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四十九,剪紙人
「大叔,我不是騙子,也不是來騙你們錢的,只想看看你那被髒東西纏身的女兒。」
院子裡沒有聲音傳出。
我接著不死心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女兒現在在正南的屋中,我現在給你一張符紙,你把它貼在南屋房門上面,我保證你女兒今晚相安無事。」我說著從隨身背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六庚天乙符丟了進去。
我之所以說的這麼有把握,是因為我看到那股陰氣並不濃厚,自己完全能夠應付的來。
站在門外又等了一會兒,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我搖了搖頭轉身走人。
既然人家以為我是騙子,不讓我進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在我剛剛走出胡同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喊我:
「大師,大師,留步啊大師……」
我回頭看去,追來的人正是之前說我是騙子的那個中年男人。
「符紙有用了?」我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問道。
那中年人點著頭對我說道:
「有用,有用,我剛一貼在門上,那東西就被嚇走了,大師,剛才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見怪,我是真的被騙害怕了,前前後後被一群假道士騙走了好幾萬,我女兒還是那個樣子。」
我搖著頭說道:
「沒關係,要不然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你女兒?」
「好好好,大師跟我來。」中年男人說著便帶著我朝他家中快步走去。
走過鐵門,偌大的院子裡面空蕩蕩的,南屋木門緊緊閉著,在南屋的屋門上正貼著我留下的那種六庚天乙符。
此時南屋裡面的陰氣已經消失,看來那髒東西已經走了。
我跟在那中年男人身後走了南屋,屋子裡面亮著一個發黃的燈泡,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張木床,木床上面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此時她正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下面。
瘦弱的身子到現在還在顫顫發抖。
「你女兒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我看著那個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對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從上個月開始,這一到晚上就開始問我們要剪刀和白紙,不給就一個勁的鬧騰,還打自己耳光。給她呢,就開始不斷剪紙人,而且說話的聲音都變成了一個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男人聲!」
「她上個月前去過哪裡?」我問道。
「也沒去過哪,除了學校就是在家。」中年男人想了想對我說道。
「她剪的那些紙人呢?拿給我看看。」我說道。
中年男人聽後,走到屋子裡面一張木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大一堆的白色紙人。
隔著老遠我就能看出,這些紙人被剪的很細緻,絕非一般的手藝。
走過去,我拿起其中一個紙人認真看了起來。
這紙人剪的是一個女人面孔,惟妙惟肖,怎麼看起來還有點兒眼熟?
我把紙人往遠處一放,再定睛一瞧,頓時就大吃了一驚!!
因為這個女孩每天深夜所剪的紙人並非旁人,而是一直躺在醫院的蕭冷月!
看著手中的紙人,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麼會剪出蕭冷月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東西纏著這個女孩,那個東西難不成認識蕭冷月?
如果認識,他在這裡一個勁的剪出蕭冷月的臉孔又為得什麼?
「你女兒在剪紙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話?」我轉過頭看著那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低頭想了想,這才對我說道:
「有,好像是一直在說……剪紙人,剪紙人,剪七不剪九,剪到四十九,四十九,四十九,把魂剪進紙人裡……」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我身上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東西是在用剪紙人的方法還害蕭冷月的魂魄!
如果那東西能夠害蕭冷月的魂魄,那麼它至少知道蕭冷月的所丟失的其中一魂在哪!
所以我今天還真來對地方了。
想到這裡,我馬上朝著那個坐在床上的女孩走了過去,看著她低聲問道: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哥哥問你個問題行不行?」
那個小女孩聽到我的話後,慢慢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我問道:
「哥哥,你真的能夠幫我嗎?」
我點頭說道:「能,但前提是哥哥問你什麼你都必須跟哥哥說實話。」
小女孩點點頭:
「好,我不騙你。」
「那麼你能告訴哥哥,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附在你身上控制你?」我問道。
小女孩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都是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屋子外面走進來,那個影子靠近我之後,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感覺頭很沉,很想睡覺……」
「這些紙人都是你被那黑影控制後所剪出來的嗎?」我問道。
小女孩點頭:
「應該是吧,我每次早上醒過來,就會看到床上都是這種白色的紙人,可嚇人了。」
「那個黑影每天晚上都來找你嗎?」我問道。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對我說道: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來,這個月的七號和九號晚上都沒有來。」
「剪紙人,剪紙人,剪七不剪九,剪到四十九,四十九,四十九,把魂剪進紙人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邪術?
這種邪術又對蕭冷月的魂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想到這裡,我心裡面越發不安了起來。
這件事情關乎到蕭冷月能不能夠再次醒過來,必須盡快查清楚!
心裡面計算著,我走到門外把木門上面貼著的那張六庚天乙符拿了下來,然後對跟過來的中年男人說道:
「今天晚上我不打算走了,方不方便藏在你女兒這間屋子裡等那東西來?」
中年男人看著我,又看了一眼他的女兒,猶豫了一會兒道:
「行,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你什麼都不做,回屋平時幾點睡覺就幾點睡覺。」我說道。
「好!」中年男人說著便走過去小聲囑咐了自己女兒幾句,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頓時便剩下我們兩個人,這時紅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裡面:
「方正哥,你今天晚上最好準備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