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閒心開玩笑,錘子你幫我按這點兒,我去那邊找些快速止血的草藥來給他止血。」玲瓏說著便急匆匆的朝著木屋面門的一片樹林裡面跑了過去。
「玲瓏,你小心點。」我看著玲瓏遠去的身影,放不下心,忙又看著身旁的錘子說道:
「錘子,這裡我自己按著就行,你跟著玲瓏和她一起去,我不放心她自己。」
「你自己能行嗎?」錘子看著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你快去!」我說道。
「好,你等著,我們馬上回來。」錘子說著便朝著玲瓏身後追了上去。
看著他們倆人走後,我轉頭朝著那道士看了過去,卻正好看到他正蹲在地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頭已經死去的野狼屍體。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們。」我看著他道了一聲謝。
那人看都沒有看我,直接冷冷地說道:
「你們不需要謝我,我只是路過看到這頭長著人臉的狼好奇過來看看而已,並非是想救你們。」
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難以讓人接近。
「那野狼的腦袋後面怎麼會長著一張人的臉?」我把話題岔開,看著他疑惑地問道。
我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難不成說這狼吃人吃多了就會有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
那道士他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伸出手朝著那頭野狼後腦上面抓了過去,只見他一把抓住了那張人臉,用力往後一扯,人臉頓時就被他給從狼的腦袋上面給撕了下來。
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狼頭上面長著人臉,而是有人故意把一張人臉貼在了狼的腦袋後面。
只不過這麼做的人他究竟是誰?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哼!東南亞邪術面人狼,借人面控狼身,從而四處害人,看來最近這陰陽兩界又要大亂了。」那道士說著把手中的那張人臉朝著我身上扔了過來。
我坐在地上避之不及,人臉正好落在了我的大腿上面,那凸出來的一雙眼球死死的盯著我,把我給看的全身發毛,忙把那張人臉從大腿上面拿了起來,丟在地上。
「這個死人你認識嗎?」那道士走到我身前低頭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肯定的答道:
「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你知不知道這邪術面人狼到底是誰幹的?」
「這頭人面狼明顯你衝著你來的,所以是誰想害你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走了。」那道士說著轉身就走。
我見此忙開口問道:
「喂,你先等一下,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名字?」
「你沒資格知道。」那道士丟下這句話後,縱身一躍幾個起跳身形便徹底消失在了這夜空下的樹林之中。
這個道士到底是什麼來路?他這高傲狂妄的性格,根本就和他現在這道士身份匹配不起來。
看到那個道士遠去的方向,我一個人坐在地上來回想著,我怎麼想都想不通那個道士的真實身份,只好不再去想。
反而看著不遠處那頭死去的野狼屍體沉思了起來,從剛才那個道士口中所言得出,這野狼肯定不是它自己找來的,正是有人利用一種叫『面人狼』的邪術控制這頭野狼開此害我們。
想到這裡,我腦海之中第一個蹦出來的名字便是我的前女友采薇!
難道這一次又是她?她難道真的要把我給碎屍萬段才肯罷休放手?!
我真的想不明白,曾經和我相愛的那個女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每天都想著要我命的惡魔……
如果這一次仍是出自采薇之手,那麼我現在的處境變會極為危險,因為我和采薇在一起三年,她對我是知根知底,她瞭解我的家人,我老家在哪,我媽在哪上班,我朋友有多少,他們都在哪裡,采薇都一清二楚。
現在的采薇已經不是以前的采薇了,只要能達到她自己的目的,任何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可以幹的出來,若是她下一步對我的家人和朋友出手的話,那麼……
我不敢讓自己繼續想下去,看來過了今天晚上回去後,我必須要想出一個應對之策來,決不能一直處於被動,坐以待斃。
十多分鐘後,玲瓏和錘子一起朝著我這邊跑了回來。
玲瓏喘著粗氣,手中拿出一大捆草藥跑到我身旁,先是把我肩膀上面的布解開,然後把手中的草藥放在口中嚼碎了,快速敷在了傷口之上。
灼熱的疼痛感讓我難以忍受,但為了不讓玲瓏擔心,我只能咬著牙忍著不喊出聲來。
草藥一共塗了兩次,最下面是止血的,上面則是消毒消炎的,玲瓏幫我塗完草藥後,認真的再次幫我包紮好傷口,她卻身子一歪,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我看到後忙伸出手扶住了她:
「玲瓏,玲瓏,你怎麼了?!」我看著倒下來的玲瓏問道。
此時玲瓏雙目緊閉,面色潮紅,而且我看到她的嘴唇也慢慢地變成了紫紅色……
我被玲瓏現在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忙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鼻息,雖然很弱,好在還有,我忙抬起頭看著錘子問道:
「錘子,玲瓏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錘子看著我又看了躺在我懷中昏迷不醒的玲瓏一眼,吞吞吐吐的說道:
「老琴,我……我剛才和玲瓏幫你去找草藥的時候,因為天黑看不清楚的緣故,她怕找錯草藥,每一種草藥都用口嘗過確定後才留下……所以我估計她是不是因為心急幫你止血之前沒有把那些嘗過的草藥汁液給吐出來?」
聽到錘子的話後,我看著躺在我懷中一動不動的玲瓏,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落了下來。
從小到大,除我媽跟我外婆外,玲瓏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這個和我僅僅只有數天婚約的女人,卻拿她自己和全部來對我,我怎能不感動?
「錘子,你去把你女人的車鑰匙要過來,我先背玲瓏下山。」我說著把昏迷過去的玲瓏背了起來,咬著牙朝著山上的路快速跑去。
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玲瓏給送去醫院。
在背著玲瓏和錘子一起往山下跑的時候,我心裡面自己一直不斷地冒出一句話:如果我在今天失去玲瓏,這輩子以後的天都不會再亮了……
背著玲瓏快速跑了能有十多分鐘後,我漸漸地感覺體力不支,頭也開始發沉,氣都喘不上來,這時錘子跑過來看著我說道:
「老琴,我來背一會兒吧,你剛才失血過多,現在再劇烈跑動,血又冒出來了,在這麼跑下去,玲瓏還沒救你自己倒流血流死了。」
我慢慢停下來,把玲瓏交給錘子背著,我則跟著他身後繼續朝著山下跑去。
在我倆不要命的狂奔了一個多小時後,總算是找到了之前我們所乘坐的那個女人的藍色小轎車。
上車後,錘子發動車子,導航之後,一路上帶著我和玲瓏朝著最近的醫院就狂飆了過去。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玲瓏在車子上突然開口說道:
「冷,我好冷……」
我這才想了起來,之前玲瓏為了幫我止血,把她的外套給脫了下來,現在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絨衣。
暗罵自己一聲粗心後,我心疼的把她給緊緊地抱在懷中,同時對前面正在開車的錘子說道:
「錘子,你把車子裡面的空調打開,調成熱風,玲瓏她現在冷。」
「好!」錘子答應了一聲,伸出手打開了車內的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