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哥看著我們三個,抬起胳膊,晃了晃手腕上面的大金錶,對著我們喊道:
“怎麼著?來都來了,站在那裡賣呢?還不進來坐下!”
陽尾道士估計是慫了,回過頭來看我,眼神裡還帶一絲慌亂,意思是問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興許是陽尾道士沒跟這類人打過什麼交道,所以這會心裡沒底也是很正常。
我倒是不害怕,之前在七夢麵館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都敢跟光頭強那二三十號兄弟拚命,所以現在,就憑這五六個人,根本就嚇唬不住我。
再說了,我們身後這不還跟著光頭強這個大混混嗎,實在打不過,光頭強一個電話馬上就能叫來幫手,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於是我徑直走進去,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陽尾道士和光頭強見此,也跟著坐在我身旁。
彪子哥一直盯著我看,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
“小子,你年紀看起來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看樣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叫什麼名字?跟誰混的?”
“王成,跟我自己混的。”我看著眼前的彪子說道。
“好,可以,說句實話,我彪子也不在意你們現在跟誰混,但是我要說一點,目前,在這青城市還沒有我彪子不敢惹的人。既然今天你們都已經來了,咱們不妨把話給說清楚。你們讓我彪子的女人花錢請客吃飯,是什麼意思?”彪子先是指了指自己,接著用力一拍飯桌喊道:
“你們要是活膩歪了就說一聲,老子就送你們一程!”
我看著這位咋咋呼呼的樣子,當下就知道了這人的脾性,估摸著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於是便對他說道:
“我們倒還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願賭服輸罷了。你女人跟我們打賭輸了,那就得按照賭約請我們吃飯。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在我眼裡都一樣。”
“小子,你特麼找死!!”坐在彪子身旁的其中一個光頭一下子站起來跑到我跟前拎起我的衣領就要朝我動手。
“張子,別衝動,給我回來,坐下!!”彪子怒斥了那個叫張子的光頭一聲,張子這才鬆手回到了座位上。
彪子接著又對著我說道:“我彪子是個講文明、講道理的人,我們這次來並不是想跟你們動手打架的,那太野蠻了,咱們不妨來點兒溫柔點的。”
“比如?”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向彪子問道。
“比如喝酒,一對一,就在這裡。今天咱們喝茅台,誰輸了誰結賬,你們看怎麼樣?”彪子看著我們三人問道。
很顯然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肯定叫來了幾個酒量極好的人來跟我們拼酒。
雖然我酒量也不錯,但是跟他們這種常年混跡在這條道上的人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
“怎麼?你們不敢比?虧著還是三個老大爺們,要不我這個女人先跟你們比上一輪?”護士小琪站在彪子身旁,見我們一直沒出聲,一臉鄙夷地說道。
一聽到護士小琪這麼說,我就知道要壞事!
果然,陽尾道士從桌子上站起來喊道:
“你別欺人太甚了,不就是喝酒嗎,我跟你來!!”
得了,他這又上人家套路了,這酒一喝,我們百分百得輸。
聽到陽尾道士的話後,坐在我身旁的光頭強湊過來,低聲對我說道:
“大哥,我怎麼感覺二哥這智商不夠用??”
“他要是夠用能混成現在這樣?”可是陽尾道士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又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能跟他們拼酒。
彪子嘴角一勾,馬上叫服務員拿來了白酒茅台,我一看這一上就是一箱,這好幾百塊一瓶的酒,一箱子得多少錢?這不擺明了是想把我們往死裡坑嗎?
我此時真想直接把陽尾道士從這樓上一腳給踹下去。
“剛才是不是你要跟我喝?來!”陽尾道士看到服務員搬進來這麼一箱白酒,直接過去動手拆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瓶打開,給自己的杯中倒滿。
“干了啊!”陽尾道士一仰頭,把杯中的白酒給一飲而盡。
這一杯少說也得有二兩,陽尾道士一口悶下去後,臉不紅心不跳,看來他酒量還真不錯,難怪會答應跟人去拼酒。
對面的護士小琪也不含糊,給自己倒滿一杯後一仰頭也干了。
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喝到第六杯的時候,陽尾道士坐到了椅子上,搖了搖手,說了句“我不行了。”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護士小琪贏得也是勉強,緊跟在陽尾道士身後,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雖然她就比陽尾道士慢了那麼幾秒,但總歸是人家贏了,咱不能耍賴。
“這一回小琪贏了,下一個誰來?!”彪子看著我和光頭強問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奧古公主的聲音傳進了我耳中:
“王成,你想贏嗎?”
“肯定想啊,奧古公主,你有什麼辦法嗎?”許久沒有出現的奧古公主,突然跟我說話,這讓我有些意外。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對我說道:
“想要贏他們並不難,你只需要懂得利用自己身體裡的罡氣,用罡氣強行把喝入身體裡的酒精逼出體外便可。”
“這樣啊,可是奧古公主,我現在並不會用什麼罡氣。”我有些失望地說道,難道這次注定要輸了嗎?
“你已經會了,不然你也不會活到現在。”奧古公主丟下這句話後,再也沒有搭理我,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會的?
“聽不見嗎?到你們了,誰來?!”彪子沒等到我們的回話,把問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光頭強看了我一眼,剛要開口,我攔住了他:
“我來。”
“行,那我跟你喝!”彪子說著,直接從桌上打開一瓶白酒,他把整瓶白酒拿起,居然對著酒瓶吹了起來。
真厲害,吹啤酒的我見多了,這吹白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口氣把這一瓶白酒給幹了出來,彪子把空酒瓶往桌子上一丟,用手指了指我喊道:
“到你了,喝!”他說著又多添了一句:
“友情提醒,盡力而為,要是喝死了,我們可不負責。”
“放心,我真要是喝死了,就算我倒霉,用不著你們負責。”我說著拿起桌上一瓶白酒,也跟著吹了起來。
這白酒不同於啤酒,度數高,燒心窩,辣嗓子。很久沒喝酒了,這剛幾口下肚,心窩子裡就像是燒著了一般,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體內多出了一股暖流,快速順著我身體裡的脈絡轉了一圈!
難道這就是奧古公主口中所說的罡氣?
想到這裡,我試圖用意念控制這股暖流,讓它們集中到我胸口發燙的位置。
效果還真有,我立刻就覺得胸口不燙了,那股火燒的感覺也正在慢慢減輕……
看來這招的確管用!
我繼續仰著頭喝著,不知不覺把手中的這瓶白酒給喝完了,當我把空酒瓶丟在飯桌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大腦是清醒的,一點兒醉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