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我自己的身邊最愛、最親近的女友采薇變的越來越奇怪,她的性格從之前的活潑開朗,到現在的鬱鬱寡歡。
而且我們之間的溝通也變得越來越少,她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從開始的深情逐漸變成一種很怪異的神色。
在她眼中我並不是她的愛人,宛如一個可有可無的物品,她的脾氣也因此變得越來越暴躁,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跟我翻臉吵架。
甚至更加詭異的是,晚上我們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我總是噩夢連連,睡不著一個好覺。
這種感覺伴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讓我愈發難受,彷彿我們之間多出了一道無形且無法逾越的鴻溝。
雖然采薇她的性格在無形中開始慢慢變化,變得越來越陌生。但是我愛她,深知她也同樣愛著我,所以我一直在忍讓,也一直在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也一定總會過去。
因為我深信,只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是沒有什麼坎跨不過去的。
可萬萬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噩夢開始的源頭而已。
自那之後,我身邊恐怖詭異的怪事便不斷發生……
……
我叫沉琴生,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從小就沒了父親,是我媽跟我外公外婆一起把我給拉扯大。
長大之後,上學、畢業,一直到現在在一個廣告設計公司工作,拿著可觀的薪水,同時也有幸認識到了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平平淡淡,乃至自己的一生都可以看到盡頭。
但改變卻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的毫無徵兆。當命運的軌跡在我全然不覺中偏過一條枕木,從一邊滑向另一邊,隨即掀起的滔天巨浪瞬間將我傾覆。
2016年夏,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時候,怪事卻毫無徵兆的在身邊突然發生。
先是家裡面的我從小養大的一條叫『追命』的牧羊犬見到回家之後的我,身上的毛全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看著我瘋一般的不斷狂吠。
無論我怎麼叫它,都無濟於事,仿若此時站在面前的並不是它的主人,而是一個陌生人。我越是喊追命它的名字,它就越是朝著我叫的厲害,那樣子我從未見過,極為凶悍瘋狂,此時它恨不得馬上掙斷鐵鏈衝上來把我給撕個粉碎。
此時此刻,站在門前的我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清楚追命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一度懷疑這條狗是不是瘋掉了,連這個把它一手給養大的主人都認不出來。
隨著追命不斷的叫聲,采薇聞聲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當她看到站在院子門前的人是我之後,也是頗為不解,她開始大喊追命停下別叫,但是追命好像都不認識我們倆,依舊看著我這邊發瘋一般的大叫。
無奈之下,我只好撿起了牆邊的一根木棍,大喊著朝著追命走了過去,我這樣做並不是我真的想要打它,而是嚇唬一下它,讓它住嘴,畢竟這大晚上的它在這一個勁亂叫,定然會吵到附近的鄰居。
可接下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我手中拿著木棍朝著額追命走過去的時候,它叫的更加大聲,更加急促,這種叫聲就……就好像追命看到我是它的生死大敵一般!
「追命!別叫了,住口!再叫打你!!」我說著朝著它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那根木棍。
追命看到我做出這個動作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反而朝著我更加發狂,壯碩的身子不斷地衝過來,綁著它的那條鐵鏈也被它給拽的錚錚作響。
看到追命現在這幅樣子,我與站在一旁的采薇對視一眼後,一下子沒了辦法。
「琴生,要、要不我打電話讓附近的獸醫來給追命看看?」采薇看著我大聲問道。
隨著采薇這句話剛剛落下,追命突然停住了大叫,身上一直立起來的發毛同時趴了下去,追命這突然的改變讓我有些始料不及,忙把手中的木棍扔在地上,看著它喊了一聲:
「追命。」
追命聽到我叫它後,汪了一聲,朝著我一個勁的搖尾巴,吐舌頭,剛才那種視我為生死大敵的樣子全然沒了,好似這一刻它又認出了我這個出人。
我滿是疑惑的試探著朝著追命走了過去,伸出手朝著它腦袋上面摸了過去,追命聽話的坐在地上,把兩隻耳朵朝著後面倒去,仍由我摸著它的腦袋。
「采薇,追命它今天是怎麼了?」我一邊用手摸著追命的腦袋,一邊對站在我身旁的采薇不解地問道,追命從小被我養大,這麼多年以來,這還是它第一次對我這樣。
采薇聽到我的話,同樣朝著追命那邊看了一眼道:
「我也不知道追命它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剛才不光是你,你也看到了,它……它好像連我都不認識了。」對於今天晚上追命的怪異表現,采薇也是一頭霧水。
「算了,今天先這樣,明天你要是有時間就帶著它去山南路的獸醫院看看。」我說著便朝著屋子裡面走了進去,今天又是加班,累了一天,下班之後我想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采薇跟在我身後答應了一聲,和我一同進了屋。
吃過采薇準備的晚飯後,我陪著她一起把飯桌收拾好。
收拾完畢,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此刻我卻完全沒了看電視的心思,心裡面老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且右眼皮也開始跳個不停……
追命今天晚上這一極為反常的表現,始終讓我心裡面感覺有些不踏實,但是具體哪裡不踏實我又說不上來,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琴生,你愣在在那兒想什麼?」坐在我身旁的采薇看我一個勁的發愣,對我問道。
「沒想什麼,就是最近公司有幾個催的比較緊的廣告策劃,有點兒累。」我說道。
采薇聽後,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去廚房幫我熱了一杯牛奶拿了過來,遞給了我:
「你先把牛奶先喝了,累了就早點休息,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接過采薇遞給我的牛奶,一口氣喝完,一陣倦意接著襲來,打了個哈欠,我便直接走到臥室脫衣上床睡覺。
在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死了,而且還看到自己那慢慢變黑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當我被這個噩夢給嚇醒的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我長出了一口氣,轉頭朝著自己身旁看了一眼,采薇安靜躺在我身旁,她此時正在熟睡,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讓她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更加動人。
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采薇的臉頰,她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朝九晚五。我一直認為,我能有采薇這樣的女朋友,是自己上輩子積了德。
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願意跟著我一起打拼,咱也不能辜負了她,所以我在工作方面一直都是勤勤懇懇,雖然有時會覺得很累,但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年多,我過得很充實,也很滿足,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同樣也很溫柔,善良,性格上還能讓著我這個脾氣不算太好的人。
把手收回來後,我瞄了一眼牆上的表,已是早上6點半,該起床準備上班了。
深吸了一口氣,穿衣起床,就在我剛剛走下床的時候,卻在床下面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小點,這些小點並不是很大,但是在這木質的地板上面卻格外的明顯。
我看到那些小黑點之後,疑惑的蹲下身子,一股很輕的焦糊味卻傳進了我的鼻子裡面,我更加疑惑,忙伸出手朝著地板上的那些小黑點摸了過去,黑點粘在我手上,就好像……好像是燒紙後剩下的紙灰。
確定這些黑點兒是紙灰後,當下我就懵了,在我和采薇睡覺的臥室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琴生,你在那裡蹲著幹什麼?」采薇疑問的話語從我身後傳來過來。
聽到她的話後,我忙轉頭道:
采薇,你說怪不怪?我竟然從咱們的地板上面看到了紙灰,而且我還聞到一股焦糊味。」
采薇聽到我的話後,也馬上從床上走了下來,她看著地上的那些黑色的小點後,也是一臉惘然:
「這還真怪了,是不是昨天我開窗戶通氣的時候從外面吹進來的?」
這種黑色紙灰的小點也能被風給吹到屋子裡面?我雖不解,但也沒太往心裡面放,洗漱吃飯出門上班。
但,更加恐怖的怪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