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爆炸

    我狐疑地問道:「這能奏效麼?萬一你盯了半天,啥事沒有呢?」

    趙羽說道:「那就最好。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疑問。你先去吧,一會兒有消息再聯繫。」

    我一琢磨,也只能這樣了。起碼趙振海的事兒得搞明白啊。

    於是,我轉車去了段清水所在的娛樂城。但今天也邪門了,段清水的手下也給我擋了回來:「我們老大不在。」

    「那段雲遙呢?」我問道。記得這孩子自從阿九去世後,也經常跟著趙振海混,也許他也能知道一些內情。

    「雲遙也不在。」刀子說道:「都在段老大家裡吧。」

    「真的?」我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們想看你們那老大的床照?」

    段清水的那叫刀子的手下說道:「宋警官,這次真沒騙你,我們老大不在,身體不適,在家休養呢。」

    「身體不適?」這倒是新聞。憑借段清水那一身羅漢金身,刀槍,道法邪術都不如,還怕啥病痛麼?

    「真的,不然你去他家看看吧。」刀子說道,接著將段清水家的住址告訴了我。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刀子突然喊住我:「哎哎宋警官,給我看看老大的床照唄。」

    一聽這個,火柴他們也湊了過來:「哪兒呢哪兒呢?!」

    我冷哼道:「不成,這是我的王牌,不可以輕易洩露。」

    說著,瀟灑地扭頭而去。

    段清水的住址倒是跟馮四海大氣的歐式別墅截然不同。這貨採用的是和風,小院,流水,山石和和風的屋子。

    就連他家的保衛人員,也是和服打扮。聽了我自報家門,段清水的屬下倒是沒為難我,大概是早就知道我這號人的存在了。

    面無表情的彪形大漢將我帶進客廳,立即有姑娘端上茶來。

    「請稍等,我們老大一會兒就來。」手下面無表情地說完,走了。

    於是,我在客廳裡靜靜地坐著等段清水。隨即也打量了下他的房間佈置。段清水的客廳裡沒啥東西,只有我坐的這個蒲團和一個矮茶几。角落裡放著吊蘭。牆壁上掛著字畫,我不懂字,看上去也是珍品。

    客廳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特別安靜。喝了兩杯茶後,我坐不住了。段清水是不是真生病了?還是推脫的理由?難道我這次是白來了?

    突然地,我想起一個可能性:難道,趙振海是他們設計殺害的?

    想到這裡,我是徹底坐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這響聲很特別,像是冰塊碎裂的聲音。

    我有些愕然,現在已經是暮秋,天氣早就轉涼了。段清水還在後院鼓搗冰塊?難道他也在學冰雕麼?

    想到這裡,我推開客廳後面的推拉門,才發現是眼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

    我沿著走廊走到盡頭,突然聽到一陣流水聲。

    原來眼前是一處精緻的小院落,水流潺潺,山石立於水中,尚有殘荷依靠在水面,飄飄蕩蕩的不肯凋謝。

    我聽到那聲音是從山石後的一個小屋傳來的。而那屋子半開著門,掛著一處紗簾。

    我悄悄掀開簾子溜進去,見裡屋也是掛著紗簾,好像是為了防蚊蟲的。隔著紗簾,我看到段清水的背影,不由停了腳步。

    本想喊他,卻發現另有一個人在屋裡:神仙姐姐蘇淩。

    而關鍵是,段清水正**著上身躺在一隻偌大的木盆裡,而且,他盆裡的水好像都是冰水,浮著不少冰塊。這貨,竟然這麼坦然地躺在水裡。

    如果他身邊不是神仙姐姐,我差點兒就以為段老大要被取腎了。可是,這算啥?大冷天的泡冰水澡?

    不過段老大身材真心好,十分有型。我看了也覺得羨慕。可是神仙姐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好像還是如常的冷淡。

    「感覺怎麼樣了?」蘇淩問道。

    段清水歎道:「好多了。可惜,治標不治本。」

    蘇淩沉默半晌,說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治好你的病。」

    病?我心想:難道段清水有啥隱疾?難道他最後的幾年,身體會慢慢變差麼?

    只聽段清水突然笑道:「那我告訴你怎麼治。扶我起來。」

    蘇淩說道:「但我是做冰雕的,並不是你的大夫。」說著,她便想走向門這邊來。我趕緊將腦袋縮回來。這時候,卻突然聽到水聲一響,好像是段清水從水裡站了起來。

    我重新探頭去看,見段清水果然一把拉住蘇淩,將她拖進懷裡,低聲笑道:「其實你的體溫,就蠻適合治療我的病。」說著,這貨竟然又給神仙姐姐來了個強吻。

    次奧!猥瑣!我正要衝進去,但是突然頓住了。心想,萬一人家倆現在已經是好上了呢,我攪合啥啊。而且現場直播也蠻好看的嘿。

    想到這裡,我乾脆躲在門邊欣賞了。講到這裡,不知屏幕前有多少人在吐槽我**絲心態?

    不過我還是繼續偷看了。段老大神力無敵,任憑誰也不可能掙脫他的鉗制。

    只見段老大抱著神仙姐姐吻得太逼真,夠火辣,而且這吻從唇延伸到耳邊,脖頸,扯掉裙子的肩帶,便到了肩膀。

    我心想艾瑪,這難道要上演那啥了,我還繼續看嗎?我是繼續看呢還是繼續看呢?

    蘇淩似乎突然回過神兒來,試圖推開段清水:「你瘋了!」

    段老大卻乾脆抬手撕了蘇淩的白色長裙,抱起她就壓倒在地板上去。

    艾瑪,太激情了。我摀住臉,順便將指縫張開。不過,這一眼,卻讓我瞧見蘇淩胳膊上竟然還有古代人才有的守宮砂。

    我次奧,這簡直穿越啊。

    正當我興高采烈想繼續看段老大如何強佔民女,卻突然見他冷不丁扯過那偌大的木盆,衝我丟了過來。

    我趕緊躲開,但是那冰水卻淋濕了我半邊身子。靠,這貨肯定知道我在偷看!

    我正要衝進去攪了他的好事,卻見那木盆正好卡在門上,擋住我的視線。

    「宋炎,滾遠點!」段清水喝道。

    「我說段老大,你倆進展太快了點啊!」我喊道。

    這話音剛落,只見裡屋的門「嘩啦……」一聲被段清水拉了上來。我剛想撞門而入,卻見四個彪形大漢突然闖了過來,而且其中一把砍刀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只好舉手慢慢退了出去。

    最後,我被幾個大漢抬著丟出門外。我揉了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心想我就算等會兒去問段清水,估計這貨肯定一臉心不在焉,乾脆還是回書店問問吳聃這個老天津,關於天津日報大廈的各種傳聞吧。

    正當我從地上爬起來,脫下外套擰乾水分的時候,趙羽的電話打了過來:「宋炎,馮四海見的竟然真的是日報社的社長。看那社長神色匆忙,可能真的出事了。」

    「我說日報社什麼時候沒出過事兒啊?」我歎道:「我正想去問師父關於天津日報社的傳聞呢。」

    趙羽說道:「我也知道一些天津日報社的傳聞。咱們去日報社大廈樓下集合,你用幽冥眼看看,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說我要去天津日報大廈。那司機頓時愣了愣,車子發動之時,問我:「你是記者?」

    「不是,就去那地兒見個朋友。我朋友在那上班。」我說道。

    司機咂舌道:「真行,那地方鬧鬼鬧得很凶,九點之後,附近的人都不怎麼敢靠近那地方了。我勸你們也別呆太晚。」

    我聽了覺得有點意思,便問道:「師傅,你說這日報大廈怎麼鬧鬼這麼凶,有什麼說法麼?」

    司機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這日報大廈建得不好,跟周圍的建築啊什麼的,組合起來看,正是個萬箭穿心,五馬分屍的地勢。你要是從空中坐飛機向下看,那日報大廈就是個空中棺材的樣兒,特別不吉利。」

    我問道:「按理說,天津日報社能建造一座三十四層的高樓大廈出來,也說明很有背景和財力了。那在設計建造的時候,就沒找個靠譜的設計師和風水師給看看?結果還建成這東西。」

    司機說道:「這種事情我這種老百姓怎麼知道啊。聽說也是請了風水先生給看的,結果也還一樣唄,建成這模樣。」

    我歎道:「得,這風水先生也是個草包。」

    話說著,車子開到河西區大沽南路。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指了指馬路對面那座高樓,說道:「大名鼎鼎的日報社大廈就在那邊,你自己過去吧。」

    我付了車錢下了車,端詳著對面那座高樓。那樓可真夠高的,高聳入雲霄。如今正值秋高氣爽天色湛藍,平白地將那樓襯托得極其威嚴。

    但是,在我幽冥眼的視野中,這座樓從樓底便散發著濃重的黑氣,而並非那黑氣只來自十三樓。

    我想起那泰迪熊裡的錄音:「天津日報社大廈地下四層。」但是,隨便我問任何人,都說天津日報大廈只有地下三層,哪兒來的地下四層?

    我正沉思間,卻覺得有人從身後拍了下我的肩膀。回頭一看,趙羽正將手搭住我的肩,晃了晃手中的望遠鏡,對我露齒一笑。

    明媚秋陽下,這貨牙齒白得亮眼,跟他的白色針織外套相映成趣,次奧。

    「你樂什麼?」我問道。

    趙羽說道:「沒啊,我只是拿著望遠鏡想看看十三樓的情況,結果只看到一層報紙和木板擋住了窗戶。」

    我說道:「但是呢,陰氣最重的地方不在於十三樓,而是這座大廈的地下幾層。」

    趙羽皺眉道:「雖然沒進去過,不過地下應該是後勤處,車庫這種地方吧。如果那地方有什麼邪門的話,倒也難被發現,因為一天到晚人都很少。」

    我說道:「咱們進去看看?」

    趙羽擺手道:「不忙。先看看這周圍的地形。你看,」說著,他拿手比劃了下周圍的幾條縱橫交錯的路:「這地方是五路合一的交匯點,而天津日報大廈又很高,堵住了通道,因此來往很多冤魂可能就困在大廈裡了,出不去。這也可能是你看到黑氣濃重的原因。」
《靈異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