呢!
好久這股痛勁才過去,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牌位不由怒由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一咬牙,從包裡掏出了匕首。走到曹非然老婆屍體跟前,蹲下身子,將她鞋脫下,在腳底捅了一刀,血液雖然不外流,但刀尖上染了血跡,又回到牌位跟前。
女人陰血可破風水局,不過得分她們身上什麼血。活著的女人,經血那才是純陰之血,否則便是陽血。而死後的女人,特別是足底的血,至陰至極。舉起匕首刺過去,誒,這次沒發生觸電的情況,一刀刺穿牌位,給帶了回來。
趕忙把牌位翻過來瞧看,玄機果然在這兒!
牌位背面寫著幾個小字:「青龍,斷位,律令攝!」
就這麼幾個小字,才真正讓斷龍村地形改變,與世隔絕,變成一個人間地獄。而照魂井的惡局還沒破,秘密應該藏在牌位之中。毀人祖宗牌位,跟挖墳掘墓沒啥兩樣,都是屬於喪盡天良的事。可是哥們這也是迫不得已,都已經在上面刺一刀了,還在乎把它弄碎了?
雙手抓住牌位兩邊,用力在蜷起的膝蓋上一磕,卡嚓一聲,牌位斷為兩段,裡面露出空心的夾層,隱藏著一張薄如蟬翼的棉紙。這張紙只有巴掌大,上面用硃砂繪製了一幅圖畫,畫中一口深井中,俯臥著一隻狐狸,狐狸人面獸身,前爪握著一把鏡子,鏡子下方寫這一行極小的字跡。
「照魂井,照萬魂,保斷龍,永長生!」
這時門外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九爺這幫雜碎來了。還好時間剛剛好,在他進門之前,照魂井將永遠毀滅。只是不知道,沈冰會不會受到連累。我一咬牙,這就是一個賭注,如果當斷不斷,會錯過一個絕好的時機,過後令人追悔莫及。
摸出一張大金光咒符,捏訣念了咒語,用燃著的符火,將這張邪惡的照魂符燒掉。然後又用匕首,將牌位背面的幾個字全部刮掉,這樣斷龍風水局,也隨之破解。估計在天亮後,這裡會發生一次地震,使三龍村再次連接在一起。
正在此時,祠堂門被推開,一片明亮的火光照進來,晃的我幾乎睜不開眼。
九爺就在最前面,一眼看到我手裡裂開的牌位,臉色大變,驚的瞪大眼珠,一時說不出話。
我把兩截斷開的牌位丟在他面前,冷笑道:「斷龍和照魂兩個風水局已經破了,你身上擁有的祖先靈氣,也沒了,還想繼續跟我玩下去嗎?」
九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中閃爍著恐懼的神色,張口結舌,喉頭不住滾動。
胖子開聲罵道:「你現在被我們堵在這兒,老子要關門打狗,你還得意個什麼勁兒?」
「他現在就是一條死狗,哥幾個,上!」瘦子揮手叫道。
我這次心裡早有準備,不能讓對方形成群毆之局,擒賊先擒王,拿出九爺這雜碎再說。不等他們這夥人進門,我就竄了出去,首先朝九爺小肚子捅了一刀。這雜碎還沒完全嚇傻,閃身躲開,但這刀還是劃在他的手上。
「吧嗒」一聲,一件東西脫手落地,是黑木盤!
我機靈的一腳踩上去,又是一刀捅向他的喉嚨。這雜碎往後急忙倒地,順著台階滾下去了。草他二大爺的,你滾了,哥們咋辦,這夥人一擁而上,眼看就形成群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