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雙雙看到李顯之前一直在那猴妖的屍骸附近翻找著什麼,出於好奇的心理,她便走了過來。
李顯也並沒有對雲雙雙隱瞞,他把收好的那顆妖丹拿了出來,對雲雙雙說道:
「我在猴妖的身上找到了這個。」
雲雙雙看著李顯手中的這顆黑色的珠子,不解地問道:
「這個是什麼?」
「巧克力豆!」黃江在一旁亂打岔。
李顯瞪了他一眼,黃江自討沒趣的走開了。
「妖丹,那猴妖身上的妖丹。」李顯如實說道。
雲雙雙依舊有些不解:
「這妖丹能用它做什麼?」
李顯略一猶豫,但還是說道:
「這是一顆三階的妖丹,可以用它來換取等同價值的東西,也可以賣錢,甚至用它來提升自身的修為和真氣。」
「也就是說修煉者用它才有用?」雲雙雙眉角一挑,抬起頭看著李顯問道。
李顯點頭。
「哦。」雲雙雙只是答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問什麼,轉身就走了。
「奇怪。」是完顏宗弼的聲音。
「奇怪什麼?」李顯問道。
完顏宗弼長歎一聲道:
「奇怪的是剛剛那個叫雲雙雙的女孩兒,凡事常人見到妖丹,特別是三階以上的妖丹,就沒有對它不動心的人,因為它可以幫助修煉者快速提升修為,也可以幫助尋常人提升實力和壽元,但是剛才,我從那個女孩兒的眼睛裡看不到分毫的渴望和貪婪,就宛若你手中的不是一顆三階妖丹,而是一文不值的石塊兒。」
李顯笑了笑道:「女人的心思,我們總是猜不准,看不透的不是嗎?」
完顏宗弼沒再說話,這時李顯再次把手中的三階妖丹給放好,把眾人聚集起來,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猴妖雖然已經被他們除掉,但天色已晚,不適合趕路,於是李顯讓眾人把這幾間屋子給打掃出來,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一早,再次出發。
經歷了這一次,泥口三霸對李顯眾人有了一個完全顛覆性的認知。
一開始他們僅僅以為李顯等人能打,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看來,他們這群人還真有著過人的本事,哪怕是為禍一方,整個鎮子都拿著沒有辦法的猴妖,他們卻能將其滅掉,大人物啊!
於是泥口三霸兄弟三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討後,統一決定:拜師,拜李顯為師。
俗話說的好,不怕入錯行,就怕跟錯人,他們都覺得那個叫李顯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怎麼可能把猴妖給滅掉?所以如果跟著他以後肯定會前途無量。
三人議論一番,有了絕對於是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來到了院中。
此時李顯正在和黃江倆人守夜。
院裡點燃了篝火,李顯和黃江坐在篝火前聊著天,聽到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看去,來的正是泥口三霸。
黃江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們三人問道:
「你們半夜不睡覺,出來幹什麼?」
泥口三霸沒說話,就這麼直愣愣的走到李顯的對面,隔著篝火堆,整齊統一的跪了下來: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三人這一跪,李顯也沒說話呢,黃江就有些坐不住了:
「哎哎哎,你們什麼情況?這還沒過年,怎麼就提前給我磕上頭?拜我為師不用這樣,都都都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趕緊都站起來,我收你們當徒弟!」
此時金寶,麻子和開喜三人想罵娘的心理都有了,他們覺得自己就夠不要臉了,沒想到對面那個叫黃江的胖子比他們更不要臉,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臉皮都特麼快趕上地皮厚了,我們是拜你為師嗎?這怎麼有臉自己對號入座的?!
雖然尷尬,但跪在地上的金寶還是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兄弟三個不是拜你為師,是想拜李顯為師。」
這一句話,讓準備起身去扶起三人的黃江有些意外,臉上的笑容隨之一僵:
「那啥……我和李顯都是兄弟,你們拜誰都一樣……」
李顯坐在原地,隔著篝火堆冷冷地看著他們:
「起來吧。」
三人全都從地上站了起來,其中麻子笑著對李顯問道:
「師父,你這是同意收我們為徒了?你放心,做你的徒弟我們兄弟三人肯定對你忠心耿耿,以後就算是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作徒弟的也在所不惜!」
麻子把這幾句話說的慷概激昂,真誠無比。
李顯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流露:
「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看到這個篝火堆了,先跳進去我看看。」
李顯的這句話,讓麻子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就怪自己剛剛把話給說的太慢,這一次騎虎難下,有些難堪了。
「師……師父,您沒跟我們開玩笑吧?」金寶略顯尷尬的看著李顯問道。
李顯笑了笑道:
「是你們先跟我開的玩笑。行了,你們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不收徒弟。」
泥口三霸失望而歸,三人回到物種再次商議,統一決定不會放棄,哪怕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們都要把握住。
「兄弟們,不是每個人的生命當中,都會出現這麼好的機會,也不是沒個人的生命當中都會遇到像李顯一般強大的貴人,咱們這一次必須要把握好機會,只要抱住了李顯的大腿,咱們兄弟三人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那都是易如反掌,唾手可得!」
金寶帶著麻子和開喜開始喊起了口號,最終把裡屋的雲雙雙吵醒,一人給了他們一個大嘴巴子,終於安靜了……
長夜漫漫,李顯和黃江守完上半夜,回到屋裡,把大河馬和泥口三霸給喊醒,讓大河馬帶著泥口三霸守下半夜。
李顯剛剛躺下,還沒睡著,卻聽到了屋子外面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格外的刺耳,像是有什麼動物在不斷刨地一樣。
於是他起身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泥口三霸手裡各自拿著工具,不斷地在院子裡刨土,像是挖著什麼,而大河馬就站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