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殺手真身
鄒曉楠沒想到馬絡羽來這一手,被她大力一推,身子踉蹌著跌過去,頭正好撞上那布料的大洞,刺啦一聲,將那幕布徹底扯開。可就在這時,那頭惡犬咆哮一聲撲向跌倒在地的鄒曉楠。我吃了一驚,衝著那狗開了兩槍。但慌亂之下沒打中,那兩槍擊中地面,濺起一小片兒塵土。
鄒曉楠一見這情勢,居然就地一個翻滾,躲開那惡犬一撲。隨即,幾步衝到旁邊的花壇,抓了一把塵土衝著那狗撒過去。那惡犬正衝向鄒曉楠,幾乎就差不到半米的距離。這把土正好撒到這狗臉上。那狗哀嚎一聲撲到地上,不斷地搖頭打噴嚏。吳聃見狀,提起手中的劍衝過去,手起劍落,衝著那狗頭砍了下去。
就在那劍要砍到狗頭的時候,卻見那幻術女突然現身,依然帶著個破臉譜面具,手中甩出一道繩索,纏向吳聃的劍刃。我心中驚訝,心想這女的還真是神出鬼沒,難道會隱身術?這隱身術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根本不曾有人會這玩意,太超現實了吧?
但吳聃的反應也夠快速,手腕一翻,回劍,之後劍招改向,掃向那女人的雙腿。那女的吃了一驚,迅速退後,吳聃的劍氣堪堪劃破了她的夜行衣。只差一點兒,這女人的腿就要被削中了。
那狗這時候睜開眼,見了吳聃分外眼紅,扭頭就咬。馬絡羽一個閃身過去,揚起長袖一甩,竟然將幾十斤重,不知道是不是會更多,的藏獒給甩了出去。那狗哀叫一聲撞到牆上,似乎是撞斷了脊骨,落到地上之後哀哀低叫。此時,小冪見我方佔了點上風,立即探出頭來喊道:「加了個油的,殺了那惡狗!!」
馬絡羽說道:「狐狸,去咬死那頭惡犬!」
小冪立即搖頭:「不行,太臭了,我只愛薯條。」
我哭笑不得地聽著,那幻術女卻似氣得不行,看了看旁邊奄奄一息的狗,又看了看仗劍擺著pose攔著她的吳聃,動作猶豫,停在原地。
一般在這個時候,高手對決,一方會問:閣下何人?!
另一方說:我乃……一頓廢話。
果不其然的,吳聃說道:「尊下功夫修為都不錯,為什麼給敗類賣命?「
我豎起耳朵細聽,心想這女的會不會自報家門說點什麼?結果,那女的不理他,手中繩索一挽,變戲法似的變出一道古式長槍,衝著吳聃繼續殺過來。沒想到吳聃雖然是個胖子,但是武功居然很牛逼。其實很多修道人也都是武林高手,因為武術裡的內功,跟道家道法是相通的。只見吳聃這貨雖然胖,動作麻溜兒的很,招招生風帶殺氣,給我一種洪金寶的即視感。我忍不住在一旁喊道:「師父,削她!!削丫的!!豪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骨似鐵打膽如金剛,做好漢……」
小冪罵道:「別唱了!警察都快被你喊來了。」
我閉嘴觀戰,心中那個雀躍。很難見到兩個武林高手對決,那女的功夫不弱,吳聃也很牛逼,打起來跟功夫片特技鏡頭似的,一個字,精彩!
打了能有十五分鐘,我見那女的開始有了敗勢。我心中大喜,在一旁加油鼓勁。可打著打著,那女的突然一個揮手,又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吳聃也一愣,收劍四下環顧,罵道:「這逼娘們,人呢?」
我皺了皺眉,心想我的眼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那馬絡羽呢?我回頭看馬絡羽。馬絡羽搖頭道:「別看我,這種障眼法對鬼也是有用的,只要她法力到了,鬼也看不出來。」
正說著,我見那女的像鬼魅一般出現在吳聃身後,衝著吳聃後心就是一槍。我驚呼道:「師父後面!」
幸好吳聃早有所感,彎腰回手,反手一劍刺向身後的女人。但就在劍光剛要點中那女人的時候,那女人竟然又不見了。吳聃一劍落空。
邪門兒了!我心中暗想,這要這麼耗下去,再高手的人也給她拖垮了。到時候一分神指不定怎麼受傷呢。我在一旁毫無辦法,這來回幾下下去,吳聃果然胳膊上負傷。就在大家束手無策之時,小冪突然說道:「我明白了。這女人身上塗了一種奇怪的粉末,能隱身,能現形,都是因為這粉末。你們可能聞不出來,我能聞出一點香味。我算過了,這粉末隱身有一定的時間限度,每隔十分鐘就會讓人現形,可能是跟空氣中的東西產生什麼作用,讓人不得不暴露。但是這化學反應還是什麼反應的過去之後,又會隱起來,跟日本忍術似的。」
我聽了小冪的話,想要觀察一下這個規律,結果,小冪驚呼道:「二貨開槍!這女人衝你來了!」
我聽了這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扣動扳機對著眼前開了一槍。雖然我啥也沒看到。可沒想到這一槍還真尼瑪打對了。槍聲過後,我驚訝地看到我面前的半空中出現一道血跡,滴滴答答落下來。馬絡羽也看到了,立即上前一腳踹了出去。我只聽一聲女人的慘叫聲傳來,有什麼東西光噹一聲也撞到了牆上,噗通一聲落到那惡犬的旁邊。
「快,師父,那女人在那頭藏獒的旁邊!」我喊道。
吳聃聞言,提劍上前去。果然沒多久,那女人的身形現出來,胸口多了一處槍傷。吳聃一劍揮去,我見那女人臉上的面具裂開。面具下顯出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容顏來。樣貌還成,不算很美,卻有些特別的韻致。
「說吧,你是誰,哪兒來的,為什麼要幫這工廠的人為非作歹的?」吳聃喝道。
那女人冷笑一聲,聲音有些低沉:「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不問是非對錯。」
我聽這聲音說不出的沙啞低沉有些彆扭,倒很像是男人的聲音。再一瞧,這女人的身形好像比剛才高了些。我去,縮骨功?
我忍不住拉開她夜行衣的領子看了看,禁不住嚇了一跳。這貨還真是個男人!有喉結!異裝癖啊!
我收回手,對吳聃說道:「師父,這貨是男的,偽娘!」
吳聃也一愣,說道:「紅手絹這個門派可不收男徒弟。」
那偽娘冷笑一聲,坐起來不說話。旁邊那狗奄奄一息,只低聲叫著看著他。偽娘輕歎一聲,摸了摸那狗的頭,突然在那狗的脖子上重重點了一下。我就見那狗嗷地一聲短叫,沒多會兒翻白眼兒死了。
偽娘的手離開狗脖子的時候,我瞧見一枚挺粗的釘子釘在那狗的脖頸處。我皺眉道:「好歹也是你自己養的狗,殺起來倒是不眨眼啊。」
偽娘冷笑道:「它活著還不如死了,這樣的話我何不殺了它?」
我一時語塞。這時候,但見他脫了夜行衣,只穿著裡面的短衣短褲。我見他向自己胸口的槍傷抹了一把,不知怎麼就將嵌在肉裡的子彈取出,隨即掏出一隻小瓶子灑了白色藥粉在傷口上。
「或,正宗金創藥。這可是失傳很久的老式中藥了。」吳聃笑道:「沒想到你還用。」
那男人臉疼得發白,咬牙道:「既然被你們抓住了,我也認命了。不過別指望我會回答你們的問題。」
這時候鄒曉楠跑了過來,冷哼道:「你說不說的,我們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等新聞一報道,木清萱就等著倒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