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卒於1914
鐵皮人最吊,他提著手中的巨斧就朝那扇掛著自己名字的門走了過去,一副要將我這的大門給砍破的架勢。
我也沒攔他,房子值不了多少錢,砍壞了就壞了,但是如果不弄清楚這房間裡到底是咋回事,以後這招待所也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左恩也沒攔鐵皮人,顯然他也想知道這房間裡的古怪。
很快,鐵皮人就來到了房門前,毫不猶豫的就一斧頭劈向了那扇門。
『轟』的一聲響,大門就被劈開了。
我們剛要將視線投進房門,門上的那鏡框突然嘩啦一聲掉了下來,啪的摔碎在了地上。
而鏡框裡的那小小的黃紙人居然突然從鏡框裡飄了出來,不給我們絲毫的反應時間,那小小的黃紙人就飄向了鐵皮人,然後直接貼在了鐵皮人的腦門子上。
當這黃紙人貼在了鐵皮人的腦袋上,鐵皮人突然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草,勇猛無匹的傻大個此時傻傻的跪在了地上,然後就朝房間裡爬了過去。
跟少婦和老張一樣,鐵皮人像是中了邪般朝房間裡爬了進去。
左恩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掏出了一張金符,朝鐵皮人飄了過去。
不過這張金符剛來到鐵皮人的身前,就著火了,一下子就被燒掉了。
左恩立刻暗歎一聲:「好強的鬼氣,就連我祭出的金符都一無是處,要出大事。」
左恩話音剛落,鐵皮人就已經爬進了房間。
我這才發現,房間裡居然有一具很大的火爐,跟之前那個老會長家的火爐一樣大。
火爐裡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但是這火爐裡似乎沒有精怪,我沒看到那精怪的臉。
正納悶呢,我家招待所房間裡怎麼冒出了這麼一個大火爐?
記得走的時候還沒有呢,肯定是我們掉入平行空間時,老會長放進來的。
可是,這大火爐有啥用?
正尋思著大火爐的用處,鐵皮人居然被小小的黃紙人控制著,慢慢的朝那火爐爬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就朝鐵皮人喊了句:「傻大個,不要啊,你傻了啊。」
不過我的喊話根本沒用,鐵皮人跟沒了意識似得,直接爬向了火爐。
然後他居然冒著那熊熊烈火的高溫,爬進了火爐裡。
當鐵皮人剛爬進火爐裡,立刻響起了一道辟里啪啦的聲響。
這聲響是鐵皮人的身體被烈火燃燒所發出來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火女還算有情有義,知道這是王正靈的兄弟,第一時間就要跑過去救人。
不過左恩一把就將火女給拉住了。
左恩直接開口道:「快撤,不要靠近這幾個房間,這是鬼降,凶殘的鬼將!」
鬼將,這道術我知道,很邪惡,也是降頭術裡的一個分支,顧名思義,就是用小鬼給人下降頭。
我想這小鬼就是那黃紙人,鐵皮人已經中降了。
看著鐵皮人的身體在烈火中熊熊燃燒,他的每一寸肌膚都燃燒了起來,他在火裡面掙扎著,但毫無用處,很快他的臉就被燒的畸形了,眼珠子都被燒的掉出了眼睛,看著觸目驚心。
這火的溫度遠超想像的高,幾秒鐘之後,鐵皮人的身體就被燒黑了,甚至連一絲骸骨都沒殘留,化作了灰燼。
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太狠了,廢了那麼大的勁,讓潘巧巧這少婦在水墓裡死了九次,好不容易讓鐵皮人復活了。可是這剛復活了從平行空間裡出來,就這樣一下子就燒死了?
搞毛呢?
心裡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影,而左恩則已經拉著我們快速離開了走廊,叫我們趕快下樓,離這裡至少五米開外。
下了樓,我直接對左恩道:「為什麼不救傻大個?你不是說你幽隱巔峰嗎?難道連一張小小的黃紙人,臉一個鬼降都破不了?」
左恩歎了口氣,然後對我道:「雖然我沒見到過那個施法的人,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人實力絕對在我之上。這個施法的人至少是地仙實力!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百年後,真的出現了如此強大的地仙!」
我的心咯登一跳,地仙,是老會長?還是火爐裡的那個精怪?
很快,左恩又突然衝向了火女,然後一把就抓住了火女的手腕。
左恩皺著眉頭在那尋思著,就跟把脈的老郎中似得。
很快,左恩就說了句:「幽隱。」
然後左恩又看向了王正靈,最終又低頭看向了自己。
最後,左恩狠狠的握了握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左恩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一旁,有話跟我說。
我就跟他去了,來到一旁,左恩直接對我道:「我大概明白了。」
我趕忙問左恩他明白什麼了,左恩直接對我道:「這個世界上,五行單命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而我、正靈、大個子、火女,我們都是五行單命。」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早知道了,不用他告訴我,我叫他講重點。
而左恩則繼續道:「我想五行單命是一個條件,但還有另外一個條件,那就是實力至少達到幽隱!在一百年前,只有我和正靈是幽隱,火女和傻大個並不是。但讓我們死一次,然後又從狐妖空間裡復活後,火女和傻大個的靈力都已經達到了幽隱。我想,對方想要的,可能是將我們五行單命同時達到幽隱的人,都給整死。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樓上其它幾個房間裡,同樣有火爐子,如果我們幾個真的同時在火爐裡燒死了,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有這個可能,單獨五行之命的人本就少,還要同時達到幽隱,這基本不可能。但是通過狐妖空間裡那一死一重生,現在貌似還真的達到了。
可是,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很快,左恩又繼續對我道:「天地本就至陰至陽,五行相生相剋,如果真做到了這點,雖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肯定遠超你的想像。你這個招待所古怪的很,陰氣極重,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還有你口中說的那什麼會長和火爐裡的精怪,他們一定是幕後黑手,我必須想辦法去會上一會。」
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左恩:「那樓上的那些照片和黃紙人怎麼辦?」
左恩就對我道:「不可能除的掉,除非殺死背後的降頭師,但那降頭師顯然是地仙甚至更高級別,哪怕是我也敵不過他,要是正靈恢復正常了,或許還有一搏的可能性。」
誒,這下真是要出大事了,不知道會長或者說他的主人究竟要搞什麼鬼。
不過很快我又轉念一想,樓上只有四個相框,四個黃紙人,都是一百年前的人物,沒有我和大小騷的,也沒有大師的。
我為啥一定要參合他們這一百年前的人的事情呢?要不我想辦法溜走吧,感覺現在已經沒我們啥事了。
不過,左恩很快又對我道:「你快想辦法弄點你女人的精血,樓上的房間只有金水火土,唯獨缺個木字。而狐妖空間裡,也是最後的陰木墓出了問題,我得立刻請陰司的朋友幫我查下。」
我尋思了一下,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我也想弄清楚大騷的身份,不會真有啥問題吧?
很快,我就回到了大家的身邊,我手上悄悄藏了一把小錐子,在大騷身上取點精血還是沒問題的。
我沒告訴大騷我的目的,只是抱著她溫存了一會,然後就在她的腰間紮了一下,大騷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疼,然後看向我。
我也沒說是我幹的,就是問她咋了,她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可能最近太累了,身體不舒服。
取了大騷的精血後,我尋思著既然要查,索性再查查小騷的底,又去找了小騷,小騷就沒那麼麻煩了,我直接叫她給我一滴血,她就照做了。
然後我就重新來到了左恩的身邊,和他來到了樓下的一個偏房裡。
左恩懂得真多,他已經在地上擺了陣型,畫了一奇怪的符,然後他又跟我要了很多紙錢。
將大騷和小騷的精血分別滴在了紙錢上,左恩就開始行動了。
他用一張符引燃了紙錢,我問他我們等會是不是要去陰間了。
左恩說不是,他說沒那麼麻煩,他是請陰司的朋友直接傳訊,這是違反陰司規則的,如果我們去了反而不好。
紙錢慢慢的燃燒了起來,我屏住了呼吸,一動不敢動,生怕等會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牛頭馬面之類的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過沒我想像的那麼恐怖,很快那些燃燒著的紙錢上突然出現了一張模糊的臉,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估計是故意的,畢竟我們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而這估計就是左恩口中所謂的朋友了。
很快左恩就跟這鬼臉對話了,左恩說的話挺奇怪的,我有些聽不懂,估計是在問那精血的主人在陰司的登記情況。
過了約莫半分鐘的時間,那鬼臉突然說話了,我能聽得懂他的話。
他說:狐妖,於1914年幻化人形,卒於1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