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靈覺的用處
我有些沉默,銀色符,師父有把握嗎?其實,我知道,他們師兄弟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
可是師父做事,是不需要我來評論的,我沉吟了一陣兒,乾脆不在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對師父說到:「師父,為什麼硃砂裡要混入寶石粉末之類的東西呢?」
「寶石粉末?那有算什麼,真正的黃金粉有時也會用到,你要問我為什麼,我確實還沒有很大的理論依據來告訴,畢竟我曾經說過,有些事情只是祖上傳下來的,要我這麼做而已,原因卻不會細說。但是有一點你可以去思考一下,知道西方的術士嗎?或者他們叫做魔法師,他們施展功力,溝通五行氣場的時候,需要一根法杖,法杖的杖頭,往往就是一顆寶石,品質越上等越好,越純淨越好,個頭越大越好,對此,你怎麼想?」師父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一抬頭,說到:「或許一顆寶石能更好的聚集氣場,還能放大這種作用?」
確實,符菉千變萬化,作用也紛繁複雜,但是很大一部分符菉之所以起作用,或是在凝聚氣場,或是在分散氣場,硃砂之所以是畫符的首選,究其原因,是因為硃砂就對氣場有一種莫名的融合性。
這個東西放淺顯來說,就比如硃砂畫出來的東西,紅的是那麼的刺目,醒目,甚至看久了,還會有一種想逃避的感覺,甚至眩暈。這就是一種氣場被被影響的感覺,這是任何紅色的顏料都達不到的效果。
有些東西解釋出來,也就那麼簡單,可也微妙,不可言傳,只能意會。
師父聽到了我對寶石的見解,說到:「嗯,理解的不錯,所以一顆寶石,就是石頭,為什麼人人都很難抗拒?覺得喜歡呢?它不像黃金那樣被賦予貨幣的價值,可也被捧上了天,是因為稀少嗎?顯然不是!稀少的還有各種稀有礦石呢?你能對那些東西由衷的喜歡嗎?顯然不能!這就是寶石本身的氣場影響到了人類。」
「嗯,確實是這樣,可是師父,我更希望鐵塊有氣場。」我很嚴肅的說到。
「為啥?」師父覺得莫名其妙,原本是要喝酒的,一聽我這話,酒都不喝了,拿瓶子的手就直接停在了半空。
「因為女人都愛寶石,那玩意兒那麼貴,如果以後我娶媳婦兒了,她要我送那麼大一顆寶石的戒指咋辦?」我用手比了個半個拳頭大小樣子的圖案,然後歎息一聲說到:「如果是鐵塊的話,她全身上下掛滿我都沒意見。」
這個問題真是煩人啊,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看師父那樣子,我覺得我以後也不會多有錢,如果真是如此,我以後不得問承真借錢?相字脈的最有錢了。
師父愣愣的望了我半天,忽然一腳就踢翻了我屁股下面的凳子,我沒反應過來,直接摔了個底朝天,師父罵罵咧咧的說到:「狗日的,敢看不起山字脈,哭窮是吧?」
我沒哭窮,可現在屁股痛的快哭了。
從天津回來以後,師父就進入了類似閉關的狀態,原本就有那麼符要畫,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在另外一個城市的承心最近倒是常常上門來,一個月來了4,5次,每次都是來送些藥丸的。
這些藥丸有補氣血的,有補神盡心的,全部是拿來給師父補的。
至於承真也來過一趟,送來了不少錢,那意思是,這段時間,珍貴的食材按照陳師叔開的方子,給我師父用上,錢不用擔心。
我知道,這是他們幾個師兄弟,聯合起來,下定決心要給李師叔做一張逆天的平安符。
我幫不上什麼忙,只是修行越發的用心起來,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實力低微,到現在都不能為師父分擔。
一個月以後,我學校的事情基本忙完了,答辯也順利通過了,而這一個月以來,師父的成果也豐富了起來。
黃色符成20張。
藍色符成7張。(除了買的5張,師父還有兩張以前存下的)
紫色符成3張。
剩下的就是那銀色的符了。
這一天,師父很嚴肅的把我叫到了跟前:「三娃兒,你為我弟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天分在哪裡嗎?」
「知道啊,靈覺強,可是我覺得除了開眼以外,沒什麼用。」我開口說到。
確實,我覺得除了能開天眼以外,用處真的不大,手訣啊,畫符啊,陣法啊,這些都要靠時間的累積,細細的去學習,去領悟,去提高功力,根本不能取巧。
「錯了,我教你東西是循序漸進,從基礎做起,但是有些東西,如果我有心教你,你比太多人幸運,你會很快上手的。」師父很是嚴肅的說到。
「那你為啥不教我?」我有些不滿,搞不懂這師父心裡在想些啥。
「只因為你年紀太輕,心性尚未成熟,教你就好比我曾經給你打過的一個比喻,在小孩子手裡放刀子一般,你懂?」師父很認真的給我說到。
「我又不是壞人!」這話我可不愛聽,忍不住言語就有了幾分衝動,賭氣的成分。
「這跟好與壞固然有關係,可實際上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你經驗尚淺,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呢?又萬一衝動起來不考慮後果呢?你知道,我玄學一脈的東西,忌諱頗多,一不小心就會沾染因果,悔之不及。而造成的傷害,也許有時比炸彈還厲害,忘記餓鬼墓的事情了嗎?」師父這一次可是非常的認真,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低頭思考,卻也知道師父說的是認真的,就如我當年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到處打架,萬一氣狠了,說不定就用所學害人呢?事後後悔還有用嗎?
且不說其他的,我害了別人之後,我自身也會承受很強的反噬因果,加上自己是童子命....
我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師父在那段日子放任我,何嘗又不是對我心性的考驗?那時我也不會什麼厲害的術法,但是有心去引一個遊蕩的鬼魂,卻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我沒有,就這樣走過了那段歲月!
另外,師父真的是對我很保護,如果我會一點兒不那麼麻煩的術法呢?
幸好,經歷了那麼多,我的心性大概也算磨礪的比較好了,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別人一挑釁,我就會衝動的要去打架了。
「懂我的意思了嗎?」師父看見我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這才開口問到。
「師父,我懂了,那些年,你對我說的練心,現在我是真的懂了。」是啊,一顆透明的石子,在溪水裡始終會是透明的,如果扔到墨水裡呢?拿起來後,如果還能洗盡髒污,回歸透明,這才算是心性定了。
師父真的是用心良苦,那些年忍著心疼,頂著壓力,也要讓我練!
這是道家的一種苛刻,卻也是無法避免的。當然,有些脈,原本不重心性,只求目的,就不能算在其中。
「既然你懂了,我就可以告訴你,靈覺的重要在哪裡!至少道家幾個非常厲害,也非常重要的手段,靈覺就是最關鍵的,這些手段功力尚可排在後面,只要自身能承受就可以。」師父淡淡的說到。
「是什麼?」我不禁著急的問到。
「就如請神術,就如上中下三茅之術!」師父認真的說到。
我一下子就震驚了,我見過師父施展下茅之術,是如此的厲害,可師父從來沒有詳細的給我說起過這些術法,就連關於這些術法的書籍都小心的收起,原來如此啊!
我天生就比較適合練習這些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