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我腦海裡炸開。我隱隱約約有種熟悉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種悲痛的感覺遍佈全身。
我撫摸著那朵黑色的玫瑰花,它就好像是活的一樣,在向我招手。我好想跟著它走,發現這賭牆似乎能穿透過去。
就在我以為快要過去的時候,「砰」,我的額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這上面。真的好痛啊!我在心裡面說著。
「老琴,你沒事吧!你怎麼自己撞牆了呢?嚇我一跳,媽呀!」錘子驚訝的說道。
玲瓏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了?怎麼那麼傻啊!又撞上去了啊!」
玲瓏柔軟的小手扶在我的額頭上,我頓時覺得,玲瓏是我一生的伴侶。
這種感覺特別強烈,我伸手按住她的小手,不讓她亂動。
玲瓏紅著臉想要掙扎而出,我怎麼又能如了她的意呢?
最後要不是錘子在場,我就要親玲瓏了。
「玲瓏,這黑玫瑰是怎麼一回事啊?還有花灑太平間。」我疑惑的問著玲瓏。
我敢斷定,殺死這些單身男青年的一定是女的,因為那句花灑太平間。
「難不成,還有人在太平間撒花啊?太奇怪了。」錘子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我不否認,這樣想也許是正確的。
玲瓏似乎也陷入了沉思,突然一陣陰風刮過,我一手拉著玲瓏一手拉著錘子,快速的躲了起來。
我知道那個殺死這些男青年的東西就要現身了。
「砰砰」,一陣聲音傳來,錘子想要去看看,我趕緊拚命的拉住了他。我們是躲在床底下的,那好像是一個殭屍。
我們都屏住了呼吸,頓時房間裡靜悄悄的,什麼響聲也沒發出。
那個殭屍,蹦到我們跟前,突然彎下腰與我們面對面。一口黃牙,陰森森的笑著,眼睛睜的大大的,玲瓏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我硬是按住他們,不讓他們動一下,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那個殭屍終於走了。我猜剛才他肯定是試探我們,因為殭屍看不到人的,我們三個嚇的冷汗淋漓。
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時候覺得空氣是那麼的美好。
「砰,砰,砰」又是剛才那種聲音,玲瓏緊緊的抓著我的袖子。
「老琴,不會來了一堆殭屍吧?」錘子害怕的說著。
「怎麼可能呢?……」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堆殭屍從外面進來,全部都是雙手伸直,兩腳併攏一跳一跳的。
怎麼辦?我們三人全部都用手死死的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些殭屍,把我們圍成一個圈,然後一個一個的蹲下來與我們對視。挖槽,我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這還是殭屍嗎?他們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們就是知道我們在這裡。
「叮鈴鈴鈴」,只見進來一個女子手裡拿著一個鈴鐺,這些殭屍全都聽話似的站了起來,排成一排。
那個紅衣女子拿下臉上的面具,眼神空洞的拿著鈴鐺。這時候我發現,她就是葉采薇,她什麼時候和殭屍攪到一塊了,而且她似乎看不見了,這是為什麼呢?
「空山白雨,鬼王出山,活人莫視。」這句宛如戲曲的聲音響起,而我身體裡邊似乎有什麼蠢蠢欲動。我不得不努力的克制下去,可無論我怎麼克制也克制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參見鬼王,鬼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殭屍和葉采薇對我跪了下來。
「鬼王,您能不能不在這個廢物身體裡面,我怕委屈了你。」葉采薇不敢直視我,因為我身體裡的那個就是鬼王。
「大膽,本座的事情也要你來過問嘛?」
「是,采薇知錯。」葉采薇憤憤的說著。
「老規矩,拖出去,五十鞭。」我似乎知道這鞭子要是打在人身上,自然會令人疼痛難忍。
此刻的我很想知道,葉采薇之前被這個神秘人打的那麼慘,如今又怎麼會給他效力,難道就是為了要好好的折磨我?
這就是我曾經愛過三年的女人,畢竟是愛過,想想總會有點心痛的。
玲瓏看我不對勁,趕緊問我怎麼了。
「琴生,你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玲瓏這麼問我,我就知道玲瓏肯定也看見了,因為玲瓏的母親是天女。
所以玲瓏也能看見某些東西,那她是不是也能看到我身體裡的某個傢伙。我想叫玲瓏幫我看看,可是我的心口突然好痛,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我捂著心口在地上打滾,可把錘子和玲瓏嚇壞了。
過了好久我身上冷汗直冒,這才緩過勁來。剛才那疼痛明顯的告訴我,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突然覺得藏在我身體裡的某個傢伙很可惡。
查了無果,我就趕緊和錘子玲瓏回去了。單問命問我們查的怎麼樣?我告訴他什麼也沒查到。
單問命皺起眉頭,顯然他也沒想到,竟然會什麼都查不出來。
「我們是沒那個本事查,你有本事你去查啊?」錘子諷刺道。自從單問命差點把他變成了女人,他就一肚子的氣。
單問命沒有搭理錘子,而是喃喃的說道:「真的天下要大亂了嘛?」
「什麼天下大亂了?」我不懂的問。單問命什麼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錘子氣氛的說道。我隱隱約約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那殭屍肯定就是單問命所說的天下大亂了,而且還有我身體裡的某個東西。
殭屍是不老不死不傷的東西,任何東西都不能傷害他們。而且只要被那些殭屍咬一口,活人就會立刻變成殭屍,這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橫禍。
這些殭屍為什麼要來禍害人間?葉采薇又是怎麼樣和那些殭屍攪在一起的?又為什麼能控制那些殭屍一個又一個疑問浮上我的腦海,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頭疼,乾脆不想了,睡覺。
一夜無事,清晨打開門的時候,看著錘子一臉黑線的站在我房間門口。
「錘子,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老琴,要出大事了!來了一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大喊著要鬼王,我們這裡哪有什麼鬼王啊。」錘子滿臉愁容的說著。
錘子在說到鬼王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裡那個傢伙醒了,冷意頓時遍佈全身,我抽搐的倒在地上。
「老琴,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錘子擔心的說著。這就奇了怪,為什麼錘子一碰我,我就覺得好舒服,特別是他胸膛的那個照射。
冷意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和錘子到了單問命那個地方,看見了葉采薇手裡拿著鈴鐺,身後跟著一堆殭屍。
她看到我,先是惡毒的眼神,隨後又是恭敬的眼神,低著頭不再看我。
她手裡的鈴鐺輕輕一搖,那些殭屍頓時以恭敬的方式跪下來。「鬼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單問命看著我問道:「琴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一來,他們就要下跪?」單問命的眼神彷彿能看到我心裡。
我也好想跟他說出一切,可是身體裡的某個傢伙又怎麼能允許我出賣他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單問命見我這樣也沒有在問什麼,旁邊的玲瓏一臉的深思,自從把她母親救出來以後明顯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同時,天女有的東西也都繼承到了她的身上。
「琴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天降血雨,必有大禍。」玲瓏的這句話我似乎懂了什麼?之前在天女囚禁的地方下了一場血雨。
這些殭屍還沒有起來,葉采薇也在那跪著。此刻的她讓我不禁想到了以前我多麼的蠢,黑衣阿贊呢?葉采薇不是他的徒弟嗎?
腦子裡一團亂麻,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拉破著我的神經一樣!那麼痛苦,我忍不住抱住頭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