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生死與共(2)
曲比笑道:「剛才我救了你們一次。」
阮靈溪冷笑道:「人家是在跟咱們要報酬呢。」
曲比聽了這話笑而不語,不肯定也不否認。就在我們幾個僵持之際,我見廉貞帶著剩下的倆人衝進了村子。我頭皮一炸,心想這老東西還不死!
我對曲比說道:「老傢伙來了,我們聯手能不能弄死他?」
曲比搖頭道:「你我都不行,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誰?」我問道,心想生死關頭你賣個屁關子。
「段清水。」曲比說道,就在她說話的瞬間,我似乎瞧見三道銀線從她的嘴裡飛了出來,刺中段清水的幾處要穴。
這是鬧哪出?我詫異地看著段老大,見他突然神色一變,臉上慢慢變了顏色,青筋暴起,瞳孔收縮,有暴走的節奏。曲比那幾針扎的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段老大就開始開啟了終極暴走模式。我見他雙目圓睜,衝著廉貞就撲了過去。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道法氣場所營造而出的旋風撲面而來。我覺得臉頰一陣發疼,忍不住退後幾步,見段清水如鬼魅一般衝到廉貞跟前,一拳揮了出去。
廉貞沒想到段清水突然向自己撲過來,勢頭還這麼猛。這一擊速度太快,廉貞只好避其風頭,向旁邊一躲,隨即將自己的手下推出去當擋箭牌。可想而知,段老大的鐵拳有雷霆萬鈞之勢,千鈞之力,那貨的腦袋瞬間就碎成了渣渣,鮮血四濺,噴了段清水一臉。不過他像是開掛一樣,眼睛連眨都沒眨,繼續衝著廉貞發出接連攻擊,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擦,這怎麼回事?」我問曲比道:「你用了什麼邪術?!」
曲比笑道:「無非是激發潛能的,你用不著擔心。死不了人。」
「你蒙我呢,你怎麼不激發你的潛能?!」我罵道。
曲比倒是很坦然地說道:「我功力再增加一倍也打不過廉貞。上次你們在倉庫的時候,若不是我發現有人要對你們下手才在暗夜中吼了一嗓子,你們早就神不知鬼不曉地死了。」
我回想了下,罵道:「什麼啊,當時那聲慘叫是你發出的?謝謝啊,要不是你,我們可能還不會進那倉庫,也不會險些被人燒死。」
曲比冷笑道:「先不要說了,看看他們的勝負吧。」
此時,蘇淩也難得地有了怒意,對曲比冷冷說道:「如果他出事,我要你也死。」
曲比冷笑道:「你放心,咱們這個時候應該生死與共同生共死,我不會害盟友的。」
「我呸,誰跟你盟友啊,你個老女人!」阮靈溪也惱了,忍不住罵道。曲比倒是滿不在乎,冷眼旁觀段清水跟廉貞對決。我也將注意力放了過去,但見兩人現在旗鼓相當,沒什麼勝負厲害之分。不過逐漸的,廉貞有了點敗相。段老大不開掛就已經很牛了,何況現在是將所有潛能爆發了出來。廉貞的另一個手下也已經被段清水秒掉了。這時候廉貞老傢伙自己也不敢戀戰,想奪身而逃。
此時,曲比卻從腰間摸出兩把飛刀來,趁著廉貞被段清水逼的節節敗退之際飛了出去。這兩刀一刀是撲向廉貞的後心,一刀是脖頸,都是致命之處。廉貞不敢不躲,卻在躲避飛刀的同時分了神兒,被段清水一拳砸在了胳膊上。
暗夜中,我似乎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只聽廉貞老頭一聲慘叫,摀住胳膊倒退幾步,咬牙從包裡抖出一個瓷瓶,似乎要暗算段老大。我見狀不妙,立即將段老大要落下去的手拉住,同時唸咒捻訣,冰魄飛刀衝著廉貞的面門而去。
廉貞躲過,隨即連滾帶爬地往前跑。曲比見狀去追,但是廉貞卻將手中的藥粉衝著曲比撒了過來。曲比只好頓住腳步後退,摀住鼻子半晌,對我們說道:「屋裡先躲躲!」
我們跟著她進了一處農家小院。這時候,我感覺段老大身子一歪倒了下來,連忙扶住。蘇淩上前摸了摸段清水的脈搏,說道:「沒事,只是昏過去而已。不過看起來像是虛脫了。」
曲比說道:「你放心,沒事。」
我剛要罵一頓這個黑心惡毒的老女人,卻聞到街道上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什麼氣味?真噁心。」我說道。
曲比說道:「廉貞善於邪術和毒藥,這種氣味是他那獨門保命毒藥造成的。他手中的藥粉不僅有**作用,還帶有很強的腐蝕性。被風吹過所到之處,生靈無不變成白骨。當然,這得看藥粉的劑量。外面有幾具屍體,應該是被他的藥粉腐蝕掉了。這倒是省我們的麻煩了。」
我問道:「外面打鬥那麼久,村子裡的人不可能安安靜靜的,人都去哪兒了?」
曲比說道:「被我趕走了。給了他們一部分錢,讓他們讓出村子幾日。」
「就為了對付廉貞?」我問道。
「算是吧。」曲比含糊說道。我心中暗想,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八成你們也知道了寶藏的下落,留在這裡想尋寶吧?
不過我現在對寶藏沒啥興趣,只想著趕緊離開,跟這個女人最好別扯上任何關係。經過蘇淩用藥,段老大再度醒了過來,不過這次醒來是真的憔悴了不少。
「我為什麼感覺很累?」段清水晃了晃腦袋,皺眉道。
「這個一會兒再說,我們先離開這裡。」我說道:「曲比阿依,你們想繼續留下麼?」
曲比想了想,說道:「被廉貞發現了蹤跡,也不能呆著了,那就一起走,到了城裡各走各的路。」
我立即點頭同意,上了他們的車。剩下的活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但是這幾個人居然很冷淡,覺得戰友死了就死了,同族人好像跟他們沒關係似的。雖然我對曲比有很大的疑問,還有她身邊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女人也很可疑,但是我知道這貨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問了也白問。不如先回去再說。
很快的我們到了市區,曲比將我們幾個在旅館附近放下之後,開車走了。我和蘇淩扶著段清水上樓回到房間裡。
我擔憂地看了看段老大,皺眉道:「廉貞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如果再回來,咱們夠嗆是對手的。不如我跟歐陽磚家和我師父求救。「
阮靈溪翻了翻白眼,說道:「不是說磚家不管你的私事麼?估計他不會派人來的。「
我苦笑道:「那就只有我的親師父了。「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得,打電話還是明天一早吧。我們四個琢磨著今晚廉貞不會回來,因為段清水那一下足夠廢了他一隻胳膊,讓他一秒變楊過。廉貞需要時間療傷,起碼今晚不會來。不過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的那些手下,都藏在哪兒呢?寺廟原本只有兩個人住著。
不過隨意一聯想,便想通了。這幾個走狗八成之前是被安插在那台商的養殖場裡。靠近寺廟近,有事一個信號就能趕來相助。可惜唐燾沒有發現這一點,否則我們還能早做預防。我歎了口氣,心想明早還得想想怎麼跟吳聃說起唐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