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迷離之案(1)
我將吳聃喊出門外,想跟他商量一下這事。吳聃安慰我說,也許事兒沒那麼難辦,等等看吧。反正隱瞞不報,到最後倒霉的還是咱們。
我也想不出好辦法,只好等著歐陽博派的人來。這時候天也擦亮了,趙羽和唐心也趕了過來,聽說了阮靈溪的事兒,倆人都嚇了一跳。
唐心搖頭道:「不可能,靈溪不可能殺人。」
我歎道:「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跟師父都沒看出她是受了什麼邪術的控制,可能下降頭的人比較高端,不是我能看得出來的。一會兒獵靈局的人要將她帶走問話呢,我怕給當嫌犯抓起來。」
唐心罵道:「你們這群人什麼腦子啊,這就嫌犯了??說我殺人還有人信,就靈溪她?看上去是女漢子,可她也沒殺過人啊。」
「你們在說什麼?」大概是聽到我們說話,阮靈溪從病房中出來,站在門口疑惑地問道。
還沒等我解釋,我就見走廊盡頭走過來幾個穿著獵靈局制服的人。白襯衣黑色西裝褲,衣領上有獵靈局的標誌。
「哪個是阮靈溪?」為首一個人走過來,年齡四十五六歲,個子不高,眼神很冷表情僵硬,要是抹上粉底都特麼能當殭屍了。我皺了皺眉,心想歐陽博這是純粹跟我們過不去?這貨我見過,是獵靈局歐陽博手下的一個什麼小官,叫陳亮。這貨以不近人情出名,說好聽點兒是鐵面無私,難聽點兒就是頑固不知變通。這下好了,萬一這老頑固認定阮靈溪是兇犯,那她就暫時別想出來了。
陳亮看了看我和趙羽:「聽說你們也是獵靈局的同事?」
我只好無奈地點頭道:「是,陳長官好。」
「嫌犯在哪兒?」陳亮下意識地挺直身子眼神犀利。
我皺眉道:「什麼叫嫌犯,我說陳sir,事兒還沒弄明白呢,你這怎麼說話呢?」
陳亮臉色更沉了下來,就跟踩到狗屎一樣:「你知道死的人是誰麼?!」
「不知道,還沒來及問。」我沒好氣兒地說道。
陳亮說道:「雖然人的生命無貴賤,但是人的身份會帶來不同的影響力。死的人是市委書記的侄子,叫段勇,是天津市著名的企業家,慈善家。前幾天剛給殘障兒童基金會捐贈一百萬,這幾天就死了。現在很多媒體等著我們給個結果。公眾憤怒,所以我必須從現在開始著手調查!無論嫌疑犯是誰,都得帶走!」
說著,上來幾個人不由分說拉著阮靈溪就走。阮靈溪大驚,叫道:「你們誰啊,誰是嫌犯了?!怎麼回事啊這?!」
我立即上前攔住,急忙說道:「陳長官,事情還沒查清楚呢,怎麼就能帶走她呢?」
陳亮立即打斷我,說道:「五大道那邊的監控錄像剛才已經送到獵靈局了。錄像上顯示,人就是她殺的,無論原因如何,她現在是嫌疑犯,都得帶回去做調查!」
我一聽這話,正要開罵,趙羽趕緊拉住我,低聲道:「別鬧,先由著他,靈溪應該不會有事,我們趕緊去跟進調查,救靈溪出來!」
我動作頓了頓,就在這時,靈溪被人拉走了。我看著她頻頻回首的樣子,心中氣憤,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陳亮。
陳亮如活殭屍一般冷眼看著我,說道:「你放心,事情我會查清楚!」
說著,轉身走了。你麻痺!我在後頭心中暗罵,回頭問吳聃道:「師父,怎麼辦?!」
吳聃想了想,說道:「剛才這矮子說什麼?五大道的監控?你們都是獵靈局的人,有辦法看到監控錄像吧?帶我去看看!」
說到監控錄像,我立即警醒過來。對了,怎麼不記得先去查查監控看看?阮靈溪出了事兒,倒是把這重要的環節給忘了。我立即強打精神,帶著吳聃跟趙羽去往獵靈局辦公室。
原本由於我們跟阮靈溪認識,不可以參與這案子的。幸好林宇凡講義氣,將錄像複製了一份偷偷塞給我:「炎哥,你們回去看看吧。我也不相信靈溪姐是兇手,這不可能,一定是個大陰謀。」
我感慨萬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了兄弟,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拿到監控錄像副本後,我迫不及待地跟趙羽和吳聃回了住處,翻出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點開監控視頻。
視頻錄像比較長,林宇凡截取了出事的那段給我們看。起初是馬場道那一條安靜無人的街道。沒多會兒,視野中有一個男人歪歪扭扭地從馬場道另一端走過來,等走到監控鏡頭下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之後一動不動了。
又過了兩三分鐘,我見鏡頭下出現阮靈溪的身影。我看到阮靈溪之後,心情開始緊張起來,仔細盯著她的背影。但是監控中的阮靈溪走路十分奇怪,僵硬得很,就跟殭屍一樣。當她走到這男人躺倒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默默看著那男的半晌,突然蹲了下去,在地上摸索了一下。
吳聃和趙羽立即不約而同地喝道:「這裡停一下!」
我被他倆嚇一跳,趕緊點了暫停。吳聃說道:「就這畫面,放大看看。」
我將畫面截圖放大,發現不很清晰,但是可以看到地上似乎放著一把刀,水果刀或者是匕首。
趙羽說道:「可見靈溪出門的時候並沒帶凶器。凶器是地上早就放好的,看來是有人設計了這一切。」
「這男人是在這時候死了嗎?如果是他已經死了,那靈溪就不是兇手了!」我立即說道。
吳聃皺眉道:「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你打電話問問法醫吧,現在距離他們帶走屍體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初步的屍體檢驗結果肯定已經出來了。」
我立即摸出手機,翻出以前市局法醫處的電話,便給那邊打了過去。問了問那男人的死因,但是結果卻讓我心頭一冷:男人死前只是醉酒倒地,死因還是阮靈溪那幾刀,戳中要害,流血過多而亡。
聽了這個結果,我的心情立即低落下來。掛斷電話,無精打采地跟吳聃和趙羽講了講這情況。吳聃說道:「喝酒?醉酒?這樣吧,繼續往下看看。」
我點開播放鍵,見那視頻錄像繼續下去,基本上就是我後來看到的景象。阮靈溪舉著地上摸到的匕首一下下地戳那男人的腹部,那男的隨著阮靈溪的動作動了動身體,但是沒有太多反應,隨即便是我趕到,拽住阮靈溪。
看到這裡,吳聃突然說道:「不對啊,就算是醉酒也該有點動靜。就算是醉死了沒感覺,也不對。你還記得那男人的表情麼?」
我閉上眼睛回憶了下。對,那男人當時的表情十分奇怪,眼睛圓睜,表情扭曲,明明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視頻裡他並無太多掙扎,好像死得很平靜似的。這要怎麼解釋?
我對吳聃說道:「師父,那男人臉上的神色可是挺痛苦。但是看他死前的視頻,像是沒啥事兒啊。」
吳聃沉吟道:「如果這個叫段勇的倒霉蛋,死前並不是因為醉酒倒地,而是被人控制了呢?如果被人操控,那麼他倒在地上只能一動不動。這樣,靈溪去拿刀子捅他,他也動不了,也許還發不出聲音。」