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換臉

  我想跟潘巧巧談條件,但潘巧巧這娘們沒想到現在還挺狠的,絲毫不給我回轉的餘地。

  她只是俯身再次往螞蝗精的腦袋上靠了靠,然後很多小螞蝗就爬向了跟我們一起進來的第九個少婦。

  螞蝗們聚集在那趴在地上的少婦的身上,然後將綁在少婦身上的紅繩子都給爬滿了。

  爬滿了這紅繩子後,螞蝗又沿著繩子爬向了黃紙人,沒一會的功夫就佈滿了黃紙人上,開始撕咬著黃紙人。

  看來這潘巧巧還想破了過去的自己身上的牽魂術啊。

  不過這黃紙人確實厲害,任憑螞蝗的撕咬,都沒把它給咬壞。最終少婦只得指揮著小螞蝗,讓它們先拖住被黃紙人拖住的潘巧巧,別讓潘巧巧被黃紙人給拖走了,拖到了水墓裡去。

  潘巧巧就問我這是啥道術,我跟她說她把我朋友們弄出沼澤地,我就告訴她。

  少婦挺精的,沒答應我,而是叫我先跟她走,說確定我好使,再回頭過來把人弄出來。

  少婦說要確定我好使,也不真滴她指的是哪方面,我實力一般,下面碰到小騷還陽痿,如果她是壓抑的飢渴了,要跟我干,那我還真沒啥信心,誰知道會不會硬起來。

  說完,她又和螞蝗精交流了一下,她們也沒說話,當時我還挺納悶的,難不成少婦這和螞蝗精已經人妖共魂了,咋這麼心有靈犀的?

  不管了,先按照少婦的意思去做,看看她到底想幹嘛。

  心中剛升起這念頭,那螞蝗精突然身體一顫,然後身體一下子拉得老長,直接將我給捲到了它的身體上。

  沒給我反應的時間,螞蝗精直接就縱身一跳,直接就跳進了沼澤地裡。

  草,這是要幹嘛,下意識的我就想從螞蝗精的身上跳下來,不過它身上的粘液死死的粘住了我,我都跳不下來。

  而少婦則直接對我道:「不想死就閉上眼,不要呼吸。」

  我瞥了眼還在沼澤地裡的小騷、大師、老鍾他們,確定螞蝗沒有傷害他們,我這才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很快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的前進著、下落著,而且這種失重感和之前掉進平行空間裡時還不一樣,身上有很大的阻力,而且鼻子裡癢的很,感覺鑽進了什麼東西,所以我覺得我肯定還在沼澤地裡,應該是被螞蝗精馱著呢。

  當時真的挺納悶的,少婦跟螞蝗精這到底是要帶我去哪啊?

  正納悶呢,我的身體突然被一下子給推開了,應該是到目的地了,螞蝗精停下來了,我身體由於慣性所以從它身上掉了下來。

  我立刻睜開了眼,眼前黑不隆冬的,沒啥光線也看不清。

  好在我身上有火折子,我立刻給點著了,剛把火折子點著了,我就看到少婦的臉緊緊的貼在我的臉上。

  嚇了我一跳,畢竟少婦可是個鬼,和人正常看著終究有點差距,而且她還一臉的血,怪唬人的。

  我忍不住問她貼我這麼近幹嘛,她說就是想看看我這張臉。

  我就繼續問她:「對啊,我的臉都變了,你是咋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我的?」

  少婦對我幽幽一笑,說等下我就知道了。

  心裡正納悶呢,少婦就在前面領起了路來。

  我就跟著少婦慢慢的往前走,同時打量了起來周圍的環境。

  我發現我們似乎在一個土洞裡,而這洞似乎是剛挖不久,也沒多寬敞,也就只能容納兩三個人經過。

  很快我又發現地上還有不少黑乎乎的東西,我下意識的伸腳踢了踢,這才發現這是螞蝗的屍體。

  難道是螞蝗鑽了這個洞?

  我就問少婦:「這洞是你發現的嗎?前面真的有出口?」

  少婦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說:「別問那麼多,我有陰陽眼,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尋思著確實如此,我老是忽略了這一點,少婦她有陰陽眼,她其實蠻吊的。

  走著走著,我發現地上螞蝗的屍體越來越多了。

  很快眼前突然發出了一道亮光,我眨了眨眼才適應了過來。

  原來,在這洞的末端,居然有面鏡子,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平行鏡。

  草,平行鏡。

  難道這裡還真是另一個出口不成?

  心中暗暗一喜,少婦這有點本事啊,沒想到這洞都被她給找到了。

  不過很快我又是一陣失落,假如這真是一個出口,難道我要出去嗎?

  那最後一個墓地裡的大騷怎麼辦?我總不能將大騷留在這裡吧,如果不去救她,她一定會死在裡面的。

  想著,想著,我就來到了平行鏡前。

  這是一面透明的鏡子,照不出來我,但是對面卻黑窟窟的,也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應該是土,難道這平行鏡是埋在土裡的?

  我伸手在鏡子上敲了敲,也沒啥反應。

  當時想著這要是就是他媽的一面普通的鏡子,那不是逗比了?

  而少婦卻突然一把將我推到了鏡子前,叫我看。

  我說有啥好看的啊,就一面破鏡子,我叫她不要反悔,我已經跟她來了,等會就算只是破鏡子,也別為難沼澤地裡的朋友。

  聽我這麼說,少婦才搖了搖頭,然後說:「忘了,你沒有陰陽眼。」

  說完,少婦居然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的手放在了她豐腴的酥胸上。

  奶奶的,少婦雖然只是個鬼魂,沒啥質感,但我當時也是一驚,少婦這他媽的是在勾引我嗎,要勾引你也要來點實際的啊,你這他媽的跟個空氣似得,還不如充氣娃娃呢。

  很快,少婦用她豐腴的酥胸將我的手給一夾,當即我的身體就一抖,草,少婦這奶子真他媽的有勁啊,差點把我給夾的丟了魂。

  然而,被少婦夾了一下後,我突然感覺眼睛暈乎了一下,很快又感覺明亮多了。

  我這才意識到,少婦的陰陽眼過繼給我了。

  有了看透陰陽的本領後,我這才發現這鏡子還真不是破鏡子,它有變化了。

  真的有變化了,不過也沒啥特殊的,就是從普通的鏡子變成了能夠照的鏡子。

  因為我從鏡子裡看到了我,就是那個戴著被會長按了人皮面具的我。

  我直接對少婦道:「這到底是啥鏡子啊?怎麼還變來變去的?」

  而少婦則直接叫我再看看,我就繼續看了。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的尿給嚇出來。

  草,鏡子裡只照出了我自己,沒照到少婦。

  這還不是最唬人的,畢竟少婦是鬼,可能這鏡子只能照人。

  最讓我驚悚的是,鏡子裡的這個我,他穿的衣服跟我也不一樣!

  他不是我!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可不是我的地魂,那這傢伙是誰啊?

  難道是我這張臉的主人,可是他怎麼還有一張臉呢?

  我忍不住朝鏡子裡的他再次看了一眼,而他似乎並不知道有人在看他。

  而是對著鏡子照著,邊照還邊摸自己的臉,就像是在照鏡子的時候,在欣賞自己的臉似得。

  很快,他突然搖了搖頭,然後當著我的面,居然猛的伸手朝自己的臉撕了過去,就好像是對這張臉不滿意似得。

  我屏住了呼吸,眼睜睜的看著他。

  很快他就撕下了臉皮,我本以為撕下臉皮後,下面會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血臉的。

  沒想到並不是,撕下這張臉後,他的臉下面還有一張臉。

  這張臉是老鐘。

  很快,他又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撕扯老鐘的臉皮。

  當時我都傻眼了,這到底是誰啊,咋換臉跟玩似得?

  我不敢呼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不過他撕下老鐘的臉皮後,沒有再換臉了,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鮮血淋漓的血臉,看來他只戴了兩張人皮面具。

  對著鏡子照了下他的血臉,很快他又將老鐘的臉皮給戴上了,然後又將那張跟我現在這張臉皮一樣的臉給戴上了。

  戴上兩張人皮面具後,他又在鏡子前照了照。

  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他慢慢的就離開了鏡子前,那邊黑黑的,他走了,我看不到他了,也不知道那邊是啥情況。

  我愣愣的站在那,真心不知道鏡子那一邊的人到底是誰,他沒事老換臉幹啥?真正的他到底長什麼樣?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少婦突然對我道:「這人在這換臉都換好多天了,每天都在這換。我經常過來看,但是他從來沒發現過我。所以我猜測,這鏡子對面肯定就是另一個世界,我們從這一定能出去。」

  少婦說的有點道理,當時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掏出了五張五行符,一張張的貼在了鏡子上。

  我這不是要出去,我一定要回去找到大騷,但我很想弄清楚這個換臉的傢伙到底是誰。

  當我將最後一張土符貼在鏡子上時,整個土洞突然抖了起來。

  少婦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朝鏡子那面撲了過去。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