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活死人
想不通的事情暫時放到了一旁,我好好睡了一覺。這一覺倒是沒再遇到天花板滴水的情況,我很滿意。一早起來,我惦記著那警號,便跟歐陽磚家打了個招呼,磚家立即同意讓林宇凡通過某些特別渠道給查查。當然,國家特工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特權。很快的,林宇凡告訴我,這個警號確實是瀋陽市的一個片區民警的。但是這警號雖然留存著,人卻不在崗位。
「人死了?「我問道。
林宇凡撇嘴道:「沒死,但是也差不多了。這民警是95年參加工作的,到現在都快十年了。這人叫李成俊,剛參加工作,還是個見習警員的時候就被暴徒刺中心臟。我調查過他的醫療記錄,似乎這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都沒心跳了,但是後來醫生一記強心針給救活了……好吧是半死不活,現在雖然沒死,卻躺在病床上,都躺了快十年了,基本是植物人的狀態。」
「活死人?「我突然想起那個完全沒有鬼氣的魂魄。果然是生魂。生魂離體的話,說明這人的陽壽也差不多將近了,只是執念放不下,才拖到現在。可丫的連句話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他放不下什麼?多半是放不下親人朋友吧。
讓林宇凡仔細查查這個李成俊【名字真心像棒子啊】的資料,看看他是因為什麼事件而被歹徒給刺傷的。結果神奇的是,沒有任何資料詳細說明是因為什麼事件,只是寥寥幾句提到一處爛尾樓。說是這片警是瀋陽某處爛尾樓樓下派出所的,當時樓上居民因為一件小事起了衝突,各自抄菜刀要砍對方,這個李成俊就上前阻止,結果被其中一人慌亂中捅到,到現在變成了植物人。草,比《走進xx》還坑爹。首先,菜刀怎麼捅人,只能砍人好麼。其次,既然是這麼簡單的一起糾紛造成的重傷誤傷事件,為什麼沒有任何後續,也沒提到捅刀子的人的姓名?這案子好像到最後根本沒有追究責任似的,傷了就傷到了,不聞不問啊。
想到這裡,我對這件怪事起了些興趣。既然這個人的生魂千里迢迢來找我,引起我的注意,八成是很著急想要將什麼事情告訴我知道。可他留給我的唯一線索就是一個警號和三把鑰匙。
我拿著那三把鑰匙,根據吳聃的指引找到天津市一個老鎖匠,問他知道這鑰匙會是什麼東西上的麼?老鎖匠看了半天告訴我,這可能是三把倉庫的鑰匙,其他的他也看不出來,只能告訴我是比較新的,最近幾年的鑰匙。
近幾年的倉庫鑰匙,瀋陽爛尾樓,活死人片警。這都啥跟啥。看來想要查清李成俊這個人的經歷,得去一趟瀋陽市了。不過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案子要破,也就是這挖眼案。
很快的,同事們找到犯罪嫌疑人,那孩子的伯母。可讓我們吃驚的是,這位最大嫌疑人伯母,已經投井自殺了。而且留下了一封認罪書,證明她自己就是兇手。整個罪案現場太真實,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甚至筆跡也是這位伯母自己的。
嫌疑人死了,這案子一時間又陷入尷尬的局面。雖然受害人家屬不認同這個結果,但是「鐵證「如山,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市局的卷宗也是按照這個結案了。不過我跟趙羽都明白,對於我們來說,這事情剛剛開始,真正的兇手這是在殺人滅口,或者找替罪羔羊。
由於犯罪嫌疑人死了,對門那女人又這麼奇怪,於是我跟趙羽和吳聃商量過後,準備從研究對門那神秘女人入手,查查看她是個什麼鳥。
我們依舊先讓林宇凡黑進各種資料去翻這位葉蘭蘭的信息。最後查到,這女人本名叫葉霞,夠土,還不如葉蘭蘭,確實是酒吧三陪出身,二十出頭就來混社會了,由於涉嫌賣淫還進過幾次警局。不過接下來的經歷卻讓我大跌眼鏡,雖然沒有眼鏡可跌。這女人竟然因為多次進宮而跟當時一個警察有了感情,奇葩的是最後竟然結婚了。更為奇葩的是這位不拘小節的警察同行竟然將老婆的同事們,介紹給自己的同事同行朋友等,於是警察跟小姐成了好幾對。這些當然不是官方資料顯示的,而是從這個女人的各種微博和博客上發現的。
看到這裡我已經無語了,我跟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這樣看來葉蘭蘭當年還挺有魅力的,不過現在警察老公很顯然是不在身邊了,或者是已經離婚,否則這女人不會「重操舊業「。不過對於葉蘭蘭的資料也只有這些,好像就是一個混跡在風月場所的從業者而已,除了早年經常進出警局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對於屋裡到處是鏡子這一點,吳聃表示他也想不通。這明明是自毀的一種風水術,不知為什麼這女人非要去做,或者說她自身確實就是個自戀狂。
由於葉蘭蘭著實可疑,我便跟趙羽和吳聃輪流盯著他的行蹤。不過盯了快倆星期,也沒見這女人有什麼異常。她確實是開了一家酒吧,也每晚按時去上班,生意還不錯。暫時也沒什麼太過分的色情服務。正當我們開始懷疑這偵查方向是不是錯誤的時候,這天晚上,一直「正常「上班的葉蘭蘭卻沒去上班,而是躲在家裡不知道鼓搗什麼。我跟趙羽和吳聃藏在樓下的一汽車裡繼續監視,見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葉蘭蘭突然提包出了門。
她也有自己的一輛車,紅色的馬自達6。車子開出小區門,趙羽也趕緊開了車悄悄跟上去。這次,葉蘭蘭並未走平常去上班的路子,而是一路開往城郊,開向大寺鎮附近。
等跟著她的車進了大寺鎮,我不由說道:「這地方龍蛇混雜的,這女人不會大半夜的來見客戶吧?」
吳聃說道:「仔細看看再說。」
可葉蘭蘭在大寺鎮也沒停留,出了鎮子拐了個彎,上了一條寬闊的馬路。我一看這架勢,皺了皺眉。這條路我去過,這是通往一處公墓的馬路,那旁邊還特麼有一座凶宅呢。那凶宅也是拆遷辦不敢動的地兒,難道她大晚上的要去那地方?身份更是可疑了。
之後我發現,我的猜測還真應驗了。車子逐漸靠近公墓,幸好今夜陰天,沒什麼月光,我們遠遠跟著葉蘭蘭,並未引起她的懷疑。只見她的車果然在公墓附近停了下來。我們也遠遠停了車,見她下車後,向著那公墓附近的唯一一座四層小樓走過去。
我靠,我心想真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膽量。這地方凶得很,根本沒人敢靠近。我們仨也下了車,遠遠跟著她。這時候,我掃了一眼四周。天上沒有月光,只有微弱的天光籠罩住曠野。隱隱能看到遠方黑壓壓的墓碑,那是一片很老的墓地,也不知道是哪些人留下來的。
在那墓地斜前方的路邊建造著一處四層小樓。小樓其實挺精緻,估計以前是老外修建的,略有歐式建築的風采。之前聽說這原本是一片私人莊園,可因為主人一家都死在莊園裡,這片地方便成為凶宅,逐漸的被拆掉。後頭也建起了公墓。可只有這四層小樓不敢拆,因為拆樓的時候,有好幾個人被突然而起的霹靂劈死了,雷火落到身上,屍體都燒了個屍骨無存。
這麼凶的地方,這女人竟然敢獨自前來?
這時候,葉蘭蘭走到那樓門處停了下來。我們仨也藏在馬路邊的枯草叢中。幸好這地方乏人問津,亂七八糟的籐蔓和樹木,野草長得很高,夜色下藏仨人沒什麼問題。就見葉蘭蘭回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