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七夢姐還是拗不過張妱霖,收下了這盒禮物。
好不容易陪她們倆逛完街,我給沙馬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們,在我以為這殘酷的一天將要徹底結束的時候,張妱霖卻帶著七夢姐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我在外面等沙馬趕來,等我們四人坐下點菜的時候,我偷瞄看了一眼張妱霖手中的菜單,菜單上面的單品價格就沒有低於三位數的。
坐在我身旁的沙馬看到我在偷瞄張妱霖手裡面的菜單,便湊到我耳邊對我說道:
“我說王成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著也算有千萬身價,吃頓飯你怎麼就這麼不淡定?”
“不是我不淡定,就是覺得沒有必要。”
沙馬這時拽了拽我的胳膊,小聲跟我說:
“王成大哥,我看上對面的那個叫張妱霖的姑娘了,接下來我要在她的面前好好表現,你給小弟撐著點面子成不?你要是能解決了小弟的終身問題,我這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
“這話讓你說的,什麼做牛做馬,你要想追她我能幫肯定幫你。”我說道。
沙馬聽後,雙眼含淚:
“行,你一輩子都是我沙馬的大哥!!”
“你倆低著頭在那裡嘀咕什麼呢?”七夢姐看著我和沙馬倆人問道。
沙馬聽後,忙抬起頭腦袋來,擺出一副大款的模樣,大手一揮道:
“今天晚上這頓飯我沙馬請客,你們隨便點,什麼貴給我點什麼,不差錢!”
聽到沙馬說出這句裝x十足的話後,我氣的險些一腳把他給踹飛出去!
這口氣大的,敢情不是他花自己的錢。
要不是當著張妱霖的面,我給他留個面子,要不然這一腳我得讓他飛出去十面,省的沙馬這小子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張妱霖聽到沙馬的話後,一雙桃花眼盯著沙馬:
“真的嗎?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隨便點,吃飯能吃幾個錢?包在我身上,這不差錢,你要是開心,我把這家店給買下來都成。”沙馬一邊說一邊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
我聽沙馬這話說的越來越沒譜,沒忍住,懟了沙馬一句:
“不差錢?家裡有金礦還是有油田?”
沙馬衝著我擠了擠眼,然後說道:
“王成大哥,我家裡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啊,油田那塊早就不幹了,現在沒啥大工程,在青城市開發了幾個小區,還有個火葬廠。”
聽到沙馬最後一句話,張妱霖剛喝到嘴裡面的水差點兒沒給吐出來。
點完菜,很快的功夫,便有服務員開始上菜,這些菜名和菜品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油炸冰淇淋,土味三文魚,還有紐約的秋天,五季帕爾馬奶酪,那麼大的一個盤子,中間就放了一點點吃的,都不夠我一口咬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桌子就上擺滿了,我看了一眼全部菜品的份量,估計都不夠沙馬自己吃個半飽。
菜全部上齊,接著有服務員拿來了兩瓶紅酒,詢問過張妱霖和七夢姐兩位女士後,這才開酒。
我看著酒品有些古樸,而且外面還封著一層保鮮膜,直覺告訴我,這兩瓶紅酒可能不便宜。
於是我把賬單隨手拿了過來,打眼一瞧,當看到最下面的一行數字後,差點兒沒暈過去!
就這一頓飯,吃了一萬一千九!光那兩瓶紅酒就要六千多。
沙馬先是看了一眼倒出來的紅酒,然後又裝模作樣的聞了聞然後對一旁的服務員問道:
“這紅酒給我感覺檔次一般,還有沒有好一點兒的紅酒?”
女服務員估計也看不慣沙馬這個裝x的樣子於是便對沙馬問道:
“先生,請問您打算要什麼檔次的紅酒呢?”
沙馬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你覺得我這種層次的人,需要什麼檔次的紅酒才能配得上?”
女服務員打量了沙馬一眼,張口說道:
“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十塊錢一瓶的紅酒。”
我們聽後,全部都笑出聲,這個服務員的情商真高,用最客氣的話,懟的沙馬滿臉通紅。
沙馬此時有些不樂意了,看著服務員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這拐著彎罵我呢?!”
女服務員馬上跟沙馬道歉:
“先生抱歉,我剛才只是在跟您開玩笑,您具體需要什麼層次的紅酒,還是需要您自己來決定。”
“最優秀的人,自然需要最貴的紅酒來配。”沙馬裝逼的技術渾然天成,這青城市的逼王非他莫屬,陽尾道長都要靠邊站。
服務員想了想說道:
“我們這裡最貴的紅酒那就是伊貢米勒沙茲堡逐粒枯萄精選雷司令甜白葡萄酒了。”
我強忍住想要動手打爆沙馬狗頭的衝動,用力踩了踩他的腳,暗中提醒他裝x也必須有個度,要不然他自己兜著。
就連一向話不多的七夢姐也開口提醒沙馬,讓他不要換紅酒。
沙馬卻把腳從我的腳底抽了出去,然後一臉淡定的對服務員問道:
“名字倒是挺長的,多少錢一瓶啊?”
女服務員看著手裡的菜單說道:
“先生您好,價格是六萬七千五百一瓶,請問您要幾瓶?”
沙馬聽到價格後,晃著酒杯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臉上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一瓶紅酒可以賣出這麼高的價格。
當時的沙馬有些騎虎難下,為了不讓他難堪,我剛要說話,對面的張妱霖卻說道:
“不用點那麼貴的,這兩瓶紅酒就已經不錯了,反正都已經打開了,咱們也不能浪費是不?”
“行,這才就先這麼著,等下次吃飯的時候,我帶你們去嘗嘗82年的拉菲。”沙馬說著把手中的菜單合上,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服務員。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錢沒少花,肚子卻沒有吃飽,出門以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家西餐廳的名字,默默地把它給拉入了黑名單……
回到店裡,趁著張妱霖洗澡的空,我把沙馬一頓罵,有錢之後,這一天天他給我咋咋呼呼的,有些忘乎所以了,要是不教育教育他下次真能把那六七萬一瓶的紅酒給我點上來。
張妱霖洗過澡後,接到了一個電話,馬上開始打扮自己,換了一套衣服就準備出門。
我喊住了她:
“張妱霖同學,這麼晚了你去哪?”
張妱霖站在門口對我說道:
“一個同學聚會,去ktv唱歌。”
“我陪你去,你們在裡面唱,我在大廳裡等著。”為了張妱霖的人身安全,晚上出門我必須得跟著她。
張妱霖笑了笑:
“王老師,你跟我一塊兒去,難道就不怕其他同學看到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