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識穿
陳美芝向來狡黠無比,若讓她看出一點點端倪,我們兄弟怕是得交代在這。
她還是那麼的美,美的妖艷,曼妙、玲瓏的曲線,峰巒起伏的身段被紫色的薄紗外套襯托的性感誘人,尤其是那塗著淡紫色的眼影,隨著妖異動人的瞳孔光澤,綻放著迷人的色彩。
隔著幾步遠,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那種讓男人欲仙欲死的香味兒,從在場的精銳有些發傻的目光來看,這女人的邪功怕是又精進不少。
而站在她旁邊的金太保,那張刀削般峻酷的冷臉,此刻洋溢著自信、傲然的微笑,頭戴金色髻冠。一身金色的量體長袍,腰懸碧玉,更顯得玉樹臨風。
不得不說金太保有囂張的資本,身世、長相、天賦、神通都是上一等的,與陳美芝站在一起,俊男俏女顯倒有幾分般配。
金太保與陳美芝傲然走到了我倆跟前,冷然喝問:「金五、金六,姬姑娘所言是否屬實?」
馬鐵心連忙拱手道:「稟報太保,絕無此事,冥犬確實是為野畜驚動,沒有任何外人闖入。」
「金六,你說。」金太保傲然問道。
我喉頭發出一陣乾澀的聲音,也不說話,佯作驚怕,戰戰兢兢的只是指著冥犬……
陳美芝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黑子,過來……」
黑子發出一聲咆哮,甩了甩腦袋,慢慢的往陳美芝走了過去,陳美芝半蹲著身子,在冥犬上撫摸了片刻,任由它那粗糙的大舌頭在她的手上舔吻著。
從我這個角度看,她那半裸的酥胸大部分的輪廓都暴露了出來,又白又挺,奪人雙目。
「好了,本姬給你們開玩笑的,瞧你們嚇的這滿臉的汗。」陳美芝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在我眼罩下的側臉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嬌笑嫵媚道。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巡邏?」金太保目光如炬,在我倆身上掃了兩眼,冷喝道。
我暗自逃過一劫,陳美芝這女人真能把人給活活玩死。
「太保,你這谷裡又黑又怕,本姬想要個隨從你不介意吧。」陳美芝轉過頭,對金太保嫵媚笑道。
金太保冷冷笑道:「姬姑娘,在我金家堡,誰敢,誰又捨得傷害你這般秒人。」
說著,眼神一凜,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陰姬姑娘看上誰了。」
陰姬指著我道:「他,我正缺個牽狗的,我看著人還算老實就他了吧。」
陰姬說話之間,手指輕輕的在我胸口點了點頭,妖嬈笑道。
這女人一顰一笑騷酥到人骨髓,要不是我吃過她的虧,換了一般人早就迷的昏頭轉向了。
「媽的,這娘們到底玩什麼花樣?」我心中闇然罵道。
老馬已經和其他守衛退了下去,以他的經驗,我自然是不擔心他會穿幫,反倒是我有些迷惑了,難道陳美芝把我認出來了,否則怎麼會突然提出這個理由。
我和這女人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向來敏感,若是她把我認出來了,那只能算我倒霉。
「姬姑娘,有本公子陪你,不就足夠了嗎?」金太保四下掃了一眼,突然伸出手放在妖姬那緊翹的蠻腰上,露出了他風流的本性,浪笑道。
陰姬也不閃躲,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蠻腰,嬌笑道:「太保日理萬機,給本姬牽狗未免太委屈了,要是老堡主知道了,倒顯得陰姬放肆,再說了,太保爺不是還有貌美嬌妻獨守空房嗎?小心跪搓衣板啊。」
金太保面上閃過一絲冷然鄙夷之色,一閃即逝,轉而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就不勉強了,姬姑娘有什麼需要只管招呼下人。」
說完,金太保抬手在陳美芝翹臀上輕輕拍了一記。
陳美芝也不惱,嫵媚一笑,盈步而去。
待她走了視線,金太保走到我身前,點著我的胸口,冷喝道:「金六,給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盯著這女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匯報,明白了嗎?」
「金太保果然是玩弄春蘭的感情,這人在春蘭面前裝的跟絕世好男人一樣,採取攻心之術,然而骨子裡分明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卑鄙小人。」
從他剛剛挑逗陳美芝,以及那被我捕捉到的眼神來看,他對春蘭絕對是在演戲。
這人,太可怕,太無恥了。
我很想趁這孫子不防備,陡然發難殺了他,但是一想,如此我也非死不可,想了想只能平息下這口惡氣,佯作凜然,衝他拱了拱手,然後快步往陳美芝追了過去。
「好好享受吧!嘿嘿。」金太保衝我輕輕的吐出幾個浪蕩的字語,看來他把陰姬想的太風騷了,簡單的把她點我過去,是發洩的。
我對金家堡的地形並不熟悉,若是跟丟了陳美芝,那就丟人了。
還好,她似乎走的特別慢,我拐過角就追上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牽著冥犬在前面慢慢的走著,如同驕傲的公主。
而我則靜靜的跟著,口鼻內瀰漫著她身上的迷醉的香風。
我趁機打量了金家堡的地形,金家堡的設計跟皇家的園林很是類似,園林假山,大氣高端,四周的長亭全都是鑲金大柱,說是金碧輝煌毫不為過。
若單是從這點來看,金家比向家要顯得更大氣、豪華,無怪有傳言南向北金,金家確實是財力雄厚,富可敵國。
穿過了幾道長廊,陳美芝走到一間清幽的宅院前,門外的丫鬟連忙向她問好。
陰姬微微點了點頭,走進院子,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沒有跟進去,而是簡單的在門外站著,我倒希望這娘們點我來,只是如金太保所想,發洩下在金家堡的寂寞、無聊,找男的練練。
而不是,因為她看穿了我的身份。
「進來!」陳美芝雅然的呼喚了一聲。
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啪!」她隨手一揮,門就關上了。
她優雅的疊著白皙的美腿,坐在桌子邊,溫柔的倒了兩杯酒,抬頭看了我一眼,嫵媚笑道:「怎麼,這麼怕我,老朋友了,連杯酒都不敢喝,怕我毒死你啊。」
我心中一轟,媽的,這騷娘們果然認出我的身份了,草。
我見她已經認出來了,也沒什麼多想的了,摘掉精騎特配的眼罩與人皮面具,傲然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也不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怎麼認出我的?」我看著她美艷的臉龐問道。
陳美芝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半倚在我身後道:「氣味,一個男人的氣味若是記在了心裡,走到哪都不會忘記。」
我哈哈一笑,冷冷道:「那我倒要多謝你了!」
「你膽子還是這麼大,連金家堡都敢闖,我聽說金太保在陰司大敗於你手,他現在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呢。」陳美芝伸手摟著我的脖子,靠著我的臉,吹氣如蘭道。
「金太保,手下敗將而已,不足為謔。」我淡然笑道。
「你這人真是奇怪,每次見到你都會突飛猛進,我還聽說你在三王嶺一把火燒掉了陰司五千精兵,老實說,我真有點喜歡你了。」陳美芝湊在我耳邊輕柔道。
「我知道你到這來是幹嘛的,找杜春蘭嗎?」
「不管你事,如果沒別的事,酒也喝了,我就不奉陪了。」我手腕一動,被子捏成了粉碎,站起身就要走。
「杜春蘭有什麼好,都已經為人母了,你還這麼惦記她?」陳美芝軟綿綿道。
「哼!」
我冷哼了一聲,帶好人皮面具、眼罩往門口走去。
「你就不怕我告訴金太保嗎?」陳美芝見我毫不搭理她,忍不住在身後惱怒的喊道。
「悉聽尊便。」我頭也沒回,走到門口冷聲道。
陳美芝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很誇張,我轉過頭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她問:「有何可笑?」
「秦劍,我笑你傻,假正經,以前見了我恨不得吃了人家,現在卻裝作一副正經模樣,全不念舊情,我若是你,至少也會以老朋友的身份請求我指條明路吧。」陳美芝摀住雪白的胸脯,笑道。
「什麼意思?」我皺眉問。
陳美芝停止大笑,「你以為你見得了杜春蘭麼,金家堡到處守衛森嚴,高手眾多,憑你怕是連杜春蘭的面都見不著。」
「我可以帶你去見杜春蘭,但你得給答應我一個要求。」陳美芝道。
「什麼要求?」我問。
「親我一個,我就帶你去找她。」陳美芝緩緩走到我身邊,溫軟的身子貼在我的胸口,媚笑道。
「怎麼,不敢,為了你心愛的女人,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還算什麼男人。」
我想了想,低頭就要吻上她的額頭,突然陳美芝摟著我的脖子,朱唇覆蓋而來,瞬間我如同被潮水包裹,香甜入唇。
「吁吁!」
「假正經,還說不想我,吻的我舌頭都麻了,秦劍你知道以前為什麼我不喜歡你,而現在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