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那麼容易。」在我們身後的那個道士冷哼一聲,追了過來。
這次我倆可是豁出去了,聚氣於雙腿玩命的跑,朝著村子的方向快速掠去。
本來我是對自己和老牛的速度和體力有些自信的,自身的速度再加上罡氣的輔助難道還跑不過一個不惑之年的道士?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道士跟在我和老牛身後如同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而且和我跟老牛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這樣下去不出一會兒便能追上我們,而這麼斷的時間內,我們根本來不及跑回到村子裡。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想都不用想,定是孫起名打過來的。
「喂。」我邊跑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你們是不是被那個道士發現了?」孫起名在電話那頭急切的問道。
「對,我現在正在和老牛跑呢,他就跟在我們後面。」我和孫起名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順便回頭看了一眼追在我們身後的那個道士,就說了這麼幾句話,那個道士又離我們近了幾米,眼看就要追上了。
「別跑了,跑也沒用,上次那個陰帥白無常不是給你個令牌嗎?你要是帶在身上趕緊拿出了給那個道士看,你就說陰帥白無常是你的朋友,我保證那個道士不敢傷你們。」孫起名說道。
我聽了孫起名的話後,心中一喜忙說道:
「我知道了,我試試。」說著掛了電話。
我停下了身形,也喊住了老牛。
「怎麼了老野?跟他拼了?」老牛看著我問道,他並不知道孫起名對我說了些什麼。
「你站那別動。」我對老牛囑咐了一句,要不他真有可能一下子就撲了上去,不管對手怎麼樣,他一向都是先下手為強。
「怎麼不跑了?你們不是很能跑嗎?繼續跑。」那個道士看著我和老牛的雙眼之中散發出一道精光,加上他那陰冷的笑容,十足一個小人面孔。
「跑累了,休息一會兒。」我說道。
「休息一會兒?我看你們不如躺在棺材裡面休息吧。」說著那個道士手一指,圍在他周圍的那一團團鬼火凝聚了起來,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忙把一直掛在褲子腰帶上白無常給我的令牌給拿了出來,舉在手中,對他喊道:
「這個你可認識?」
那個道士見我拿出一個令牌後,手一揮,馬上就要撞在我身上的鬼火瞬間四分五裂從我身邊四周飛過,掠起一陣陣陰風。
「陰帥令牌?你和黑白無常兩位陰帥什麼關係?」那個道士看到我手中的令牌後,臉上的表情大為吃驚。
「他們是我朋友。」我說道。
「朋友?」那個道士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問道。
「對,朋友,你現在可以我倆都殺了,只要你不怕他們來找你尋仇。」我拿著令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說道。
「哼,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那個道士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一甩袖子,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走了。
看到那個道士轉身消失後的身影,我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道這黑白無常果然厲害,只是拿出了一個他們給我的令牌,便把這個道士嚇的一聲不吭的走了,全然不管他的那個陣法。
「老野,你這令牌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就把那個道士嚇得跟個禿尾巴狗一樣的跑了?」老牛看著我手裡的令牌問道。
「先去破陣,回去後我再告訴你。」說著我和老牛便再次走回來那個新墳旁,繼續按照孫起名所說,一步步把這個八字鎖喉陣給破了。
弄好這一切後,我才和老牛一起往沿邊村走去,一路上我把怎麼遇到黑白無常和黑白無常怎麼把這個令牌給我的過程都和老牛又講了一遍。
老牛聽完我講的話後,嘿嘿一笑,對我問道:「嘿嘿……老野,你說那個白無常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你滾一邊去,她是鬼,我是人,別給我瞎扯淡!」我說話的同時,朝著老牛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老牛一閃身子躲了過去,又說道:
「老野,不行你再去找那個白無常妞給我也要一個,這東西拿來當護身護不錯!」
我白了老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想要自己去要!」
「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
「我,你欠揍是不是?!……」
「老野,那個道士雖然暫時跑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回來害這個村子裡的人,我們要是走了之後這個村子裡的人該怎麼辦?」
我聽了老牛的話後,也是愁眉不展,這也是我最擔心、最頭痛的事情,我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搞不好明天就得收拾東西走人,而那個道士很顯然對於害死這個村子的計劃早就蓄謀已久,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我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那個道士什麼時候來,又用什麼方法來害人。」
我說著歎了口氣,走到火爐旁,往爐子裡夾進了幾塊碳。
「要不咱回去跟孫老爺子商量商量。」老牛說道。
「嗯,也沒別的辦法了。」
因為這件事情的緣故,我和老牛都完全沒了睡意,再睡怕是睡不著了,沒辦法我倆只好盤坐在炕上打坐練氣,一直到了早上才聽到門外有敲門聲。
我穿鞋下炕,把門打開,原來是雲月來叫我倆去吃早飯。
我們四人吃過早飯後,商量直接坐車回去,所以各自回屋收拾東西,一路坐車,下午便已經坐上了回山東的火車。
這一趟火車上人倒是比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不少,估計是離春節越來越近的緣故。在火車上,老牛接到了他父親的一個電話,電話裡說他那個弟弟坐牢今天剛出來,老牛聽了也是高興,忙開口說要回去給他弟弟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