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黑色鳶尾花(1)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路晨飛瞭然的聲音傳來,識趣地掛了對講機。
我跟阮靈溪撇嘴一致地看著段老大。段清水瞪了我們一眼:「看什麼看,我說的是事實!」
我嘿嘿笑道:「知道知道,您巴不得這是事實。」
段老大冷哼一聲,說道:「壁爐裡有嬰兒屍體這件事先不要對外講,我先跟經理暗中詢問一下再報警。」
我點頭道:「也好。」
段老大於是出門去找總經理,囑咐我們幾個一定注意周圍情況,萬一真的放出一個惡鬼來,得自己小心點兒。
我琢磨著青天白日的,鬼也不敢出來吧。
正這麼想著,我去,窗外天氣竟然逐漸暗淡下來。好像要下雪一般。我們仨圍著一嬰兒乾屍,總覺得氣氛怪異。阮靈溪起身,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女屍案子跟很多年前一樁案子很巧合?!」
「什麼案子?」我疑惑地問道。
「黑色鳶尾花慘案,你們知道麼?」阮靈溪說道。
這個慘案,蘇淩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卻聽說過,因為這案子發生在安徽境內,十年前震驚一時,搞得人心惶惶。
黑色鳶尾花慘案,也是十年前最著名的懸案。2002年1月,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合肥市的環城公園發現一具面貌恐怖的女性屍體,死者叫蕭柔,是一名艷星出身的演員,由於喜歡黑色,也喜歡鳶尾花,所以不知怎麼著就被稱為「黑色鳶尾花……」,這一案件也被稱為黑色鳶尾花慘案。儘管有大量的媒體報道和無數的官方和私人調查人員參與其中,直到十年後的今天仍沒有破案,這一案件成為有名的懸案。
發現屍體的人是一名叫家庭主婦,她正帶著自己3歲的女兒在環城公園的一片草地上散步。小女孩似乎看到草地上躺放著一具殘破的人體石膏模型,但她們靠近時,才震驚的發現這原來是一具被肢解的**女性的屍體。於是孩子媽媽立即奔向就近的街區報警,警察在犯罪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死者全身**,棄置於草地的角落處,屍體自肚臍處被攔腰斬成兩段,面部朝上,雙臂上舉,肘部彎曲,雙腿筆直伸展,分開角度很大,兩部分屍體被對正擺放,中間相隔約50厘米,屍體被清洗得很乾淨,現場未見血跡,胸部遭到嚴重破壞,嘴自兩邊嘴角被割開,傷口直至耳根。
屍體被發現時間為上午10時許,從屍體上的露水痕跡判斷棄屍時間可能為凌晨2:00左右。棄屍地點周圍經常有車輛行人經過,未得到目擊報告,很明顯,棄屍地點並非案件第一現場。
這一點倒是跟韓可兒的死狀有些類似。我原本以為要經過警察局的同事才會知道內情,結果一夜之間網上已經將韓可兒的消息傳遍了。原來韓可兒死的時候也是全身**的,四肢有一定程度的扭曲。而且韓可兒竟然也只喜歡留黑色長髮,喜歡黑色衣服等等。
「你的意思是說,兩人是死於同一個連環殺手?」我疑惑道:「但是不大可能,雖然韓可兒好像也是被謀殺的,但是畢竟沒那麼凶殘。」
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那個案子報道中有這麼一句話:「蕭柔死前也住過古堡酒店。」
我頓時打了個哆嗦,難道這酒店裡住著一連環殺手?我去,不僅殺女人還殺小孩?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去打開酒店的電腦,在百度搜索欄裡加入:「黑色鳶尾花慘案……」幾個字。很快的,一整頁的資料蹦了出來。圖片之慘烈,十分驚人。
資料顯示,蕭柔,22歲,身高171厘米,體重51.2公斤。死因為頭部遭到重擊導致顱骨內陷或面部失血過多,還有可能是由於面部失血流入肺部導致其被嗆死。屍體被自肚臍處切成兩部分,時間應當在被害人死亡後,但由於屍體破壞情況太嚴重,且致命傷口過多,所以亦不排除被害人是被活著切割開的。血液基本被放盡,屍體內外全部被用水清洗過,未找到任何****或類似的痕跡。頭部內陷式骨折,面部多處瘀傷,嘴部自嘴角向兩邊割開,傷口呈鋸齒狀,下頜骨與咬合肌均被切斷,傷口直至耳垂,該傷口使得被害人面部看似呈現一種詭異的笑容。很反常的是,口腔已經出現了比較嚴重的腐爛,而且裡面塞滿了可能是用來止血的蠟。頸部無明顯外傷,但有被捆綁的痕跡。胸口傷口多,主要集中在兩**位置,右側****幾乎被切掉,其他傷口多為鋸齒狀切割傷,另有多處煙頭燙傷。上半身的臟器被塞入胸腔,經解剖,胃內無半消化狀的食物,但是部分殘渣顯示被害人曾經吞食或被強迫吞食過大便。雙臂有多處瘀傷及骨折,多根手指骨折,紅色的指甲油大部分已脫落,還有幾個指甲被拔掉,手腕處有被捆綁的傷痕。
腳踝處有被捆綁的傷痕,傷痕面積大,傷口自下向上翻起,被害人可能被倒吊過,雙腿自膝蓋位置骨折,大腿有多處傷口不深的刀傷以及瘀傷,其中左大腿前側有一較大的傷口。生殖器無遭到侵害的痕跡,腸子等臟器被沖洗後塞入腹腔,下腹部有一個類似做過子宮切除手術的傷口,子宮被取走。總體而言,下半身的臟器丟失較多。
從被害人所有的傷口判斷,被害人是被用大型砍刀類武器分屍,其死因存在多種可能性,但是毫無疑問,她在死前被慘無人道的折磨了36至48小時,犯罪人用於折磨她的凶器應當是短刀以及棍棒等。在蕭柔的腹股溝有一個玫瑰刺青,但被兇手給割了下來,**也被填滿了雜草。屍檢結果也暗示蕭柔在死前和死後都曾遭受**和雞姦。
黑色鳶尾花慘案之後,當地報社收到一個包裹,包裹內有蕭柔的出生證明、社會保障卡、她生前與許多富豪和要員的合影、一些海報、寄放行李的寄存票以及一本通訊錄,通訊錄上雖然有幾頁被撕掉了,但是依舊剩下了七十五名男性的名字和聯繫方式,隨包裹寄來的一個信箋上是用從報紙或書刊上剪接拼湊的幾句話:「這是鳶尾花的遺產,還會有信件寄來。」
1月底,一封短信被寄送到警署,上面是用手寫的幾句話:「鳶尾花的死,罪有應得。」但在這信箋以及包裹裡的物品中都未能找到犯罪人的指紋或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案件被公佈後,蕭柔通訊錄上有紀錄的七十五名男性經調查被全部排除。克很耐人尋味的是,其中幾名被風傳與蕭柔有過某種不正當的關係。合肥市局用了3年時間調查這個案件,前後有數百名有可能存在的嫌疑對像接受了調查,但是最終一無所獲。本案遂成為了近年來最聳人聽聞的懸案。
「我去,太噁心了。」雖然我知道這案子作案手法很噁心,但是實地去查看這些資料,還是讓我一陣反胃。
「相似點有些太少了,也許不是同一個人幹的。」蘇淩看罷說道。
阮靈溪皺眉道:「反正我就是覺得可能有聯繫。說不上來為什麼。」
正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屋裡的溫度似乎又低了下來。我打了個寒噤,正想問阮靈溪冷不冷的時候,卻見她也環住雙肩,說道:「二貨,我覺得這屋裡突然特別冷。」
「不僅冷,你們快看窗玻璃。」蘇淩說道。
我們循著她的指向一看,見窗戶上不知何時結滿了水滴,屋裡竟然特別的潮濕。
「怎麼回事,難道那鬼出現了?」說著,我摸出戰神,回頭一看,差點兒嚇尿。只見阮靈溪身後站著一個面目可憎的女鬼,黑色長卷髮,好像是披著睡裙。
我一邊對阮靈溪使眼色,一邊將戰神對準她身後的女鬼。
我對阮靈溪使眼色,意思是她身後有東西。阮靈溪當即會意,臉色白了白,冷不丁地衝我這邊衝了過來。那女鬼竟然也跟著撲了過來。我一把拽過阮靈溪,同時一槍開過,給那女鬼來了個爆頭。自從技能升級後,戰神的威力也跟著升級,原本這一槍就等同於一個tnt小型炸彈的爆炸,女鬼不給炸個魂飛魄散也得四分五裂。可讓我吃驚的是,那女鬼的影子只是虛晃了晃,這一場爆炸之後,卻淋了我一頭一臉的水。這水帶著一股臭味,我頓時想起樓頂的屍水,不由一陣作嘔,趕緊衝著地上啊呸呸呸地吐了半晌。
我見那女鬼不退,正想再來一槍,卻見神仙姐姐上前,唸咒捻訣,喝道:「冰魄!」
當即,一道道冰層拔地而起,將我們仨圍繞其中,圍成一個小型的空間,將那女鬼隔離在外。隔著冰層我心想,就算你這寒冰有辟邪的作用,對於惡鬼來說根本不會怕吧?丫的連我的小爆炸都不怕還怕你一層透明的冰麼?
我於是緊張地看著那冰層外的鬼影,卻詫異地發現,女鬼看到這冰層後裹足不前,似乎真的怕了這玩意。這倒是讓我有些愕然,問神仙姐姐道:「這是為什麼啊,那鬼為什麼怕冰塊?」
蘇淩從容說道:「我是瞧見你一槍之後,那女鬼身上有水濺出,看來最終身死的地方是在一片水域裡被溺死,或者她本身便懼怕水。有些惡鬼凶靈並不是因為自身靈力強大而陰魂不滅,更因為本身一股可怕的執念和怨氣,讓他們很難被降服。這樣就需要找到他們害怕的東西予以制止。」
我聽罷,不由驚訝於蘇淩竟然能在那一瞬間看穿這一切,而且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這可比企鵝那個艱難蛋疼的決定強多了。我警惕地看著外面的女鬼,見她雖然進不來,可也不肯離開,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僵持下去吧?不然乾脆僵持到段老大回來,直接一拳給她打個魂飛魄散。
不過這女鬼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見她的視線竟然落到我打開的電腦上面。艾瑪我去,難道她在生前還是個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