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師的師叔
而大師則繼續拿著手中的銅鏡,在大騷消失的周邊揮舞著。
約莫過去了一分鐘之後,大師才呼出了一口濁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浪費了多大體力似得。
大師坐在地上後,一個勁的朝我伸出了一隻手,好像在提醒我什麼。
我發現我能動了,趕忙快步走向大師,將大師給扶了起來。
我問大師咋了,一隻手是啥意思。
大師說太吃力了,這活兒至少收五萬。
大師真是鑽錢眼裡了,我也懶得吐槽,只是點了點頭,對現在的我來說,錢真的沒什麼興趣了。
我問大師剛才他說的靈魂詛咒是啥意思,他的那一系列動作又是幹嘛的。
大師說那是一種最邪惡的詛咒術,比什麼巫蠱、召邪厲害多了,因為這是直擊靈魂的。
簡單來說,就是大騷對我使用了靈魂詛咒,為的就是不讓我打探鐵門後的秘密,一旦我動了打探秘密的念頭,詛咒術就會應驗,導致我靈魂顫慄,而倘若我強來,會和大騷一樣,魂飛魄散。
聽到這,我的心忍不住咯登一跳,我緊張的不是自己中了詛咒,而是大騷魂飛魄散了?
我趕忙問大師大騷到底怎麼了。
大師的回答讓我稍稍鬆了口氣,大師說:「好在老子有實力,第一時間用縛魂鏡捕捉了她的靈魂碎片,雖然詛咒已經生效,但至少保留了修復她靈魂的希望,你說這值不值五萬?」
剛說完,小騷也變回了人形,來到了我和大師的身旁,小騷盯著大師看。
大師也真是個牆頭草,趕忙改口說:「當然,我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要不是狐仙姐姐的真元幫忙,我屁用沒有。」
大師剛說完,樓上的老張突然啊的發出了一聲嚎叫,好像還喊了聲救命。
聽到老張的叫聲後,我才驚醒了過來。
我們可是來找老頭的啊,被大騷這麼一鬧,差點連正事都忘了。
不對啊,正事是救大騷,現在大騷出了問題,我們還要不要逗留,上去救老張呢?
我正猶豫著呢,老張在樓上又喊了一聲。
我雖然挺無賴的,但是尋思著老張身前畢竟是我朋友,還是我把他帶過來當援兵的,就上去看看吧。
和小騷大師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們就直接殺向了樓上。
剛來到樓上,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冷颼颼的。
招待所裡光線本就不好,大晚上的很陰暗,而且我發現幾扇門不知道是啥時候打開的,一開一關的,也沒見到有人出來。
我這才想起來老頭跟我說過,這裡有客人,叫我不要打擾客人。
難道真的住人了?
我下意識的就朝最近的一個房間門口看了過去,沒發現人啊,不過這門咋還一開一關的呢。
我想走過去的,不過大師和小騷同時拉住了我。
他們說有情況,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聽他們這麼說,雖然我膽子不像以前那麼小了,但心裡還是有點毛毛的。
我強裝鎮定的喊了聲誰啊,有本事給老子出來。
沒人出來,只是門窗搖晃的更厲害了。
大師掏出了羅盤在那測著什麼,而小騷則在那說著:一個,兩個,三個…
我問小騷數啥呢,小騷說每個房間裡她都能感受到鬼魂,他們很想出來,但是出不來。
剛說到這裡,小騷猛的一把將我給推開了。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脖子一涼,感覺被什麼東西給貼住了似得。
下意識的就伸手朝空中揮舞了一下,可是沒摸到什麼。
而小騷則伸手往我的方向一抓,然後我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說咋感覺被什麼東西貼住了呢,一隻人臉貼在了我的耳邊,一副想要舔我,想要吸我陽氣的揚州至。
如果是個美女鬼你舔就舔吧,關鍵這還是個老女人,臉上都長皺紋了,嘴邊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看著怪滲人的。
小騷緊緊的捏著她的臉,而她則對我說:「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一輩子都不放過我?」
聽了老女人的話,我愣了一下。
我哪裡認得你啊?至少我現在的記憶裡沒有她,難道我曾經害死了她?可是剛死的過陰嫂不是說我和大騷只吸陽氣,不害人的麼。
心裡正納悶呢,我突然靈機一動,這老女人貌似認識我?何不抓住她,然後讓大師催魂,看看我和她有啥交集呢。
剛升起這個念頭,老女人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看著很痛苦,很快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問小騷幹嘛弄散這個魂兒,小騷說不是她弄的,魂自己散的。
小騷剛說完,老女人消失的地方緩緩飄落了一張黃皮子紙。
我下意識的就接過了黃皮子紙,我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自己做過的事,就要自己負責,愛過的女人就要保護好,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落款是王重陽。
我的心咯登一跳,老頭去哪了,他這是在警告我嗎?
怎麼感覺老頭把自己弄得很正義,而我卻是個大壞蛋了,難不成他真是好的,代表什麼正義的組織,對付我這大壞蛋的?現在發現我援兵不少,去搬救兵了?
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小騷問我對著一張皮毛髮什麼呆呢。
我的心再次咯登一跳,小騷他們看不到上面的字?
這個時候大師發話了,語氣謙恭,大師說:「好厲害,以魂傳音,這世界上擁有這本事的不超過三個,其中一個是我師傅。」
以魂傳音,聽著就夠牛逼的,也難怪大師說這是牛逼的本事。
我尋思著既然大師說這世上有這本事的不超過三個,那麼我豈不是可以縮小老頭的範圍了?
我趕忙問大師,除了他師傅,還有誰。
可惜大師說他也不知道,他師傅是道教協會的,可惜他不是,他還沒那資格去接觸那個層面的東西。
我又問大師,既然他師傅死了,有沒有辦法把他魂給招出來,那不就知道了。
大師歎了口氣,說他師傅的屍體在哪他都不知道,他只收到了師傅的遺言,讓他小心一個人,王重陽。
他師傅用的就是像剛才我看到的那種以魂傳音,所以他對這比較瞭解。
誒,又是一個無頭線索,老頭藏得太深了,一時半會的看來還抓不住他的底細。
既然如此暫時也不傷腦子了,感覺此時的招待所怪陰森的,還是先撤吧。
我們趕忙來到了老張媳婦所在的那個房間,此時老張正擋在他媳婦面前,不斷的揮舞著他的拳頭呢。
這次我能看見了,好幾個黃皮子在那蹦噠,估計是之前大騷奶奶帶過來的那幾隻。
小騷過去喊了幾句,那幾隻黃皮子就嚇跑了。
本打算帶著老張和她媳婦走的,結果他們說不想留在這世上了,然後就走了,應該是去他們的墳頭了吧,至於怎麼去陰間,如何投胎那我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小騷把這裡的魂都給嚇跑了還是咋滴,當老張和那些黃皮子走了,招待所裡的門也不一開一關的了,安靜了下來。
這裡明明是我的地盤,但我依舊有點不想呆在這裡,一來是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髒東西,再者是害怕老頭什麼時候殺個回馬槍。
我打算回小騷那,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大騷的魂給救活了,我想大騷肯定知道了什麼,要不然她怎麼抱著寧可魂飛魄散,也不讓我查大鐵門後面的秘密呢?
不知道鐵門後有啥秘密,不過我也不敢胡來,不能亂查,我膽小怕死,我可不想魂飛魄散,再說我還得留著命復活我的大騷呢。
出了招待所,為了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特意將門給關了。
走了沒兩步,我正準備打車呢,小騷突然小聲提醒我道:「後面有人跟蹤。」
我立刻心底一緊,會不會是王重陽啊?
不過小騷說不是,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於是我們就假裝慢慢的走著,若無其事的進入了一旁的一個小巷子裡。
又走了沒兩步,小騷猛的朝一旁跑了兩步,然後直接跳向了身後,那速度快的,跟個武俠小說中的女俠似得。
很快,小騷就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把那個跟蹤我們的人給捉住了。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著一身青衣,手上拿著個羅盤,看著就不像普通人。
不過他貌似水平不咋滴,一個勁的朝小騷貼符,可惜壓根影響不了小騷。
我心裡正窩火呢,上去就踹了這貨一腳,叫他跟蹤我。
那人不是大師之流,還挺裝逼的,說我好大的膽子,連獵靈協會的人也敢得罪,問我是不是想永世不得超生呢。
我上去又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子,超生你麻痺。
一個耳光子,這貨老實多了。
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來找人的。
我問他找誰,他說他找他大哥。
麻痺,你找大哥,咋找到老子頭上了?
我就問他大哥是誰,他說他大哥叫鍾郎,過來執行任務的,失蹤了。
我剛要揍他,不過很快就忍住了,來我招待所執行什麼鳥任務?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師突然跳了過來,指著中年男人問:「你大哥真叫鍾郎?金邊鍾?」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問大師怎麼知道的。
而大師則小聲跟我說,鍾朗就是他師傅。
聽了大師的話,我愣了一下。
小騷逮住的還是個高手?大水沖了龍王廟?
我示意小騷先把他放了,然後問他找人咋找到我這裡了。
那人說他大哥來我這執行任務,失蹤了,他就來找了。
我叫他不要重複,說重點,他大哥來執行啥任務的。
他說之前那招待所不對勁,所以他大哥來打探情況的,後來就沒了消息。
聽著不像假的,我想了想,難道大師的師傅是因為來這執行任務才被老頭給殺了的?
這個時候大師也是一臉的憂鬱,很憂傷的說鍾郎是他師傅,死了。
這男人不敢得罪我這狠茬,對大師倒不客氣,直接罵道:「你小子就是大哥收的那關門弟子?放什麼臭屁,大哥怎麼會死呢?」
按輩分推算的話,這人該是大師師叔了,所以大師也沒還嘴,只是說了句真死了。
那人說不可能,他說他們獵靈人在組織上都有魂牌,外出執行任務一旦出了簍子,死了的話,魂牌就碎了,但是大師師傅根本沒有。
剛說到這裡,這男人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通體翠綠的玉,那玉估計是個寶貝,隱隱還有點發光呢。
很快,這男人就繼續道;』你看,大哥的魂牌有了反應,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
說完,他突然掙脫了小騷就跑了。
我們趕忙追了上去,整的夠邪乎的,可別是個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