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願意娶一身都是怪病的我的人不多。」玲瓏看著我說道。
「你別開玩笑了,不是我吹牛,就你這容貌和身段,要是出門的話,我保證追你的能從這裡能排出三十里地去。」我說道。
玲瓏笑了笑,並沒有接我的話。
「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你既然是他的女兒,肯定知道我之前遇到的時候,葉采薇她到底跟誰學的那種借名的邪術?另有我身上的影子為什麼會出現別人的樣子?」我到這裡,我再次低頭朝著自己的影子看去,出現的依舊是那個和采薇在一起的男人身影!
玲瓏聽到我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琴生,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些事情我恐怕知道的和你差不了多少。」
我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便低頭沉思了起來,最近這發生的一連串詭異的事情,讓我緊繃的神經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放鬆下來。
就這樣,玲瓏在這靈堂裡面一直陪著我跪在外婆的屍身前面守靈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亮,常大媽就醒了過來,她從後屋走出來,看到我外婆躺在木床上的屍身之後,先是嚇的一愣,接著長出了一口氣,自言道:
「昨個兒做夢真是嚇死人。」
「琴生啊,我這昨天晚上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我這一晚上也沒幫你外婆把這靈給守好,可真對不住。你說人這年紀一大,夜都不禁熬了。」常大媽看著我一臉歉意地說道,看來她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成是噩夢一場了,這樣也好省的我再和她解釋了。
「沒事常大媽,這天也亮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說道。
「也行,你媽也快回來了吧?哎呦,琴生,這……這個姑娘是你女朋友?長得可、可真俊俏唻,這怎麼大熱天的還穿著棉衣??」常大媽看到站在我身旁的玲瓏吃驚地問道。
「大媽,我身上從小就有一直怪病,怕冷。」玲瓏笑著對常大媽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我先回去,晌午你外婆出殯的時候我再過來。」常大媽說著便急匆匆的走了。
「琴生,你吃早飯嗎?我去做飯。」常大媽走後,玲瓏看著我問道。
「我跟你一起吧。」我說道。
「不用,我自己就行啦。」玲瓏說著問清楚廚房在哪,自己便去忙活了。
就在玲瓏剛去廚房沒一會兒,我媽就從前面的南屋回來了,她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我後,第一句話就問:「琴生,你外婆靈堂的香燭一晚上沒有斷吧?」
我說道:「沒。」
「那就好,你過會吃了飯去門口看著點兒人,村裡就要來人了,咱現在就得準備好。」我媽說著先朝著靈堂裡面走了進去。
我們這邊白事的習俗就是親人死後守靈結束,第二天馬上就得送往火葬場活化,當天直接下葬,入土為安。
在下葬之前,中午要請來奔喪、抬棺、吹喪曲的人吃飯,吃過飯才可入棺下葬。
「媽,我得先跟你說個事。」我跟在我媽身後說道。
「什麼事?」我媽一直看著躺在木床上面的外婆屍身,說話有氣無力。
「就是我女朋友來了。」我說道。
「采薇來了?」此時我媽臉上才多少有了一絲喜色。
「不是,我和采薇分手了,這個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我說道。雖然我現在和玲瓏並沒有感情基礎,但目前對我來說,只能這麼跟我媽解釋。
「什麼?!你跟采薇分手了?因為什麼分的手?」我媽看著我問道。
我說道:「一句話兩句話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已經分手了。」
我媽看著我嗟歎一聲道:「你說你想的什麼?采薇多好多懂事的一個姑娘,你怎麼說分手就跟人家分手了?」
「不是我要跟她分手,是她喜歡上別人了。」為了不讓我媽擔心,我並沒有說出采薇用邪術借我命的事兒。
聽到我的話後,我媽楞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行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了,那你現在這個女朋友帶過來先讓我看看。」
就在我媽話音剛落的時候,玲瓏端著一個兩個盛滿稀飯的瓷碗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正好被我媽看到。
「琴生,就是這個姑娘?她、她怎麼這個天穿的這麼厚?」我媽低聲對我問道。
「她身上得了一種怪病,很畏寒,所以即便是夏天也得穿著厚厚的棉衣。」我說著便朝著玲瓏走了過去,對她介紹道:
「玲瓏,這是我媽。」
「阿姨您好,我叫水玲瓏,是您兒子的女朋友。您吃早飯了沒有?我這剛好做了一些,要不您吃點兒?」玲瓏看著我媽問了一聲好。
我媽盯著她看了數幾秒之後,點頭道:「好,我吃點,琴生,去屋子裡先搬一張桌子出來,咱們坐在院子裡吃就成。」
……
我和我媽以及玲瓏三人一起坐在院子中間吃玲瓏做的早飯,不得不說這玲瓏做飯的手藝還真是了得,普普通通的家常稀飯都被她給煮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吃過早飯後,我舅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市裡也趕了回來,沒一會兒院子外面便開來了火葬場的白車,我去看過外婆最後一眼,便一起把她送上了火化車。
我媽讓我和玲瓏一起在家裡接待過會要來奔喪和抬棺的人,就急匆匆和我舅一起上車走了。
看著那輛白色的車子消失在路口的盡頭,我心裡面突然再次泛起難過痛苦的情緒,外婆這一走,便就和我們陰陽永隔了……
「親去離別痛失人,人之為苦袖濕短。天上人間花滿月,何時再也不相見。琴生,你別太難過了,你相信我,外婆她在另外一個世界會過的很好。」這時,玲瓏走到身旁對我輕聲說道。
「嗯,我相信。」我點頭。
也就在外婆走後不久,村裡面來送紙奔喪的人陸續開始來了,村裡買菜的李嫂受我媽所托,幫忙買來了一三輪車的菜和雞魚肉。
我和玲瓏倆人分工,我負責招呼來奔喪和抬棺吹曲的人,而她則是和李嫂一起在廚房裡面忙活,在午飯前要做好四大桌子飯菜,時間的確很緊。
好在雖忙,一切倒也有條不紊,中午剛剛吃過飯,我媽和我舅就帶著外婆的骨灰回來了,當天下午就把我外婆給下了葬。
忙活了一天後,我和玲瓏倆人都給累的不輕,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我媽便讓我和玲瓏一起去前面的南屋睡覺,她自己留在這裡睡覺。
因為南屋房間多,床也多,因為我們這邊的習俗就是:沒過門的媳婦晚上是不能睡在一張床上。
我和玲瓏變帶著追命一起去了前面的南屋,就在剛走進院子準備關門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很多人雜亂的喊聲。
聽到那些喊聲後,我對玲瓏說道:「村子前面肯定出什麼事了,咱過去看看?」
玲瓏點頭答應,我先把追命關到院子裡,和玲瓏一起朝著村子前面快步趕去。
順著人聲所傳來的方向尋去,路過承包村裡魚塘承馮家門前的時候,我看到他家大門開著,亮堂堂的門燈也開著,院子裡圍滿了人。
而且很多人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麼,本能的好奇心讓我靠近入群帶著玲瓏朝著中間擠了進去。
到了院子中間,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承馮正佝僂著身子,雙手彎曲一同放在自己前胸處,低著頭緊靠著他家加屋簷下面怪異的一步步走著,誰叫他都不答應……
承馮就這樣靠著去牆一步步的走著,走到頭再轉過身子繼續走,口中還低聲不斷地念叨著什麼。
就在他再次轉身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承馮的臉上有了很大的變化,他雙眼的眼角往上翹著,眼窩深陷發黑,眉毛倒豎,鼻尖掛血,再加上他那緊靠著牆佝僂身子走路的樣子,看到之後,跟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這他娘的承馮到底是怎麼了?!
「靠牆走?!」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我身旁的玲瓏突然說出了這三個字。
「靠牆走?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對她問道。
「你先跟我來。」玲瓏說著伸出手拉著我往入群的後面走。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玲瓏手上的溫度真的比常人要低很多。
玲瓏帶著我走到了大門後面,她找好一個方向站定,然後抬起頭朝著承馮家的房頂看去。
見此,我也一同抬頭朝著玲瓏所看的方向望去……
待我看明白後,直接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