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三生罰,雙生怪
還好,大家都在,而且都沒受傷,一切正常。
而且令我驚喜的是,小騷也恢復了人形,此時她正在一旁朝我看著呢,她那水靈的大眼睛還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她衝我眨了眨大眼睛,就好像在說,老娘又變成了人呢。
我剛要朝小騷走過去,小騷突然朝我吐了下舌頭,然後用小指頭指了指我一旁的大騷。
我這才控制住了自己,媽的,以後不能再對小騷亂想了,我得對得起大騷。
控制好情緒,我重新打量了下周邊的環境。
光線暗暗的,感覺像是來到了啥密室似得,有點看不到很遠,只有身邊的人才能看得清。
好在這次來雲南,其實我們也防了一手,料到很有可能要再入酆都。
別說是各種鬼符、妖符、火折子等照明工具了,甚至就連食物也準備了不少,能撐個一兩個星期的樣子。
但是一想到那花三千跟我講的,我們在裡面可能一呆就是二十年,我就有點慌了。
倘若真是二十年,無論怎樣我們也撐不下來啊!
就算有屍蟲、蛇蠍啥的,可以吃,但是這可是真正的酆都禁地,又不是狐妖空間裡模擬出來的那些玩意,可沒那麼簡單。
我立刻打了個火折子,光線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剛有了光線,我們這才發現,這是一間算不得很大的石屋,我們此時正貼其中的一面石壁旁呢。
我剛要欽點一下人,然後通知大家都要緊跟在我的身旁,畢竟這一次我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了,沒了老鍾、沒了左恩,我不做領袖,難道還要讓大師做?
或者讓那兩隻分別代表土靈和火靈的蛤蟆做?
一想到蛤蟆,我下意識的又扭頭看了一下,我這才發現原來花小娥她娘的也跟進來了,此時兩隻蛤蟆正蹲在她的一左一右兩隻肩膀上呢。
媽的,花小娥這蠱女可是個麻煩,古怪陰森的,也是個潛在的麻煩。
不過花小娥她挺識趣的,並沒有和我們說話,而是退到了一旁,也在那打量著周圍,看來這裡對她來說也很陌生。
我正要開口說話,大師突然開口道:「臥槽,牆上有字!」
聽了大師的話,我趕忙將火折子靠在了牆壁上,這才發現上面確實有行字。
一行俊朗剛勁的字,應該是用劍刻在牆壁上的。
這行字是:王維到此一遊,必破酆都禁地!
草,這他娘的還是我寫的啊!
不過準確來說,並不是我寫的,而是那第十世界的我寫的。
想必當初他剛帶人進入這酆都禁地時,堂堂地仙中後期的他也是意氣風發,想要破這酆都禁地的秘密,所以在剛進入之後就在這牆壁上留下了這句話。
誒,看來這第十世界的我還是個人才,有點雄心壯志。
但是一想到他最終慘死在裂魂爐裡,我心裡立刻一陣唏噓。
實力再強又何妨,終究還不是死在了這詭譎的酆都禁地?
媽的,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活下去,就算我活不下去,也要讓大小騷活下去,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突然,小騷就嘀咕了一句:「快看,快看,那裡還有字呢!」
循著小騷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我們側面的石壁,算得上是這間石屋的正堂了,由於離得遠,我們倒看的不是很清,看不出上面有字,不得不說,小騷真是眼尖,不愧是妖精。
我立刻拿著火折子湊了過去,大家也都跟了上來,就連那蠱女花小娥也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心,跟了過來。
很快,我發現這石壁上確實有字,不過這些字看起來刻上去要有些年代了,字上面都吹進了不少灰塵,但並不影響閱讀。
這行小字寫的是:三生罰祭——火靈。首世為女,霍暖暖,喪夫。再世為男,張一凡,失妻。三生……陰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運,否則,陰司關!
這三生後面就沒了,沒字了,但是直覺告訴我,不是沒字了,而是那些事情還沒發生,所以這石壁上沒有留下。
而這最後一句也太他娘的碉堡了吧?
陰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運,否則,陰司關!
媽的,太猖狂了,關陰司!這他媽就算玉皇大帝來了,能有這麼猖狂的口氣?
這牆上的字到底是誰留下來的啊?如果不是個自以為是的神經病,恐怕是個遠超所有人想像的存在…
恐怕是後者啊,難怪閻王啊、花三千啊之流總是一副欲言又止、模稜兩可的模樣,恐怕他們也怵這個在牆上留字的人呢!
突然,大師就對我道:「草,維子啊,這牆上的字是啥意思啊?你說你寫這個幹嘛?」
我瞪了大師一眼,然後對大師道:「滾犢子,又不是我寫的,你問我呢。」
大師嘀咕了句:「哦,對,不是你寫的,可能是第十世界的你寫的,不對啊,這字咋看上去有個上百年的時間了呢?」
聽了大師的話,我的心也是咯登一跳,草,你還別說,這字體雖然小了點,但還真他娘的有點像我的筆跡啊!
但是通過這字存活的年齡判斷的話,不應該是第十世界的我寫的,難道是王正靈刻上去的?
不應該啊,這霍暖暖可是火女啊,是王正靈的老婆,而牆上的字一看就是什麼折磨人的懲罰,所謂三生罰祭,一聽就很嚇唬人,王正靈不至於對自己老婆整出來一個這麼恐怖的懲罰吧?
再說了,別說王正靈是地仙了,就算他進入了天真道,他敢有這麼猖狂的口氣?
那又是誰寫的呢?
很快,我又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這霍暖暖是火女無疑,而張一凡我也知道是誰,是老張的名字。
瞧牆上這些字的意思,應該是要懲罰火靈,讓火靈三世受折磨,最終三世葬身於此,罰畢!這第一世是火女,第二世是老張,第三世是誰我不知道,畢竟還沒發生到那。
可是,問題來了,在狐妖空間裡,左恩不是跟我說過,老張是螞蝗精的轉世嗎?
左恩不是說老張是王正靈,用螞蝗精來做實驗,最終出來的轉世嗎?
難道是左恩在撒謊?還是左恩把一切弄錯了?
心裡湧起無數個問號,真想再見見左恩,但是我估摸著沒那機會了,這酆都禁地恐怕沒啥活口了。
難道這些疑惑就要永遠埋在了這酆都禁地裡?
心裡很不爽,因為我這人其實是憋不住事情的,如果有了疑惑,不弄明白了,我可能一輩子也忘不掉。
心裡正壓抑著呢,我突然感覺到大騷挽著我胳膊的手抖了一下。
我趕忙扭頭看向大騷,想問問她咋了,而大騷則睜大著眼睛,然後悄悄捅了捅我的腰,示意我看牆壁。
我尋思著不是剛看過嘛,咋又看,難道這牆上又多出來了啥字不成?
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牆壁,還是那些字啊,沒多出來啥。
正要問大騷到底咋了呢,我猛的發現了不對勁。
影子,草,石壁上照出來的影子…
我、大小騷、大師、少婦、花小娥…我們一共是六個人…
但是,我在牆壁上看到了八個影子…
六個人,咋還照出來八個影子?
而且我發現其中有兩道影子還是靠在一起的,像是連在一起的兩個人似得,緊緊的靠在一起,像個怪物。
我整個人打了個抖索,但是這一次我是領袖,我知道我不能怕。
握緊了手中一張時刻準備著的道符,我輕輕鬆開了大騷的手,準備行動。
眼瞅著牆上那兩道連在一起的怪影離我們越來越近,那在牆壁上折射出來的影子也越來越大…
然後我猛的一個轉身,就用金色的道符朝身後貼了過去。
我感覺我貼到了一張臉上,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張臉…
很快我就呆住了,草這張臉是老張…
我去他娘的,老張這傢伙咋還活著呢?
很快我就呆住了,媽的,老張不是一個人,他的後背上還貼著一個人,是火女霍暖暖!
老張和霍暖暖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背靠背的貼著,跟個連體人似得。
而且老張丫的都沒穿衣服,一個勁的在那聳著下體,看起來更色慾大漲,想要上了霍暖暖似得,但是由於背靠背,他丫的就算聳動一萬下,那也夠不著霍暖暖的身體啊…
轉念一想,如果牆壁上說的是對的,那老張和霍暖暖還是同一個火靈的兩世…
這他媽的就真的是自己日自己了啊…一時間讓我真的是有點唏噓,啼笑皆非,感慨萬千,這懲罰實在是太狠了。
突然,眼前這連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動了。
我的那張金符對他兩完全不管用,老張拼了命的想朝少婦潘巧巧靠過去,而火女則朝我撲了過來。
兩個緊緊連在一起,像個怪物的存在就這樣緊緊的撕扯著自己的身體,眼看著兩個人的後背都撕扯出了絲絲血跡,甚至能聽到血肉斷裂的聲音,挺可憐的。
突然,撲通一聲,由於兩個人勁不往一處使,兩個人形成的怪物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後,兩個人依舊死死的往前爬著,雙手在石地上爬的咯吱咯吱的響,聽的人心裡很難受。
我看得出來,老張和火女其實並不是人,此時的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說好聽點是行屍走肉,說難聽點其實就是粽子,是殭屍,只不過由於這裡的環境問題,所以沒變成乾屍。
而這兩人唯一有印象的或許就是自己的愛人了,老張想摸少婦。而火女似乎是將我當成了王正靈,想要摸我臉。
誒,這或許就是人性,再惡的人終究有並不那麼邪惡的一面。
這或許就是那三生罰祭,要給火靈的成長…
突然,少婦潘巧巧撲通一聲跪在了我身旁。
少婦她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哀求我:「維哥,維哥,你快想想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救救老張,救救我老公…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