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問道:
“我看到這附近有很多警察,他們要是想殺人,警察不管嗎?”在這一刻,我完全把自己化身為一個剛剛進入這一行的小白。
鴨舌帽聽到我的話後,無奈地笑了笑道:
“他們要是想殺人,你死後連骨頭渣都找不到,死無對證,警察怎麼查?他們殺人的手法太多了,甚至他們殺了人會將其煉製為棺材裡面的殭屍,成為他們繼續殺人的武器。”
“我天吶,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制住他們?就這麼任憑他們胡亂殺人?”我壓低聲音問道。
“有是有,多了去了,真有本事的沒空管,至於那些半瓶子醋……”說道這裡,鴨舌帽把語氣一頓,用手在暗中指了指那些趕屍派的棺材接著道:
“都躺在那一口口棺材裡。”
話聊到這裡,我基本上不想在跟他們聊有關於趕屍派的事情,而是想在把話題給繞回來,繼續從他們口中打聽一些關於仙跡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剛想開口把這話題給移開,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喊聲,我順著喊聲回頭看了過去,發現篝火旁邊有人好像跟趕屍派的那些弟子吵了起來。
“我看你們這些人是活膩歪了,誰讓你們過來烤火的?”其中一位趕屍派的弟子朝著不遠處的幾個剛剛進來的人吼道。
那既然看到趕屍派的陣勢,頓時給嚇的連連倒退,直接逃似的跑出了破廟。
這時趕屍派的弟子也再次坐下,圍著篝火繼續肆無忌憚的聊著天,那狂妄的樣子還真有一副社會大哥的架勢。
我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們那些人,繼續跟眼前的這些人打聽著。
可讓我失望的是,這些人所知道關於仙跡的事情也不多,所以再問下去,也沒有問道什麼有用的消息,於是我便告別了這些人,悄悄的走了回去。
走回角落裡,坐在地上的胖子早就忍不住了,馬上站起來看著我問道:
“方正,你剛才過去打聽到了什麼?”
於是我便把我打聽到有關於飛天遺骸的事情告訴了胖子和葉十罪。
胖子聽到我的話後,點了點頭,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看著我接著說道:
“對了方正,我看那幾個趕屍派的弟子太特麼狂妄了,咱們要不要去把他們給趕出去?我看到他們那幾個就火大。”
聽到胖子的話後,我搖了搖頭道:
“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吧,他們除了聲音大點兒,也沒幹啥不是?”
現在這周圍有太多的勢力,甚至還有一些門派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經過這麼多事情,我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越是多,越說不瞭解的地方,就越是應該低調。
胖子聽到我這麼說後,又坐了回去,但嘴上依舊是不服氣:
“要我說,直接把他們給幹出去得了,我看在這麼下去,這個破廟都裝不下他們了。”
葉十罪也開口勸道:
“胖子,算了,有些事沒必要那麼較真,咱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惹事,而是查清楚這仙跡裡面的飛天遺骸到底有沒有。”
胖子聽到我和葉十罪的話後,點了點頭,坐在地上沒有再說什麼。
於是我們三人再次低頭吃著東西,同時側耳聽著周圍人嘴中說的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破廟的外面突然走進來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還穿著黑色的兔子裝,正是兔衣女:蘇婠婠。
在蘇婠婠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看起來很壯士的男人,在那兩個男人的身後,則是跟著的陰陽游輪的船長:百里空城。
百里空城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他的左臂空蕩蕩的垂著,正是因為上次觀音鬼母的事情,讓他失去了一條手臂。
這陰陽游輪的人走進破廟後,那趕屍派的幾個弟子頓時識相的不說話,同時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去,讓出了破廟中間的篝火位置。
“哼,我讓他們裝,現在牛逼的人來了,老實的跟一群耗子一樣!”胖子看到趕屍派弟子那慫樣子,解氣的說道。
蘇婠婠走進這破廟之後,四下看了一圈兒,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即便是我帶著面罩,她還是一眼認出了我。
“方正先生,您也在這裡。”蘇婠婠看著我笑著說道。
她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絕對可以讓破廟裡面的大多數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喊出我的名字,還是怎麼回事。
圍坐在周圍的眾人聽到蘇婠婠喊我的名字後,全部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那小子就是龍虎宗的方正?”
“臥槽,剛才還在這裡跟我們裝嫩,他就是方正!”
四周不斷傳來低聲討論的聲音,聽到這些話後,我有些無奈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蘇婠婠招了招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可是蘇婠婠卻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她走到我面前不遠處,仔細打量了我幾眼後,這才笑著對我說道:
“可喜可賀,方正先生,您現在的修為可比我們船長厲害多了。”
聽到蘇婠婠的話後我忙擺手道:
“蘇婠婠,這話你可千萬別亂說,我就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書,百里空城算是我的前輩。”
蘇婠婠微微一笑道:
“年輕人低調總歸是件好事。”她接著話風一轉接著問道:
“你女朋友呢?”她跟我聊天的時候,就好像周圍只有我們倆人,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人。
“沒跟來。”我說道。
蘇婠婠聽後,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卻又停了下來,看著我小聲說道:
“以前是我們陰陽游輪庇護著閣下,現在閣下已經修煉大成,應該是庇護我們的時候了,若是我們在那仙跡裡遇到什麼意外,還請閣下出手相助。”
“萬死不辭。”我看著蘇管管說道。“多謝。”蘇婠婠最後對我一笑,轉身朝著百里空城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