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小子欠我很多錢,他要是死了,這錢,你替他還嗎?」女酒鬼看著張笑說道。
「你……」張笑這次是真的無言以對了。
這時,我被錘子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女酒鬼問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剛才那個帶著個貓頭面具的女人是什麼來路?她為什麼要四處害人?」
女酒鬼看了我一眼道:
「你最好不要問,知道的越多你死的就越快,以後這些事情你們少管為妙。」她說著轉身就走,就在她剛轉身的時候,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我接著說道:
「對了小子,我提醒你一句,剛才那條鑽進你小腿裡面的蟲子叫百足鱉,身帶劇毒,毒可至死,此毒雖強,但卻有兩到三個月的潛伏期,你若是能在潛伏期之間尋到一種名為『紫雞皮草』珍貴藥材的話,或許還能繼續活下去。」她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快步走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聽後,我心再一次的涼了……
坐在地上的我低頭朝著自己小腿上面的傷口看去,傷口不大,流血也不多,但疼痛感卻一直沒有減輕,或許是因為此時在我體內毒素的原因。
「老琴,剛才那個酒鬼她說的是什麼藥材?什麼雞皮草?」錘子走到我身旁問道。
「紫雞皮草。」張笑回道。
「那是什麼藥材,你們誰聽說過?」錘子看著我和張笑問道。
我搖頭:
「沒有,但只有它存在,就一定能打聽的到。」
張笑走到我小腿旁邊,把自己的衣袖撕開,幫我繫在了傷口之上。
「總之咱也不能全聽那個女人的,走,我先帶你去醫院,讓醫生幫你看看。」張笑說著便要扶我起來。
我被張笑和錘子從地上扶起來後,剛要問她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已經死掉的宋喆,卻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我們這邊靠近過來。
看來是所裡來人了。
果然,沒一會兒五六個的警察就衝了出來,舉槍把我們三人給圍了起來。
「都別動,站好!」
我打眼一瞧,帶隊來人的正是之前給我和錘子穿小鞋的黃平安黃中隊長。
「黃隊長,你們先把槍放下,嫌疑人已經死了。」張笑說著用手指了指那躺在地上早已斷氣多少的宋喆。
黃平安聽到張笑的話後,忙帶著眾警察朝著宋喆的屍體走了過去。
「馬上封鎖現場,聯繫所裡,拍照、叫法醫。」黃隊長下命令的同時,張笑也朝他走了過去。
「黃隊長,你車鑰匙借我用一下。」張笑拿到黃平安的車鑰匙後,直接開著警車帶著我倆來到了最近的一個醫院。
在醫院裡,我經過了數項毒素檢測,得出了一個結論:傷口裡面沒有任何可致命的毒素!
看著檢查報告單後,我心裡面沒有絲毫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那女酒鬼她肯定不會對我說謊,若是醫院裡面檢查不出來的話,那麼也就證明目前這個毒素醫院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出來。
心煩意亂的我把手中的檢查單放到一旁,躺在病床上面開始回想最近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
那個帶著貓臉面具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用死者照片害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她會不會也和采薇他們等人也有牽扯?
那些接連猝死的人又是怎麼被嚇死的?是被那貓臉女人,還是那些照片中女性死者的陰魂?
還有那網上查不到任何信息的「紫雞皮草」我又應該去哪找?
就在我在沉思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給推開,張笑手裡拿著兩個盒飯走了進來。
「我幫你們買的炒年糕,我下去晚了,門口就只有這個了,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吃。」張笑說著把其中一個盒飯遞給了我。
聞到香味兒後,別說還真一下子就餓了,我忙接過來坐在病床上面打開就吃。
沒一會兒,在外面打電話的錘子也走了進來,他拿起剩下那份也來了個狼吞虎嚥。
經過這一晚上,我們三人都是筋疲力竭,好在這間病房裡面剛好有三張病床,另外兩張是空著的,吃飽肚子後,我們三人直接一起在病房裡面躺下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晃了晃腦袋,四下一看,發現病房裡面出了還在呼呼大睡的錘子外,張笑她並不在。
我慢慢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剛準備下去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走廊間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還有人不斷交談的聲音。
接著病房門就被人給推開,我一看來的人正是東城派出所的唐所長,在他的身旁還跟著張笑,以及兩名便衣警察。
「黃所長,你怎麼來了?」我說著就要從病床上下來。
黃所長見此,忙攔住了我:
「小沉,你坐著就行。我聽笑笑跟我說你這次為了幫所裡破案受傷不輕,我特地來看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沒什麼大事。」我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面卻清楚的很,如果我在兩個月之內找不到那「紫雞皮草」的話,便會命喪黃泉。
「那就好,沒事就好,這次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抓到了嫌疑犯,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並不妨礙結案,你好好養傷,你自己那件案子我一定會幫你查個明白。」黃所長看著我說道,很顯然他並不知道其實宋喆只是一顆旗子而已,真正的幕後主使還逍遙法外。
我看向一旁的張笑,見她一個勁的在對我試著眼色,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在讓我不要多說話,既然抓到了結案的替罪羊就先讓替罪羊去頂著。
雖然我不明白張笑為什麼要陰謀,但我還是沒有把實話說出口,其實結不結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那個貓臉女人給繩之以法,以免她繼續害人。
可以我現在和東城派出所的力量根本就奈何不了她。所以當下之急便是先應付過去,然後抽出時間尋找那棵能救我命的紫雞皮草。
……
等黃所長等人走後,張笑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上面。
「張警官,你之前為什麼不把實話告訴你的所長舅舅?」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笑聽後,對我說道:
「不是我不想,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我們說出來他也不一定會相信,先結案讓你們戴罪立功,讓我舅舅幫你們查明白那個叫田野的人是不是真的誣陷你們。還有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辦法對付那個貓臉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辦法?」這時醒過來的錘子看著張笑問道。
張笑看了錘子一眼道:
「因為你們是道士啊,我完全相信你們倆有這個本事。」
看來那張笑自從被我用三清指法給一下打暈後,完全是覺得我和錘子倆人道法高深的不得了……
「張警官,到了現在,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們倆還真不算是個道士,就連剛剛踏進門的道士都不如,我就會一點兒皮毛,根本就對付不了那個女人,一開始我只是打算想幫你找到一些對破案有用的線索,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說道。
張笑看著我和錘子問道:
「那你們倆人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不管了?」
錘子說道:
「怎麼管?你讓我們怎麼管?再管下去的話我和老琴倆人都得沒命!」
「那你們忍心看著繼續有人被那女人給害死嗎?」張笑看著我和錘子大聲問道。
病房裡面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許久張笑看著我和錘子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轉身走出了病房。
看到張笑走後,我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畏頭畏腦的懦夫……
錘子這時從病床上面走了下來,看著我問道:
「老琴,我去買飯,你想吃什麼?」
我看著錘子不答反問道:
「錘子,你覺得那個貓臉女人會就此罷休放過我們嗎?」
錘子聽後,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接著說道:
「既然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那麼我們何不主動去找到她,總比坐以待斃強的多。」
「咱倆連人家養的一條蟲子都幹不過,你說怎麼打?」錘子看著我問道。
「硬打不行,那就智取。」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